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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事记] 上帝的异端骑士——〈圣殿骑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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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7 17:07: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言:


圣殿骑士团大概是中世纪最著名的骑士团:他们发明了银行业务,积累了大笔资金,其宝藏至今下落不明;他们的标志是两个搂抱在一起的男人,关于这两个男人在做什么有上百种解释;他们的名字是大变态的代名词,其正式成员大多具有阵斩百人的记录。他们的称号,Templar,圣殿骑士,一直是最强战士的代名词。

         在蒙吉萨会战中,八十圣殿骑士阵斩两万马木留克,这种比斯巴达还斯巴达的战绩一次性将“圣骑士”这个名词烙印在人们心里,直接导致了十字军和骑士文学的风行。他们成立了世界上最早也是最垄断的银行,遗留了大笔宝藏,关于这些宝藏的小道消息在数百年后的今天仍然在坊间流传。我们可以在任何题材的各种文艺作品中看到圣殿骑士这个词,无论是历史、军事、奇幻、科幻或者BL,无论是小说,电影,游戏,资料,或者欧洲大多数地区的旅游介绍,都少不了这个骑士团。

但是,在欧洲历史上的各大骑士团中,圣殿骑士团的历史确是最短的,在史册上一闪而过,犹如在一个非年非节的深夜里,有人忽然冷不丁地放了一颗礼花弹,礼花炸响,啪地一声,引得路人都驻足观看,但却只能看见几缕飘散的尾迹了。圣殿骑士不声不响地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一如他们的出现那样突然。

在人们的传统印象中,圣殿骑士装备优秀,华丽而复杂的银色铠甲,在中东日复一日的沙尘暴中,被来往的飞沙洗刷得铮亮。他们手执一人高的双手巨剑,或者大得不成样子的巨盾,在他们的敌人中传播那全身铠甲中不是人而是魔鬼的传说。他们坐拥整个西地中海的财富,像龙一样盘踞在大堆大堆的金币上面。他们将清贫作为口号和旗帜悬挂在庙堂之上,但每天以葡萄酒为水以牛排和香菇为主食。在欧洲人眼里,他们是成功人士的代表,是所有少年心目中的梦想;在中东人眼里,他们是传说中的侵略者,非勇气和武力所能抗拒。

至于他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修会,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他们存在的时间太短,行事太隐秘,毁灭得太迅速,以至于没有外人能深入内部以探究竟。外人只能看到,怀抱着梦想的青年们,由西方各国汇聚到位于所罗门遗址的圣殿上,当他们过几个月出来时,就摇身一变,成为强大而贪婪的战士。

于是各种版本的传说被一一产生出来。唯一有定论的是BL,这是法国在审判圣殿骑士时唯一能有实际凭据的罪名。在中世纪的大多数地区,BL的最高量刑是死刑,所以在司法实践中,各法官纷纷采取了最高量刑。

流传最广的传说是抹大拉修会的传奇,正如《达芬奇密码》上所写那样,这个传说深入人心,在西方世界一次又一次地被追捧。

在中世纪,各个版本的传说就更为复杂,但统一指向在圣殿的奇遇,因为所有的圣殿骑士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有吻十字架变超人说,有嗑药变超人说,有经过圣地变超人说,有摸约柜变超人说等等,但路数是一样的,就是一个贫苦而普通的骑士,远道来到圣殿后,会在一系列的奇遇后,成为实力远超凡人的强者。成为强者的代价是,他必须严守圣殿的秘密,并加入天下最有钱福利最好的社团——很明显,仅仅是这样的传说,就已经足够吸引大批的穷小子远道中东赴死了。

为什么要去赴死呢?

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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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08:49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西欧也不见的能活下去,不如到东方尝试一下,即使不能发财,也至少可以给家里节省出一笔口粮。等死,死国可乎。十字军时期的西欧,人穷气短,贵族老爷们严格地遵守清贫的守则,因为他们即没有钞票又没有粮票。

事实上,即使有黄金,在当时的欧洲也很难买到什么东西——那确实是一个一穷二白的时代!等等,也许有东西可以购买,一是劳动力,二是石头。有钱的领主们可以将黄金花费在这上面,于是就建立了足够多的城堡。除此之外,真的是什么财富也没有。不仅没有钱,而且买不到。比如说,贵族老爷们下令宴请四方宾客,但被邀请者往往会由于道路不畅、强盗出没或者没有马匹而拒绝参加。赴宴的人们挤在四五十平米的小厅内,悬挂着十来支蜡烛,因为蜡烛质量不好容易熄灭所以仆人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将熄灭的蜡烛点燃。宴会的主菜是领主刚刚打猎的一头鹿或者一口猪,恩,有肉吃,这往往是请客的原因或理由。除此之外的肉菜可就不多了,顶多会有一点鸡或者鱼虾,最好的状况是可以吃到小乳猪。占据整个宴会桌子的其它大菜,主要包括炒胡萝卜、煎胡萝卜、蒸胡萝卜、生吃胡萝卜。什么?客人要油炸胡萝卜?对不起我们没这么多油。有的时候,主人也会举办一点烧烤活动,主要是烤蒜和烤胡萝卜。

至于酒水也清净得很,红葡萄酒的质量不会差,但数量相当有限。主要的饮料是淡麦酒,酒里如果掺上两三倍的水,客人也很难看出来。牛奶是半透明的,羊奶也是。矿泉水任意喝全部免费。与会的宾客们,情况也差不多是如此。每年洗四次澡的骑士们除了著名的铠甲和宝剑比较值钱之外,实在是身无长物:他们和庄稼汉一样穿着麻布和毡子——不仅仅是因为没有钱,也是因为无处购买棉布。丝绸是不错的选择,但是这些来自中国的货物从来只能作为身份的象征——当然,人们也可以选择百孔千疮的意大利产丝绸,如果不嫌它漏风的话。有钱人可以穿更多的丝绸,大富豪们发明了各种充满了繁复褶皱的衣服,以将尽可能多的丝绸穿在自己身上。骑士们举杯庆贺,如果手中的杯子是牛角的,他们就说自己继承着北欧传统;如果手中的杯子是陶土的,那他们就是古希腊文化的崇拜人。玻璃和陶瓷只在几百年前有售,而到那个时代,绝大多数都打碎了。

举杯之后,大家一顿豪饮,在那个时代,未成年的小孩子也能连喝十扎白酒,即不觉得醉,也不觉得辣,而家长也很放心让孩子喝酒——因为酒实在太淡了。至于为什么在吃正餐以前大喝一顿,我估计是与怕长胖的人吃饭前先喝汤类似。然后,落座吃饭。泡过花瓣的水洒在地上,以驱逐浓重的臭味。香料从来都很缺乏,薄荷和柠檬皮是唯一的选择。菜,或者说胡萝卜料理,有两种口味选择:放盐多的和放盐少的。在那个时代,人们常用的一个形容是“这个人吃得和国王一样好”,因为国王的饮食也就这么回事。并不是缺乏黄金白银,而是实在缺乏可购买的东西。就这样,人们年复一年地饮宴着,从七世纪吃到十世纪。敬酒的对象从英格船长发展到征服者罗伦,吟游诗人的小曲从亚瑟王唱到阿方索王,席间的话题始终围绕着BL和推倒萝莉展开,神圣罗马的黑黄挂毯被换成各色的旗帜,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人们也相信未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满腹牢骚的访客。他少小离家老大回,离开自己的村子已经很多年了,说是要去东方,去耶路撒冷朝圣。

当时,基督徒是允许自由前往圣城朝圣的,正是这些归乡的“活口”,导致了巨大的麻烦。回来的人们被自以为豪放的领主们请上自己的宴席,被围坐的乡巴佬骑士们轮番灌酒,直到详细地说起了东方的状况。于是西方的人们知道,自己国王穿的丝绸在东方是舞女穿的,自己国王吃的胡椒茴香在东方是家常炒菜的,还知道自己再在这里的阴湿城堡里吃烤野猪必然会得风湿病和肝硬化。毫无疑问,也毫无犹豫,西方的骑士扈从农民自由民们自黑暗潮湿的城堡和只出售苹果大蒜胡萝卜的菜场上奔涌而出,拿起各自能找到的任何武器,盘算着发财的计划,向东方滚滚朝圣而去。十一世纪的西欧,市场萧条,可被购买的商品非常有限。这种经济环境,是十字军东征的起始,是圣殿骑士团建立的根本原因,也是圣殿骑士团后期走向商业化和银行化的根本推动力,更是圣殿骑士决定将掠夺的黄金积攒起来而非花费掉的市场基础——没有地方可以花费这些黄金!此后的圣地亚哥骑士团的情况就不同了,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可购买商品丰富的商品经济社会,再加上也学了圣殿骑士的乖,所以将自己的黄金花得精光,也免去了怀壁之罪。无论后来发展得如何复杂,在骑士团刚成立的初期,只是一群心怀梦想的穷光蛋。与医院、圣地亚哥骑士团一样,圣殿骑士的起因也仅仅是一群人的突发奇想,或者甚至可能是百无聊赖。

目前,人们对圣殿骑士团创立的细节了解不多,只知道在东征热潮开始的时候并不存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或者说第一次十字军下海热潮之后,天主教势力在东方取得了少量据点,并吸引更多人前往东方“武装朝圣”。由于天主教势力能控制的据点相当有限,所以“武装朝圣者”免不了在据点之间遭遇“强盗”的袭击——喂喂,其实应该是来自西方的侵略军在离开据点之后被当地游击队袭击吧?在当时的天主教徒看来,先贤显圣的土地是神奇的,在这些地方可以祈福,可以赎罪,可以作为虔诚的证明。圣地就这样吸引着源源不断的朝圣者,让朝圣的人流从一处圣地走到另一处圣地。

各个圣地之间,往往是连绵的黄沙与荒野,或怪石嶙峋的山区,林立的洞窟足以埋藏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的秘密。在十字军东征之前,也有一些可以肯定以抢劫为主要目的的强盗活动,但十字军之后这种活动大幅度增加了,其中少不了裹挟了游击队因素,但当然,单纯的抢劫动机也不会减少的。在十二世纪初期,就已经有一些骑士在各圣地之间活动,保护朝圣的人。这种活动最早可能是偶发的,并无甚么目的:被抢劫的骑士自卫,偶尔看到教友被抢劫时施以援手,或者朝圣后没钱回家于是在圣地之间来回转悠。渐渐地,这种活动发展成一种有系统的运作,部分骑士不再归乡,整日在各圣地之间巡逻,以保护朝圣者为生。等等,以保护朝圣者为生?人怎么可能以当雷锋过日子?如果这些骑士仅仅在保护朝圣者的话,他们是不应该有收入的。

可是,马要吃豆,人要吃饼,哪有武夫不花钱?这些骑士活动了很长时间,可能长达十年,这期间不可能是没有收入的,但这样的收入是怎么产生的,今天的人就不得而知了。朝圣潮开始于1096年,圣殿骑士组成组织开始活动是1118年,22年时间,足够让一代心怀梦想的年轻人成长起来,也足够让一批商人、风险投资家、金融大鳄、阴谋家或者邪教异端分子制订一个完美的计划。

当这两群人走到一起时,后世的历史也就在此确定了。最初,九名骑士组建了最早的圣殿骑士团。他们就是那些长期“以保护朝圣者为生”的骑士,以一个两名骑士同乘坐一匹马的图案为标志。这个标志有多种版本,其人物动作各有不同,主要差异在于两个男人靠在一起时的交接部分。早期是伸过去了一只手,中期是一个人用盾牌略加遮挡,后期干脆用两面盾牌将那个部分遮挡得严严实实。至于为什么要同乘一马,早期的版本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同袍友谊,但迅速被教廷更正为因为穷所以共用一匹马,后来还有人说是马好能坐俩人,等等,但在骑士团得势之后,这个标志的正经解释又回到表示同袍之间的亲密无间。在当时,应该没有人误解这一表示,以至于在所有的审判中,各个法庭无一例额外地以BL罪和木桩刑为圣殿骑士量刑。

1120年,通过在罗马教廷的注册,圣殿骑士团正式挂牌成立,其全称是基督和所罗门圣殿的穷骑士(Poor Knights of Christ and the Temple of Solomon),直接将自己的两个目标写在了名字中:一是圣殿,圣殿骑士的秘密所在,二是穷,穷则思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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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10:45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是,一场明显有预谋的圈钱运动开始了。就圣殿骑士团创立时的状况来看,一方面有着明显的狂热性,一方面有着明显的计划性。虽然今天的人们已经很难猜度圣殿骑士团创立时的目标是什么,但目标很明显,一切为了圣殿和银行制度。这种长远的打算不可能是大多数狂热的成员所能计划和执行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小群冲着圣殿和银行来的人,从一开始就控制了圣殿骑士团的决策层,甚至他们可能就是创始人。他们看到了宗教战争和朝圣潮的狂热,看到了西方与东方市场的差异与机遇,看到了即将扑面而来的投资热潮和投资泡沫,于是制订了一个套投资拉集资的计划。 初创企业成功案例——圣殿骑士团的建立 如果以现在的企业营销案例角度来考虑,圣殿骑士团无疑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发展案例。圣殿骑士团(TM),作为一个民间社团被创立,然后注册为一个正式小型企业。

在短短几年内,以广告和传销活动发展成中型企业,随后因优秀的绩效迅速成为大型企业并上市,最终因优良的制度与合适的环境相结合发展成跨国大托拉斯。当时的教廷,我们可以将其看做十字军的工商局。要进行十字军东征的大业,单凭政*府支出是不够的,还需要创立一些民间企业——这不是讲笑,在最初教廷决定发动骑士团的时候,就是本着创立民间企业的动机。教廷通过划定允许盈利的制度,拉拢民间骑士参与市场竞争。从这个角度讲,一切的最大布局者还是教廷,圣殿骑士团被收割的命运,也在开始谋划时就已经确立。当时征召的骑士团主要有两类,一类是官办的皇家骑士团,一类是民办的军事修道会。

皇家骑士团在东征中实在捞不着好处,直到条顿骑士团东征时才开始积极参与,所以主要依靠的是军事修道会。军事修道会是独立的修会,可以由民间创办,遵守一个相同的“公司法”——圣奥古斯丁修会会规,有专门的经济优待(免地税,并有权在自己的领地上收什一税),不受地方行政命令节制,单方面效忠于教廷,并有多项允许盈利的条款。此令一出,到处都有人行动起来。我们无法明确知道当时一共有多少个军事修道会被创立,只知道在数年之间群雄并起,多到了商标(骑士团徽记)都需要绞尽脑汁设计的程度。当然,此后的市场竞争是异常残酷的,许多新成立的小骑士团都在一些历史书上根本不会记载的小规模战役中就烟消云散,除了占用了一些注册商标之外,没有给后世留下任何影响。

真正发展起来的骑士团只有七个,除去不是纯粹基督教的暗影骑士团和绿洲骑士团就只剩下五个,再除去死得早的圣剑骑士团和生得晚的圣地亚哥骑士团就只剩下三个,也就是三大骑士团:圣殿、医院和条顿。那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只要有梦想与勇气和少年的热血,就可以成立骑士团,然后就可以发财……一切就像改革开放初期那样。在圣殿骑士团创立的初期,首先是有了适合发展的条件和背景,其次是有了推动发展的动力,这些在上文中都已经描述。在这种大环境下,只要取得政*府许可,并将自己的产业理念宣传出去,一个新企业就将如是崛起了。

当然第一步是创立企业。于是,一些人开始自称是英雄,所以,一些英雄就这样诞生了。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时,曾经出过一个笨蛋……不,是英雄!这个人是法国亚眠的隐修士彼得。在十字军约定出征前半年,这个狂热鼓吹十字军东征的家伙实在坐不住了,于是忽悠了附近的农民拼凑成了第一支十字军率先东征。当然,这支拼凑的农民十字军迅速失败,但他们至少是十字军第一人。

虽然从军事角度考虑,隐修士彼得的行为是彻底失败的,但在宗教狂热的当时,隐修士彼得的行为却被定性为好人好事加以宣传。教廷发了农民十字军的丧,说他们热情又纯洁,号召十字军向隐修士彼得学习……于是有一天,几个穷光蛋骑士敲响了教廷的大门,自称是隐修士彼得遗落民间的亲戚…… 这个过程是不是听起来很像韩国电视剧?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而且此后事情也按照韩剧的规则向前推进。没有人去仔细查问他们与隐修士彼得的血缘关系,这几个骑士的资历倒是过硬的。

他们从一开始就追随着农民十字军进发,此后一直在圣地附近经营着“以保护朝圣者为生”的买卖,严格算起来还顶着农民十字军的番号呢。于是乎教廷痛哭流涕地接纳了他们,然后并没有按照一个正常政客的行为规则将这些骑士栓到自己门下当宣传工具,而是按照韩剧的习惯给了这些骑士以名号鼓励他们去自主创业。于是,圣殿骑士团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他们在成立初期就已经有了悲剧英雄的名号。无论这种名号是不是创始人们故意争取的,但对于一个初创企业而言,任何初创时的微小优势,都意味着巨大的发展空间。此时大概是1120年,但并不确定。我们已经很难知道圣殿骑士团早期是如何进行宣传的,但我们清楚,在圣殿骑士团初创的二十年中,创立者们四处奔波以扩大影响,并因此得到了大量回报。当时的圣殿骑士一穷二白,没有任何实际的资产可用,于是只有空手套白狼地进行宣传,以期能得到些许不要本钱的回报。于是圣殿骑士一家又一家地走访有社会影响力的人,主要是修士们和王公贵族。

圣殿骑士挨门住户地走访各处名士,宣讲自己的地位和理念,但并不要求什么投资或赠与,只是两袖清风地走掉,或者只要求一点微小的看起来无害的权利。他们用豪勇、纯洁、悲壮、纯洁、正义、纯洁、高尚、纯洁等名号包装自己,让那些对纯洁特别感冒的人们被他们感动得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泪流满面。看起来很公益活动,是不是?但这些有社会影响力的名士们,只需要在公众场合若有若无地提几句这些圣殿骑士,对这个初创的骑士团来说,就是巨大的资产。

越来越多的教士和社会名流开始宣传他们,虽然并不是对他们多重视,但一说起来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伙走街串巷冲州撞府的人存在,于是渐渐走向社会知名——这种情况和现在许多“著名漫画家”类似:读者和投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知道他被称作“著名漫画家”,但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任何作品——可是没有作品这一点并不妨碍他们成为“著名漫画家”……圣殿骑士团就这样将自己包装成“著名骑士团”,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支付太多成本。

社会影响力在逐步扩大,但还欠缺一个起决定性作用的事迹来证明自己的高度。有一天,他们去面见耶路撒冷王国的国王鲍德温二世,机会终于来了。耶路撒冷王鲍德温二世干了一件事,就是允许圣殿骑士允许他们在耶路撒冷圣殿山上的阿尔-阿克萨清真寺的一角驻扎。而这一角,正是传说中所罗门王圣殿的遗址之上。于是,事业和传说,都从这里开始了…… 神圣的外衣与神秘的内裤耶路撒冷的神圣地位自不必说,圣殿山又是耶路撒冷的至圣之地,而圣殿又是屈指可数的圣地之一。

阿尔-阿克萨清真寺(远寺)是伊斯兰教第三大圣寺——好吧圣殿骑士并不关心这个——他们相信阿尔-阿克萨清真寺所在的位置正是所罗门神殿的遗址,上古的圣所,秘密的来源。在圣经里,对所罗门神殿的秘密讲述的并不多,但那些不大公开的资料中,比如《死海卷轴》或《伪经》里却有更明确的讲述,精确到什么位置挖多深可以找到谁埋藏的多少金银等。《伪经》等书,即使在中世纪,也并不是特别难以搞到,所以,只要跟教廷有足够的关系,都可以对圣殿下神圣的金库摩拳擦掌。

于是圣殿骑士就这样摩拳擦掌地去了,并取得了在圣殿的驻扎权。具体这个驻扎权是如何取得的,我资料不全,但可以根据时间表进行一下猜测。圣殿骑士团最迟确立于1120年。1127年,圣殿骑士创始大宗师Huguens de Payns(就是自称隐修士彼得的亲戚那个)开始有计划地在欧洲进行宣传,这个时候应该还是穷的。1129年参加大马士革战役,这时候已经有武装了,而有武装也意味着有了相当数量的金钱。

1135年进行对国家放贷,这时已经很有钱。1139年再次确认合法性,这时候应该是已经有生有势了。换句话说,他们应该在1128年前后一年内获得了大笔资金,而到1135年前已经富可敌国。给以圣殿骑士驻扎权的鲍德温二世于1118年到1131年在位。两边一减,圣殿骑士应该在1127年到1131年之间的5年内获权驻扎于圣殿,而在此最多五年之内,圣殿骑士从一文不名走向富可敌国。

5年的时间,并不足以开展一个大产业,但肯定足够挖掘一个金库。即使圣殿骑士团自己从来没有承认过,坊间也会反复流传出这个结论。还是那句话《伪经》等描述圣殿宝藏的书并不是特别难找。当圣殿骑士团拿出其第一笔黄金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巨大的利好消息立刻吸引了更多的加盟和追加投资。在当时,各个骑士团都是初创,谁先爆出利好消息,谁就会被投资人认为是特殊的,从而引发投资和入股的风潮。圣殿带来的不仅仅是黄金而已。传说,所罗门的圣殿下埋藏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正是因为无人知晓,所以这个秘密可以无限地大,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人民的想象力是无穷的。从公元前的死海隐修会,到近年的《达芬奇密码》,人们已经饶有兴味地猜测这个秘密二千多年了。无数的人自称了解了圣殿的秘密而招摇撞骗,还有一部分人可以不自称了解了圣殿的秘密就可以招摇撞骗。

圣殿骑士属于后一种人。让别人怎么判断你并不见得需要明说,只要给本来就想要把你往那个方向想的人,提供能他们想要的证据就可以了。正是由于传说的无限性,所以人们认为,圣殿骑士得到的不仅仅是黄金。光是黄金,就已经足以引发第一次投资风潮了,但黄金毕竟并不只有圣殿能出产,也并非所有人都缺乏黄金。

可是,即使不需要钱的人,也会有自己的需求的。人们的想象力,足以想象圣殿的秘密能满足自己的需求。热血的少年相信圣殿会提供无穷的力量;垂暮的老人相信圣殿能延长自己的生命;重病的患者相信圣殿能治疗自己的疾病;忏悔的人们相信圣殿可以洗刷自己的罪恶。其他人,但凡各有所需的,便各有所想:想飞想长翅膀想通鬼,想要儿子想整容想治疗阳痿,自己想去,反正从来没有人证明过圣殿的秘密不能做到什么。于是乎,少年粘须,老人剃瓢,女人缠胸,病人把自己包裹成木乃伊,商人伪造证件,农民袭击了自己的地主老爷抢了盔甲和马匹就跑……滚滚人流各怀鬼胎地踏上向东方的船只。

所有人统一戴上两西西里产的铁头盔,一样的铁面,谁也认不出谁,直奔圣殿而去——是为第一次投资浪潮。还有一批人这时还在选择观望,但是,在蒙吉萨会战的奇迹后,这些人也行动了,那就是后面的第二次投资热潮。专业成就梦想,一切皆有可能。但是,我们有必要注意到一个事实,就是从来就没有任何证人和证物,可以铁板钉钉地证明圣殿骑士发现了圣殿宝藏。结合到圣殿骑士之前和之后的表现,我们可以推导出一个可能比较惊人的推论:圣殿宝藏可能只是一场戏。

只要拿到一些投资和贷款,圣殿骑士就可以将这些黄金大笔大笔地支出,并让人们知道他们在进行支出。借圣殿之名,这些支出必然被人们注意,并在传谣中让人们自然而然地得出“圣殿骑士团发掘了圣殿宝藏”的结论。在可以预期的将来,投资浪潮将滚滚而来,到时候就有黄金来偿还之前为摆阔而借贷的黄金了。所有这些,只是拉投资的一个泡沫经济政策而已。如果是这样的话,圣殿骑士团的创始人的经济思维还真够现代的。这是穿越!这是赤果果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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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资料中对圣殿骑士团获准驻扎在圣殿,以及正式命名的时间并不相同,英国版声称1118年,别的版本中往往说得更迟。因为早期的建立只是几个人的口头协议,所以并不容易查考——而且查考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我们从圣殿骑士团开始活动算起。

第一批圣殿骑士出发于1127年,应该是在1128年夏天抵达的。事实上,这远远不是来自西方的第一支军队,各种西方雇佣军从1097年就大量涌入,而且被广泛应用在各个战场上。但是,新抵达的圣殿骑士团,以及医院骑士团,很快得到了圣地各政*府领袖的重视,并将雇佣军弃置一旁。究其原因,雇佣军太昂贵了,而骑士团则自负盈亏。骑士团,尤其是圣殿骑士团,可以做出许多国家和政*府都鼓捣不出来的刮地皮壮举,又可以用这些钱供养一支真正专业的军队。

圣殿骑士抵达时的中东局势,往悲观了说是战斗频繁,往乐观了说是治安不良。战斗的数量是繁多的,几乎每天在每一里路上就要发生一起,而战斗的烈度是很低的,一般只是远远投掷一点石块和标枪。在这种环境下,朝圣者和商旅在各城市之间走动时,自然是骑士们走在最前面开路——或者走在最前面拿着剑逼迫着意大利水手们走在自己前面开路。圣殿骑士团拉来人马、扯起旗号的时候,大量滞留圣地做保护朝圣者这门子营生的骑士们终于找到了组织,纷纷加入圣殿骑士的军队。

到1129年,圣殿骑士团应当已经有了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不,一支有战斗力的骑士帮会。这群人要么是来自西方的贵族骑士,要么是在圣地身经百战的活口,个人能力都远超出一般水平。但是,本来就相互不服的骑士们是怎么组织成军的,这倒是个谜题。让弱者在危机中联合起来比较容易,让强者在安逸中合作可就难了。同期的医院骑士团,这时候已经拥有差不多数量的骑士,但内部乱七八糟,无法成军。

唯一合理的推测就是BL。在两个骑士团建立的早期,大量在圣地游荡的骑士相比是两边都问过,然后才决定加入其中一边的。医院骑士团活动公开,不严格要求禁欲,而且其善行显而易见名声较好,有三险一金,医保优秀,而且还有护士MM,更而且当时圣殿骑士也还没什么钱。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有大量骑士加入没钱没地位没护士MM还要求守身禁欲的圣殿骑士团,唯一的解释就是,要么他们是纯洁的,要么他们真的是纯洁的。

无论如何,圣殿骑士团率先拼凑出一支可以参加大型战役的军队。当许了他们驻扎在圣殿的鲍德温二世决定出兵大马士革的时候,圣殿骑士就放下手中挖墙脚刨圣殿的锄头铲子,追随鲍二远赴大马士革。

大马士革战役是一场多少有些搞笑的战役。鲍二率军光复圣地大马士革,一路上欢声笑语,兴致勃勃,大军唱着欢快的歌儿三蹦两跳的跑到大马士革城下,结果发现携带的轻型攻城器械根本挠不着大马士革那即使从现代的角度看来也颇为变态的巨大城墙,于是两军相持,谁也拿谁没有办法。十字军学习古罗马围高卢人的做法,用简易的土木工事在城市外建成一圈以实施包围,但没什么成效。此后的记载在各资料中比较混乱。十字军一直在挖工事,除此之外没干别的什么。大马士革省委副书记率军在城墙上看戏,至于省委书记,如果我没查错人名的话,当时似乎在出访新疆。然后萨拉丁的父亲率军来了,消灭了十字军的一些小股部队,于是彻夜欢庆胜利。考虑到敌人士气高涨,鲍老二认为天赐良机(?),全军进攻,此时在干旱的中东忽然天降暴雨,将战场浇成一片泥潭,十字军的重步兵于是趴窝了,遂三军撤退。

熟悉中世纪法制的人都知道,圣殿骑士有权拒绝参加战地工事劳动,所以,在这场战斗中,圣殿骑士事实上就是纯粹的一场郊游。但是,声势打出来了,鉴于圣殿骑士在第一次大马士革战役中的积极表现(因为其他人都在刨坑只有他们可以到处显摆),在欧洲又得到了一致的赞赏,以及更多的特权。

(回头看看,觉得自己越写越细节,细节到已经没有资料可翻译的程度。接下来就直奔最八卦的方向去好了)

在1139年和1148年,圣殿骑士又参与了第二次和第三次大马士革战役,其过程和第一次一样无聊。此后,圣殿骑士在泪奔中离开这里,将主要用兵方向放在耶路撒冷以南的地区。

经过上十年的组织建设和对外吹嘘,圣殿骑士渐渐组织称一个正规的企业、盈利的企业。1139年《新军荣誉赞》出版后,其舆论地位已经被确定,刮地皮的运动热火朝天。

要说圣殿骑士团的财产是怎么来的,就要从圣殿骑士的制度开始说起。

圣殿骑士团经过多次改制,经历了从集体企业(1118)、国有企业(1127)、私营企业(1125)几次大规模改制后,最终整合为一个股份制企业(1139)。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解释两个词,一是骑士团,二是圣奥古斯丁会规。

骑士团这个词想必大家都不陌生。简单地说,骑士团就是一种骑士组织,一群骑士为了相同的目的,放下自己在家乡的封地(或东正教徒放下小额份地),走到一起做事。不受政*府节制、独立财政权和自愿加入是骑士团的三大特征(所以马木留克和加里沙里不是骑士团)。在这种情况下,所有骑士都无法管理自己的产业,因此所有的财产和产业,都是交由骑士团的独立财政部门(或承包商)来负责的。

骑士团基本上有三大类:以宗教军事为目标的“军事修会”(如七大骑士团、迦太基神圣BL团)、为了某个个人的目的而集中的“皇家骑士”(如圣歌会、长生军、法国王家火枪手、御风骑士团、怯薛团)、以事业或慈善为主要目标的宗教会社(如现代医院骑士、方济会)。由于骑士团不受政*府节制的特性和强大的活动力,所以各国政*府往往对骑士团严格监管,很少会“开放注册”。顺便说一句,现在的中东地区仍活跃着许多军事修会,不过经常被美国政*府定性为“国际恐怖组织”,不知道当时的大食和蒙古政*府是怎么定性圣殿骑士团的。

原则上,骑士团并不以盈利为目的。就历史的经验看来,绝大多数骑士团到最后都是在以营利为目的。而在盈利这条路上走得最快最坚决的就是圣殿骑士团。

至于圣奥古斯丁会规是西方天主教主流会规中最严苛的一条,主张不受世俗控制、集体生活、独立思考、积极实践、安贫乐道。圣殿骑士团在前几条上做得很到位:不服从任何政*府,一起隐蔽地整日闷在小屋里,积极攻城抢劫所有居民,只是他们从来不安贫。

按照标准会规,圣奥古斯丁军事修会分为四个基本职能:圣骑士、军士、牧师和一般修士。圣骑士是会众的领袖,即必须是优秀的战士,又必须精通教法,也需要学习生产建设的技能,同时还必须是有效的小队指挥官。圣骑士是修会的领导阶层,由同时符合军士、牧师和修士资格的人担任,修会的决策由所有圣骑士商议决定,整个圣骑士阶层推举出领袖(十三骑士或大宗师)来领导修会。在战场上,圣骑士即可以是小队的士官,又可以组织成精锐的圣骑士军官团。另外三个职能则是负责自己专项的工作的人:军士专门负责战斗或危险工作,牧师专门负责宗教职能,修士专门负责世俗工作并管理骑士团财产。

圣殿骑士团的圣骑士就是大名鼎鼎的圣殿武士;军士按兵种分为多种职能,一般称为士官、侍从或准骑士;牧师似乎没有特别组织,但有小说中提到有负责秘密职能的牧师小队“止痛者”;修士被称为“农民”,但这些农民从来不种地,他们是各个银行的经理和掌柜,按现在的一个新词来形容,可以称之为“金币农夫”。圣殿骑士团唯一首领是大宗师,没有议会和十三骑士。圣殿骑士的基本战斗小队是一个圣殿骑士配备数名军士,一个随军牧师,并携带数名雇佣军。

顺便讲解一下其它几个骑士团的组成——听起来会比较奇幻,当然,现代的西方奇幻就是从这些古代骑士团中来的。

医院骑士团的圣骑士称作医院骑士,这个头衔在美国售价五万美元,也许我们可以称之为五万美元党。医院团要求军士和修士都学习医术,军士称之为护士,修士称之为医生,汉语中这两个词最早来自这里。护士要求有能从战场和灾难现场抢出伤员来的战斗力,而医生则是唯一允许在行医后收钱的职能(这一职能在现代社会发扬得很好),这两个职位自十字军末期起对女性开放的。医院骑士团包括整套的领导和监管体系,大宗师主要负责战斗和外交。医院骑士团的战场小队主要由医院骑士加雇佣军组成,而救灾小队则是清一色的护士。

条顿骑士团的圣骑士是著名的条顿武士,个体战斗力仅次于圣殿骑士。士官人数少,但个体战斗力基本上和大多数封建骑士相当。牧师中包括著名的恶魔猎人,他们到处烤人肉串。条顿骑士团的修士力量薄弱,主要依靠其保护下的承包商供应资金,承包商搜刮的油水使条顿骑士最靠近安贫这一准则。条顿骑士使用简单的大宗师制度。军事上主要将条顿武士集中投入,而军士则按兵种编为不同的阵线,由大宗师派驻的政委领导。

宝剑骑士团与条顿骑士团制度相似。

圣地亚哥骑士团的圣骑士称为塔与盾骑士,也有许多别的称号,人数众多,偏好使用各种违禁武器,比如打黑枪或下毒。其军士是大名鼎鼎的探险家和西班牙征服者。圣地亚哥骑士团的十三骑士是主要领导者。
另外两个骑士团不服从圣奥古斯丁修会会规,但组织类似。暗影骑士团的圣骑士是著名的黑暗骑士,这是唯一对女性开放的圣骑士职位。骑士团下属大量战斗与情报人员,刺客、间谍、望风、断后、收账一应俱全,由于其地下活动的性质,所有职位都对女性开放,事实上许多著名的(也就是说,失手的)暗影骑士都是小萝莉。绿洲骑士主要包括兼任战斗与经济于一身的镖师和包括宗教和医疗职能的伊玛目,还包括打前站的阿凡提们。

原则上,加入骑士团不仅是个人加入,也需要带着自己的财产加入,因为加入后的财产是共享的。虽然没有哪个骑士团会规定进入骑士团需要缴纳多少私人财产,都是即使身无分文也一样加入,但加入时缴纳的财产之多少,总会影响在加入骑士团之初的地位和升职程度。所以,只要交得起,各加入者都会尽可能多缴纳入会时的财产。从某种角度上考虑,这是一种原始的股份制度。

加入骑士团的人大多数是各国的封建骑士,多少是能出得起一些钱的主儿,又是出远门到圣地,俗话说穷家富路,这些人在告别自己的乡亲们时,多少还是能带上点钱的。到十二世纪后期,渐渐兴起一种类似婚礼收礼金的制度,一个骑士去圣地,全村人都得交一笔礼金,名义上说是代替全村去圣地祈福的费用。这一闹起来动静可就大发了,等于说是全西欧的人都在为圣殿骑士团搞集资。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荣誉骑士加入,这些人的加入是要明码标价地收取高额费用的,他们一般是贵族或商人,以及任何有钱缴纳又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荣誉骑士缴纳大量金钱,然后租借圣殿骑士团的铠甲和战马,并作为骑士参加一次战斗。如果不是那些惨烈得无以复加的战斗,荣誉骑士一般只是在战线的最后方当板凳队员。如果战局不利,荣誉骑士就首先胜利转进到安全的地方,如果敌人已被打败,则将他们放出来追打落水狗。只要参与过一次胜利,荣誉骑士就可以再缴纳一笔奉献金,然后屁颠屁颠地还乡,逢人便吹嘘自己作为一个圣殿骑士参加了讨伐异教徒的战斗——他们说的每个字都是实话,真的。这种经营模式类似游戏卖DEMO版,或经营十字军主题公园的体验式旅游活动。无论如何,这种经营方式实在是领先世界一千年。
当然,若是原以为战斗很简单而派出荣誉骑士,但战局变化,忽然变成相当惨烈的战斗,那荣誉骑士仍需投入真正的战斗,所以说这种旅游也是有风险的。另一个风险是霍山刺客,对于霍山的新刺客而言,刺杀荣誉骑士实在是练手的好靶子。

这种股票加传销的集资方式使大量金钱向圣殿骑士团集中,这造成的两个结果,一方面是圣殿骑士团迅速有钱,另一方面是其它贵族迅速没钱。在十字军时期,由于宗教和军事开销大增,各地贵族的收入剧减,许多人甚至需要加入骑士团以换口饭吃。与此同时,由于与东方商路的开辟,商人的收入大幅度提高,与地主贵族之间的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再加上西欧贫乏的市场与宗教狂热,圣殿骑士处于,或者说走到了一个有机会进行大宗借贷的位置上,而且这时他们已经有足够的资金进行大宗借贷。

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本没有银行,后来贷款的圣殿骑士多了,圣殿骑士团就成了银行。

前面说了圣殿骑士的制度,我们可以注意到,首先圣殿农夫之间相互不联系,然后圣殿农夫听命于圣殿武士,圣殿武士又听命于大宗师,而圣殿骑士团并没有设立如十三骑士等银监会制度。换句话说,大宗师可以直接命令每个圣殿农夫进行金融动作,而整个金融运转只有大宗师一人知道。任何在办公室里熬过的人都应该明白,这种组织结构简直就是为闷钱准备的。

圣殿骑士最早的金融业务是代管财产。在当时,向东方的朝圣团并不安全,花销又大,朝圣者们不得不提防中东剪径的强盗,以及在海上抢劫的西西里或热那亚人,为此,钱不能带在身上。圣殿骑士是人们放心的对象,而且其网点遍布整个中东,而且,天真烂漫(或者务实)的西欧人民决定将钱寄存在圣殿骑士处。圣殿骑士开立复杂的票据,使存钱人可以从任何圣殿骑士的城堡中支取资金。若朝圣者不幸身亡,则这笔资金将交还其故乡,在圣殿骑士最靠近其故乡的网点领取。虽然说起来是朝圣者的互助性质,但它已经事实上形成了银行制度。

必须提一句,在当时的银行制度中,储户是没有利息的,相反要向银行倒贴利息,以作为保管其金币的血汗钱。毕竟,在当时保护金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一制度,在后来的银行中很快消亡了,只有多少是继承了圣殿骑士旗号的瑞士银行,还保留着倒吃利息的制度。

当然,吃倒息是要实力的,圣殿骑士存款的安全性和理财能力使许多人都对其放心,英国和法国都曾将皇室金库交给圣殿骑士保管。

储户的倒贴利息要吃,贷款方的利息也要吃。在那个战乱时代,圣殿骑士团吸纳散户的存款,然后再贷给大户。国家要战争,贷款;两军要冲突,贷款;需要紧急征募佣兵,还是贷款。这些贷款越滚越大,到了圣殿骑士团末期,甚至许多富有的国家国库都无力偿还,比如其母国——法国。

为了经营银行业务,圣殿骑士发明了银行票据业务和密码机,只有正式的圣殿武士才能解读这些银行密码。这是穿越的又一个赤果果的证明。

由于当时的贷款目的主要用于军事开销,而圣殿骑士又参与许多军事活动,所以许多钱是轮圈滚,在许多人手里轮一圈之后又回到圣殿骑士手中。圣殿骑士贷款有两个特点,第一是什么人都贷,对战的双方都贷,自己跟敌人打仗还贷款给敌人。第二是贷款只贷大额,并使用新铸造的印着马背上两个谜样男人的金币,这使圣殿骑士可以很容易地监控金钱的流向。其结果,就是钱滚贷,贷滚钱。

比如说,圣殿骑士跟大食哈里发打仗,看准一座空虚的城堡,于是兵临城下团团围住,迫使哈里发花钱雇兵或动员民兵来保护城堡。哈里发手头没那么多活钱,于是不得不向圣殿骑士借钱。圣殿骑士算准了这笔钱肯定是拿来雇兵的,于是签订一个长期贷款期限,钱贷出去等对方雇了兵之后,撤围回家吃利息,对方雇兵期限到了,佣兵散伙回家时,再次大军压上,再迫使对方雇兵……如此反复。毕竟,对于国王们而言,打败仗比贷款要难承受得多,所以往往明知贷款是坑,还是咬咬牙跳了下去。许多国家的政*府都实在还不起圣殿骑士的贷款,使贷款额度越来越高,利息也越来越大,最后不得不拿一些城堡或岛屿,作为地产抵债。与圣殿骑士关系最密切的英格兰,欠圣殿骑士的钱也最多,亨利三世甚至把自己王冠上的珠宝抠了下来,交给圣殿骑士作为贷款抵押。

圣殿骑士是第一支银行,也就是说,是唯一的垄断银行,想贷给谁就贷给谁,想要多高利息就喊多高利息。银行本来就是暴利行业,垄断的银行,自然就更暴利得无以复加了,况且还要吃储户倒贴的利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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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12: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上面讲了接受赠与和开设垄断吃倒贴息垄断银行两大财源,接下来讲几个正常些的财源。

一个是收税,收什一税,也就是收全领土中总GDP的十分之一。圣殿骑士独立与任何政*府,所以没有任何政*府能向他们收税,他们却可以和政*府一样收税。十字军时期的什一税是收毛利税,在某些行业甚至是销售额税,实际税负比当时的国税和天课要重的多。何况,国税和天课都有指定花钱的地方,而圣殿骑士没有。

另一个正常财源是抢劫。虽然十字军时期的抢劫经常发生,但圣殿骑士绝对是强盗之王。如果说其它军队只是剪径或“破城之后大掠三日”,那圣殿骑士的做法就更疯狂——破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出圣殿武士守在城门,“用理智的态度和温柔的言辞” “劝阻”友军进城,然后在城中撒开人马,让圣殿武士在大街上巡逻,看见有非骑士团的人上街一律屠杀,而军士们则走到大街上,挨家挨户地踹门,进去将所有财物搜刮一空,无论怎样的大城市都可以做到不余一户。圣殿骑士们带着拔牙钳子踹门,检查每个人是否有镶嵌金牙,如果有,则当场进行牙科手术。如果居民手上戴着金戒指又拔不下来,那就切掉手指。有一次,一个圣殿骑士发现有居民吞下金币,于是就剖开此人的肚子取钱,然后返回原先抢劫的人家,四处剖腹刮钱,最后将尸体集中起来火化,然后在骨灰堆里翻找金币。

另外一种比较特殊的财产来源是代理朝圣者的资金业务。朝圣者一方面不见得有钱,但出于宗教狂热愿意贷款朝圣,另一方面由于来往仓促所以往往没时间置办产业,所以需要有人打前站。面对这种状况,圣殿骑士团特推出“圣地一年游”旅游专线,欢迎广大背包族驴友自费前往,包船包住,船票车票据不投保。什么?你没钱还想来圣地?我们还有贷款业务,即使你身无分文,也给你承担一切在圣地的费用,至于花销的问题,你几年做牛做马就还清了……

有些西方贵族不愿意与平民朝圣者一起挤小招待所,想要在圣地置办比较符合其封建阶级审美观的房舍,这份工程承包工作可就落在圣殿骑士身上了。圣殿骑士先收到这些贵族的钱,然后建筑或买下这些房舍,接下来就是一条霸王条款——当这些贵族朝圣回去之后,这些房舍须捐献给圣殿骑士。

除了在圣地倒腾业务,圣殿骑士还在西欧投资许多产业和房地产。在全欧洲,四处都有圣殿骑士的投资,包括许多地产和工商业产业,以及欧洲本地商人的竞争。在当时的欧洲,除了威尼斯意外,并没有真正有实力的商会组织,商人力量薄弱,圣殿骑士很快就在整个德国和法国境内开展了完备的银行体系,控制了商业命脉。

按照当时的宗教法规,圣殿骑士作为修士,借钱是不允许收取利息的,但圣殿骑士却明目张胆地四处活动。这种状况引起了许多人的布满和嫉妒。按当时的话说,圣殿骑士仓库中的商业票据,远远比宗教书籍多得多。

滚滚的黄金就这样流入圣殿骑士的金库。有了钱,就可以组建一支豪华的精锐之师了。

圣殿骑士团终究是一支军队,有了钱还是要烧在军队建设上。圣殿骑士的铸造的带有谜样动作男人标志的金币——俗称男男币——流向从汉堡到麦加的每个城市,寻找最好的武器装备。滚滚的钞票铸就了当时世界上最豪华的军队,当然,豪华的也往往是精锐的。圣殿骑士一次又一次地在战场上创造百人斩的记录,这可以说是金币的直接产物。

虽然说即使有钱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百人斩,但至少有钱以后,做到这一点会容易得多。如果大家打过任何RPG游戏的话,想象一下吧,一个新人,钞票几乎无限,上来就购买了市面上出售的最好武器装备,然后穿在身上——现实世界中是没有装备等级和技能限制的,如果说力量限制,还好这些圣殿骑士的力量都不低——然后他们去找对手开战。他们的对手,人穷气短,即使有几个有钱人,也无法买到最好的武器装备——被圣殿骑士抢先买光了。两人对战,由于本来素质相差不多,有钱的圣殿骑士新人几乎必然是胜利者。由于冲突的数量频繁而且程度并不激烈,所以圣殿骑士只需要击败一个对手就可以结束战斗,然后第二天再投入下一场战斗……胜利得多了,经验就多了。老圣殿骑士都是百战百胜的主儿,最好的装备加上最老的经验,足够扫荡整个中东。而经验优势的积累,又是从最初的装备优势开始的。


    要打造一身好装备,一定得选最好的铁匠铺子,雇法国设计师(在当时这个很容易),做就做最高档的铠甲!锁帷子直接套在胸板甲上,铠甲最少也要重四十公斤,什么衬甲呀肩牌呀铁手套呀能添的全给它添上。腰后面有医药箱,腰下藏把匕首,腰带上还要挂把意大利长剑,做成十字架形,特骑士那种,主人一拔剑(儿),甭管有事(儿)没事(儿)都得跟人家说Je peux inviter votre duel ?一口地道的巴黎腔(儿),倍(儿)有面子!再给配一匹最高的白马,品种用阿拉伯的,一年光吃豆料就得五百金币。再配一套匈牙利马铠,四面八方都护住,就一个字(儿):贵!钉个马掌就得万儿八千的。周围的伙伴家伙的刃口不是大马士革就是贵霜,你要是使一把托莱多啊,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这样的行头,一身你得花多少钱?我觉得怎么也得两千金币吧(普通铠夹二百到三百金币)?两千金币那是成本,四千金币起,你别嫌贵还不打折!你得研究圣殿骑士的购物心理,愿意掏两千金币买行头的主儿,根本不在乎再花两千!什么叫圣殿骑士你知道吗?圣殿骑士买什么东西,都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所以,我们做铁匠的口号(儿)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圣殿骑士的装备有四个大优点:马好,甲硬,剑快,药贵。

马就不必说了,老对手埃及人的战马就是天下最好的战马,直接在战场上缴获就可以了。至于铠甲,西欧本来就盛产重甲,寻找好钢好甲并不困难,只是要钱而已。当时西欧已经有了高温熔钢和复合冲压的技术,只是方法极其之糙:不知道使用煤,就使用昂贵的霜炭来制造高温;没有发明压力机械,就制作一个巨大的十几米高的铁水桶,将需要连接的材料压在下面,然后往里面浇水制造水压……在这些昂贵的笨办法之下,终于使铠甲花费十数倍的成本增加了百分之十几的防御力。剑么,去东方订购就可以了,只要将制作的样式发给对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俗话说圣殿骑士进不了大马士革,男男币进得了大马士革么。至于药,自古就是越贵越好。阿登山的熊脂,爱沙尼亚的草药,阿拉贡的止血药,都流入圣殿骑士的急救包,还有罗马教皇祝福过的圣水……等等,这东西有用么?好吧,至少它足够贵……
在这里得特别提三件东西,肩牌、水桶盔和双手巨剑。

圣殿骑士时代,已经有了板甲技术,但还没有发明铠甲关节技术,所以主流铠甲仍然是锁帷子,圣殿骑士一般穿一件胸甲再罩一身锁帷子,或者在外面再套第三层皮革束胸甲。但是,肩部防御一直是个问题,因为肩甲的结构是最复杂的,当时还不可能制作这么复杂的铠甲部件。于是,一种临时的代用品就被发明了,也就是所谓的肩牌。简单地说,它就是挂在肩膀上的两个铁片,固定得并不牢固,转身时还经常抽到附近人的脸。但就是这种东西,为圣殿骑士提供了不小的防御力,从后世遗留的铠甲上看,肩牌往往被砍得支离破碎伤痕累累,这证明着它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在圣殿骑士之前,没有人有必要装备如此沉重的东西,而后世又很快发明了肩甲,所以肩牌成了圣殿骑士的招牌装备。

水桶盔大概是中世纪最沉重的头盔了,重量至少超过二十公斤。它的结构就是一个大铁桶,厚度少说也有五毫米。可以肯定的是,虽然大量圣殿骑士使用较轻便的西西里诺曼盔,但最精锐的圣殿骑士统一装备这种变态的坚硬头盔。为什么圣殿骑士要在头上顶着这种沉重的东西,而且为什么他们没被这种东西压出肩周炎落枕脑淤血秃顶淋巴结肿大风湿等病症,都是不解之谜,因为人要是用脖子肌肉顶这种重物非让头顶上爆痔疮不可。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谁也别想砍开或刺穿这种怪物级的头盔。这种头盔的存在使阿拉伯人后期大量放下刀剑长矛,纷纷举起锤子作战。
有一种合理的说法是,霍山刺客常混迹于战场的普通士兵之间,使用重弩远远狙敌人头颅,所以人人自危,纷纷将最重的头盔戴上了。但是一种更合理的说法是,因为这种头盔最贵。
双手巨剑是奇幻小说里当仁不让的最强兵刃,这种文化传统就是来自三大骑士团:圣殿骑士团的圣殿武士,条顿骑士团的条顿武士,医院骑士团的圣墓卫士,在最决定性的战役中,都是使用的双手巨剑。这种巨剑大约两米长,拿在手中就像一个倒持的十字架——事实上它也可以兼作十字架用。它有一个半米左右长的双手用握把和支超过半米长的超宽剑镡,比较特殊的在剑镡向上还有一个普通大小的握把和剑镡,这个小握把处于剑的重心位置,可以一只手将剑提起来。再向前是一个一米到一米半长的锋刃,两侧开斩刃,其剑体一般在法国或意大利根据使用者量身设计出一把样品剑,到中东后再用大马士革钢重铸一把。这种巨剑重量一般在三十公斤上下,变态的重量加上最好的刃口,往往一挥就可以在敌人欺近自己身子之前就将敌人连人带兵刃斩成两段,有着长枪的攻击距离和战斧的攻击力。许多奇幻游戏或图画中,双手巨剑是带锋可刺的,但实物一般无锋,刺敌时瞄准敌人身边一点将剑平推而出,用侧锋削擦敌人。
这些行头都非常昂贵,也非常沉重。对于一个全身装备的圣殿武士而言,头盔重二十公斤,巨剑三十公斤,肩牌十公斤,医药包和随身携带的金属封面的巨大圣经加上酒壶又有大约十公斤,铠甲到并不很重可能三十公斤上下,加在一起重量达到一百公斤以上,相当于抗了四袋大米或五个桶装水,换平常人根本走不动路。那么,圣殿骑士为什么能负担起这样的重量呢?
一方面,圣殿骑士都是精选的力士。法兰克人本来就身高体壮,精锐士兵都需要一米九的身高底线,何况在整个西欧踊跃报名的情况下,也只精选出三五百圣殿武士,其中精锐一般不过百人。从后世的雕塑上看,圣殿武士一般都是九头身的体型,如果这些雕塑家都有做真田幸村五头身雕像的写实主义精神,那么这些圣殿武士身高可能都在两米以上,体重则可能统统超过一百公斤。

    另一方面的话题,要涉及到圣殿骑士隐秘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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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13: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来应该接下来讲圣殿骑士挥金如土的状况,但说到武器的重量问题,我又去查了点资料,回来说两句。

首先强调一下,我决不是考证派。考证派我算是怕了他们了。我见过有人以日本刀轻为由来论证陌刀重15公斤肯定是写错了本来一定是1.5公斤,也见过有人面对面看过六十斤八卦刀表演之后接过老头手里的家伙亲手掂量重量以后声称这是“错误”的是“不正宗”的因为龙泉工艺品厂生产的八卦刀只有十几斤,还见过有人拿着我以前写过的东西来反驳我当我给他指出我是那文的作者后他就把作者名改成某专家然后继续拿这篇文来反驳我。总之,既然私刨古墓是违法,而专家论文和博物馆展品是怎么弄出来的我也清楚,所以我并不关心所谓考证的真实性,只要寻找一些有趣的点就是了。

我是个老枪手,没少替专家大师们编造过铁一般的论据。当我在翻译文中参杂私货的时候,当我扔骰子决定专家报告中数值的时候,我总在想,如果以后碰上某些认真又天真的人,拿着这些我编造的“数据”和“事实”来劝说我,我应当怎样做呢?

从前某组织的口号是:哪里有我们的记者,哪里就有新闻。事实和权威是容易创造的,也没有什么价值,而创造有趣则有技术性得多,也实用得多。
闲话休提。上文说过了,圣殿骑士的总装备重量,应当是一百公斤以上。这当然远远超过士兵的平均战斗负重。古罗马军团兵的负重一般是35公斤,现代士兵负重一般在20公斤以上,即使是普通的骑士,负重也只有50公斤左右。那么,对圣殿骑士一百公斤的负重估计是否太高呢?

我们分解一下一百公斤是怎么来的:头盔二十公斤,巨剑三十公斤,肩牌十公斤,装备十公斤,铠甲三十公斤。我们一项一项分解:
首先是头盔。一般而言,头盔的重量在五公斤上下,而且后世的大多数头盔是肩部负重所以可以较重,但当时还没有可以将重量分配到肩甲的技术,所以头盔应当更轻才对。可是,关于水桶盔的重量,无论查网站还是查书,都只有二十公斤这一个答案。其实我估计这个重量可能是某个大博物馆中的藏品的称重。无论如何,如果我是圣殿骑士,我肯定拒绝戴这种重头盔,它造成的损伤远远高出其防御作用。

肩牌的重量比较准确,木肩牌一般重两公斤,铁肩牌重五公斤,左右各放一个肩牌就是十公斤。我查了一点图片,发现许多圣殿骑士只在左肩戴一个肩牌,这种情况下,在骑马握缰时,整个左手部分都被保护着,形成了一个由盾牌、肩牌、头盔组成的严密防线,滴水不露。而右手不仅不佩戴肩牌,反而脱去重甲,减少手臂的负重,提高武器的攻击速度。当然,在戴两个肩牌的情况下,十公斤是正常的。

装备的重量只是一个估计,因为精确的数字是没有意义的。谁也无法统计一个驴友出行的背包标准重量,即使能统计出一个平均值,那落实到每个驴友身上,仍然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在不同的情况下人们会需要不同的装备。对于圣殿骑士而言,需要携带的装备有很多。就算票据、账本、密码机、会计、律师什么的不用背在后背上,被子帐篷之类也有人托运,但几个东西还是不能少的:酒袋,里面装着甜酒或者淡醋,是中东地区生存的基础,由于很难补充,所以必须携带较多的重量,即使战斗中也有必要随身携带;圣经或十字架,这是不能放下的东西,只要进入一个战斗间隙,就可以用来重整自己的小队,在小队作战时其重要性并不比武器低;医药包也是小队作战时的重要物资,用以给自己的伤员迅速提供医疗服务。这些东西加起来,十公斤的估计并不为过。如果是圣殿武士群组作战,那就可以放下大部分装备,但这时却需要更重的铠甲,铠甲与装备的总重量应当还是四十公斤。

铠甲的重量比较好计算,因为有大量的实物可以对照。在十字军时代,每层锁帷子的重量一般在十五公斤左右,胸甲十公斤左右。一般而言,征召士兵不穿金属铠甲,军士穿一层锁帷子,骑士穿两层,十字军军士的标准铠甲总重是13公斤。圣殿武士的标准装备是一幅锁帷子加一件胸甲,也有人穿两层锁帷子,其总重量应当是三十公斤上下。对于身高体壮的圣殿骑士而言,这个重量的铠甲绝不算重。当时的中国的士兵铠甲都往往超过这个重量,1134年,中国规定长枪手的铠甲重32~35公斤,弓箭手为28~33公斤。考虑到圣殿骑士的身高体重都远超过默默无名的宋兵甲乙丙丁,可以肯定,如果还有更沉重的铠甲可穿,圣殿武士一定会毫无疑问地穿上。

当时西欧的铠甲技术已经不允许更重的铠甲了。后世的骑士重甲一般是五十公斤,甚至六十公斤,但那是板甲关节技术发明之后了。十字军结束后,吸收了中东技术的西欧铠甲突飞猛进,但那是几十年后的事了,圣殿骑士在回到法国被烧烤时,后世作为西欧骑士标准行头的钣金铠才得以装备下来。圣殿骑士在中东作战的时期是锁帷子最后的日子,锁子技术发展到顶峰,看起来就像钢丝编成的毛衣,但锁子就是锁子,软甲的防御力不是重量决定的,重量提高一倍并不意味着防御力提高一倍,继续加重是不划算的。至于里面的胸甲,也基本上是罗马军团样式的龙虾套,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板甲,也没有加重的必要。
那么,头盔另算,铠甲、肩牌与装备的总重是五十公斤上下,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数值了。
可是,剑的重量呢?

刀剑路走轻快,重量提高并不一定意味着战斗力的提高。三国演义中说,关羽能举一百公斤,但用刀却是四十公斤。为什么呢?四十公斤的刀比一百公斤的刀攻击力强而已,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重量轻的话速度会块一些。近代的步兵操典上说,刀重一倍杀伤力加两倍,刀快一倍杀伤力加四倍。这种说法是否科学暂且不论,但快比重好是公认的定理,人们选择刀剑,不是选自己能用得最重的家伙,而是在不减少速度的情况下能用得最重的家伙。

单手剑的重量都不会太重,中世纪最常见的“罗马内裤(音译)”型长剑重量只有两三公斤,但是双手剑就会重一些。文艺复兴时发明了钢铁防锈技术,十五世纪以来的铠甲刀剑有许多留存至今的,但更早的则很少。我们可以用后世的例子来推断从前的武器,但这种推断并不准确。

十五到十七世纪的双手巨剑是与圣殿骑士时期双手巨剑造型最相似的产品。文艺复兴时期的双手剑长度在一米四到两米之间,重量在二到六公斤之间。但是,如果就此推论圣殿骑士使用的也是相同的产品,肯定是不准确的。首先,后世的材料技术已经大大提高,剑脊柔软有弹性,不再需要从前厚重的硬质剑脊来维持强度,但圣殿骑士时代没有这种材料,必须使用门板一样的厚重剑脊来维持强度。第二,圣殿骑士的剑远远比文艺复兴时的双手巨剑更巨大,长度与宽度都高出三分之一以上,这意味着体积至少增加了一倍半。第三,从当时和后来的美术作品上来看,圣殿骑士的巨剑不可刺,但可以竖起来当一个细长的盾牌使用,这也是因材料没有后世先进而不得不使用更粗笨的打法之缘故。而后世的巨剑不仅可以推刺,还能刺穿对手的重甲,这在十字军时期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较脆弱的剑刺会在刺击时崩碎。
即使十字军时期已经有了后世的冶炼技术,就其体积而言,圣殿武士的巨剑也应当是十五公斤上下。但考虑到当时的技术,让这个重量加倍并不为过。如果让唐、宋的步兵等比放大(圣殿武士个子大),那圣殿骑士使用的巨剑重量也应是三十公斤左右。另外一个佐证是,圣殿武士需要一个侍从送剑,这个侍从也是重装步兵,他每次只送一支剑,而且自己不能使用这种巨剑战斗,而是需要放下巨剑拔出自己的罗马内裤(音译)式长剑战斗。从这个角度看,这剑应当超过十五公斤这种重步兵能用的重量,而是向更重的方向发展。虽然没有明确的佐证,但我估计三十公斤应是一个合理的数值。既然材料决定了快不起来,那就增加一些重量吧。

另,圣殿武士的身高在两米左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有棺材的大小和等身雕塑为证。古法国人比现在的法国人高得多,何况法国选卫兵身高下限一米九四的老传统,也不会是后世为了将拿破仑同志完全遮挡住而提出的。

上文已经转向武器装备的话题了,不如先直接把战术的部分说完。

顺手查了几个资料,发现一点有趣的现象,先在这里说一说。

第一个现象是,许多亲眼目睹圣殿武士战斗的人都提到他们“超乎寻常的力量”,并认为这些力量要么是来自真十字架的祝福,要么是来自圣殿武士在秘密仪式上的黑暗力量。考虑到没有任何人提到圣殿骑士有任何超乎常人的“神力”(因应用了一些新发明导致的不算),这里的“超乎寻常的力量”可能仅仅就是指力气或体力。一般而言,一个骑士负重五十到六十公斤作战是不会引起人们惊诧的,即使负重八十公斤,也只是被赞叹一下,并不会被认为是超常的甚至需要用神力来解释的现象。假设圣殿骑士的所谓力量就是单纯指体力的话,能让他人怀疑和猜测,恐怕至少需要一百公斤负重,甚至还不止。

第二个现象是,在圣殿骑士的等级列表中,发现了一个职位名称“commandeurs”。这个职位比正式骑士高,却比正式圣殿武士低,属于普通骑士进阶圣殿武士之间的过渡职位。这个职位很明显不是大军队的指挥官,那这个词就只能翻译成另一个词了:特种部队。如果今天的特种部队这个称呼真的来自这里,那这些夹缝中的骑士,当年究竟是干什么的呢?

第三个有趣的东西是找到了更进一步的对圣殿骑士最初被封于圣殿的记载,但这个更清晰的记载只带来了更多谜团:1118年,九位圣殿骑士的创始人不请自来地抵达了耶路撒冷,并会见了耶路撒冷王(鲍德温一世或二世,圣殿骑士抵达日期并不明确,可能是鲍一临死前也可能是鲍二刚上任时)。当时的耶路撒冷王就在阿尔-阿克萨清真寺办公,并直接在此接见了他们。耶路撒冷王从前从未见过这九位骑士,这九个人也并非声名显赫的成功人士,但国王却对他们一见如故热情有加,并直接将他们安排到了一处密室。这密室被称为“所罗门的马厩”,是古所罗门王的骑兵总部,位于阿尔-阿克萨清真寺的地下,是圣殿山上极秘密的所在。这九个骑士一进去就是九年,九年来很少与外界有所交往,也几乎没有离开过所罗门的马厩,更没有吸纳任何新会员,直到1127年才第一次离开这里进行大规模扩招。这期间做了什么,又制造了一层更加神秘的阴影。

回到战术的话题上来。圣殿骑士经常参与的战斗有四种类型:保护朝圣者的小团队遭遇战、集中精锐的陌刀阵式战术、特种破袭战、收买战术。

特种突袭式战术在圣殿骑士后期才开始实行,其特征是,圣殿骑士的敌人小据点中的守军,往往转眼之间就死了个精光,没有留下任何拼杀的痕迹。关于这种现象,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这是圣殿骑士买通霍山刺客所为,这就涉及到圣殿骑士与霍山刺客之间的复杂关系,以后再叙述。另一种说法是,圣殿骑士会派遣一部分精英骑士担任渗透和刺杀的任务,以一个数人小队渗透进敌人的营垒,然后通过下毒和刺杀消灭敌人。虽然这样做明显违背骑士守则,但考虑到圣殿骑士从来没有遵守过骑士守则,所以即使这样也不足为奇。后一种情况只是单纯的猜测,但可能性是有的,至少当时的圣殿骑士有能力和条件这样做。

收买就更简单了,在一阵暗地塞钱之后,双方打得那叫一个真实,真实得就像WWF一样。圣殿骑士双手高举明晃晃的巨剑,在金色的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正举剑欲斩,只见剑未动剑风先至,其敌人华丽地二段跳空中转体七百二十度带着缠绵的惨叫声以难度系数九以上的动作华丽地跌倒于地。圣殿骑士便这样以零伤亡击败了敌人,未死的敌人全部被俘,圣殿骑士一宽广的胸怀和模范的骑士精神无条件释放了所有俘虏,并监督着记者将这场光辉的战斗写成新闻稿发遍欧洲……等等,为什么敌人也是零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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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13:41 | 显示全部楼层
比较值得一说的状况就是小队护卫和巨剑阵了。

在漫长的朝圣之路上,人们很少能见到朝圣团——如果见到了,那就是老大一群。圣殿骑士的小队在前面开路,负责面对小规模突袭的敌人。后面是带着私家护卫的贵族朝圣者,他们会对路边任何发出沙沙声的草丛射以乱箭。再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平民朝圣大军,他们大多携带着自己能找得到的任何武器,只要敌人足够少,他们就会吱哇乱叫地以滚滚人流扑向敌人。队伍的最后面一般是朝圣的商人,他们穿着结实的甲胄,攀盾持剑,骑在高头大马上,只要敌人出现在视野中,就立马扬鞭,向他们来的方向放马奔驰。

圣殿骑士小队一般走在队伍的正前方,与主要的队伍隔开一定的距离。一般而言,一个护卫小队包括一个圣殿武士,几个军士,一定数量的志愿者,一些雇佣军,还往往有一些意大利水手。

圣殿武士是这个队伍的核心,不仅是最强的战士,同时负责指挥、医疗和交涉。在平时,他骑在一匹骑乘的驮马上,穿着铠甲,但不带肩牌和头盔,也不携带武器,而由侍从携带这些装备,在战斗时会提供给他。队伍中一般会跟着一辆马车,用来运载水、大盾牌和伤员,当队伍中有伤员时圣殿武士就呆在马车上看护和治疗。

军士分几种职能。一种低级的军士称作preux,一般翻译成“豪侠”或“豪勇骑士”,所谓“豪勇”,就是说……他们相当穷!没钱没地位,没有足够的财产为自己购置防具,因此,只有去“豪勇”了。他们一般是小队中的长枪兵或射手。高阶一些的军士称作ecuyer,一般翻译成骑手或侍从骑兵,换句话说他们有马。他们一般是轻骑兵,或其它骑士的侍从,虽然没有重甲大马,但也装备长矛长剑。这两个阶层只允许穿黑色袍,并不能像正式骑士那样穿白色袍。向上一个层级,就是正式骑士了,他们一般是加入圣殿骑士团的封建骑士,或者一路累功提拔起来的老兵。他们被允许穿白色长袍,作为圣殿骑士团正式会员存在,但与有权掌握骑士团银行财产并开出空头支票的正式圣殿武士还有差距。

所谓志愿者一般是指主动愿意跟随的十字军士兵,以及还不起圣殿骑士贷款的穷鬼。很好理解,他们总是被排在防守阵型的最外围。考虑到他们可能没有钱武装自己,所以圣殿骑士团向他们提供大盾牌护身,平时放在辎重车上,需要的时候可以拿来用。至于这些盾牌是免费的还是租借的,可就难说了。如果是租借的,那可能会发生相当有趣的情景:敌人箭如雨下,某个穷鬼东躲西藏了半天之后,如同下了莫大的决心一样,奔向辎重车,向某个投币口(?)投入几个硬币(?),然后一面自动售货(?)的盾牌就掉了出来……

至于雇佣军,在出发时往往并不带在队伍里。有时,护卫小队突遭敌人袭击,双方弓弩来往好不热闹,激战已久僵持不下,这时带队的圣殿武士暴喝一声单枪匹马冲出本阵,手执一袋男男金币一头扎进敌群……然后,这些敌人要么是乖乖撤退,要么是站到护卫队这边成为雇佣军了。一切兵刃都是纸老虎,男男金币才是大杀器。当然,这得是对方已有此意时才会出现的状况,圣殿骑士和袭击者之间,早有这种约定俗成的暗号了。

至于意大利水手,他们就是载着十字军来到东方的人。他们一般以一件汗衫为防具,以一只船桨为武器,被驱赶在队伍的最前面,吸引敌人的偷袭者射出第一波,也是最致命的箭。

小队主要是两种战斗模式,一个是团团防御,一个是直线进攻。在防御状态下,队伍结为一个圆,志愿者们抗着盾牌挡载最外面,射手同在志愿者身后还击,骑士老爷们在阵地的最中心,翻开随身携带的圣经念念有词。圣殿武士随身携带的圣经或十字架就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而且往往可以发挥很大作用。受伤的人被抬到阵地中心,由会医术的人事实急救。在当时,会医术的欧洲人是很少见的,往往只有圣殿武士一个。进攻模式则有点类似古老的老鹰捉小鸡游戏,圣殿骑士冲在最前面,后面的人们站在最能被圣殿骑士掩护的位置上——也就是说,开火车一样拉成一线。多数情况下,小队会固守待援,因为袭击者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主动出手的,而圣殿骑士有明确的规定,除非敌人三倍于己,否则禁止撤退。

在防御状态下,阵阵盾墙之后的圣殿骑士往往能支撑很久。如果预计战斗将持续很久,圣殿骑士军士们就将解下腰间的一种数千年来从未让任何军人失望过的防护用具——麻袋,装满沙土,垒成沙包墙。只要能支撑一段时间,被保护的朝圣者就将赶上来保护圣殿骑士。就算没有朝圣者,圣殿骑士也会放出烟雾或火光信号,让遍布中东海岸的圣殿骑士团哨所派出骑兵前往支援。

保护朝圣者是圣殿骑士团最经常参与的战斗。虽然这些战斗只是重复重复又重复的往复冲突,从来就没有什么决定性的结果,但它们数量是最多的,发生是最频繁的,可以说成为了一种圣殿骑士的常态。在这些战斗中,圣殿武士是队伍的核心,是队伍的领袖,是队伍的代表和发言人,是指挥官,也是医疗者,是防御力最好的战士,也是信仰最坚定的“政治委员”——怎么样是不是很眼熟?我们所熟悉的游戏和小说漫画中的“圣骑士”,其形象就确定于此。

相比最常见的小队冲突,巨剑阵是最罕见的战斗形式,但影响力最大,因为圣殿骑士只有在最具决定性的战斗中才会如此使用。在这种情况下,圣殿骑士团集合所有能投入的圣殿武士,举起庞大的巨剑,穿上最沉重的铠甲,披上雪白的长袍,在漫天箭雨之下,与自己的大部队拉开一定距离,分散成一个相对稀疏的阵线,与排山倒海的敌人决一死战——是不是还是很眼熟?西方奇幻或历史故事中,英雄的形象经常是如此。今人的审美观,毕竟大多是由古人的事迹决定的。

圣殿武士的巨剑对任何对手而言都是绝对致命的武器,它能在较远的距离上将敌人一击必杀,敌人甚至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其沉重的分量虽然使它比更轻的剑攻击力弱了很多,但也带来两个优势:一是动能大,击中一个目标后还有大量剩余动能攻击下一个目标,造成一击多杀的效果;二是冲击力强,半斩半砸的攻击方式会使被击中的敌人向后飞去,撞到后面的人,阻挠对手进攻的步伐。但巨剑也有两个劣势:一是攻击间隔长,一击之后还没来得及举起剑敌人就已经近身,这决定了巨剑根本无法单独使用;二是挥动范围大,使用时会伤到自己身边两三米范围内的所有人,这就决定了巨剑不能排成密集队形。

那么,巨剑阵的正确用法就只有一个:松散队形,彼此按经过严格训练达成的默契频率,先后挥剑,用此起彼伏的一波又一波挥斩,将彼此都掩护住。要达成这种阵势,必须一方面所有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变态战士,另一方面需要亲密无间的熟练配合。这种战术决定了,圣殿武士挑选训练之严格,实在难以扩充人员数量。

但这种阵势的优势也很明显:从理论上说,任何普通水准的近战士兵,无论使用任何方法,都会在集中圣殿武士之前,要么被斩断长矛的矛杆,要么被斩断身躯。不仅寻常战士,即使是与圣殿武士有相同战斗力的精锐,即使在同等人数下,使用其他武器和阵势,也几乎没有近身的机会。这种战阵的正面战斗力甚至比马其顿式长枪阵更具防御力,而且更灵活,没有侧面弱点,可以克制敌人的长枪阵,还可以在室内战斗。在室内时,圣殿武士几个人背靠墙角或柱子,组织防御,或者把守一个楼梯,禁止任何敌人穿过。

在阵地上,圣殿骑士团让长枪兵拦阻敌人的冲击,然后用射手和骑兵压制敌人的箭矢,直到战阵呈现混乱的白刃肉搏,才投入圣殿武士参加这样的战斗。在室内,敌军射手不再是威胁,圣殿武士寻找各自合适的阵地与敌人拼杀。

圣殿武士是精选中的精选,也是变态中的变态。老游戏玩家都知道,《英雄无敌2》中圣殿武士是人类的终极存在,是与龙一个等级的生物,在星际争霸等游戏中,也是步兵中的最强单位。
但是这种精贵的存在也从来不便宜。圣殿骑士全盛时期,也只有三百圣殿武士。不过,在蒙吉萨会战和阿克之围中,这些数量稀少的圣殿武士成就了真正的神话和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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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14:16 | 显示全部楼层
相比欧洲贫瘠的市场,耶路撒冷就是购物的天堂。


聚集了大量财富的圣殿骑士团在购物天堂里如鱼得水。他们居住在朴素的城堡里,穿着简朴的亚麻白外衣……这些只是拿出来给人看的外观而已,说不定人家的内裤还是丝绸的呢。就圣殿骑士留在中东的数个城堡来看,外部确实是朴实的灰砖,但内部却用水磨法将内壁打磨成光滑的水磨石。现在房子里的水磨石都是机器打磨的,并不是很贵,但人工打磨则远远昂贵得多。在水磨石的墙群上,遗留了大量的装修痕迹,包括壁灯、吊灯以及巨大的台桌。虽然说我们无法看到当时举办的秘密宴会,更不可能去寻找那些已经被吃掉的食物来推断圣殿骑士的生活状况,但我们至少知道,圣殿骑士们在回到欧洲的时候,对西方的煮胡萝卜炒胡萝卜煎胡萝卜表现出了一种难以下咽的态度。

没有人规定朝圣不允许顺便购物。对于许多西欧朝圣者而言,朝圣是一个大开眼界的过程。在西欧的农村和深山里,朝圣者们就听说了关于富裕的东方之种种传闻。他们听说,东方的大多数人以从商为生,他们将数千公里之外的丝绸和宝石贩运过来,堆积在市场上出售。他们听说,东方有着各种奇特的生活,东方人在室内建筑一尺宽的小溪,在庭院里种满花卉和人造喷泉,吃着软乎乎半透明的果冻,在饭里放各种奇异的香料。他们听说,东方到处都是魔法师,投掷火球而且把人剖开。他们还听说,东方圣地充满了圣物,多到可以拿到市面上出售的程度。

从东方回来的人重复着这些另乡巴佬们感到骇人听闻的见闻,仅仅这些奇闻就已经足够促使欧罗巴的穷小子们舍弃家财奔向东方了,哪怕仅仅是为了旅游也好。不过,对更多的西欧朝圣者而言,去圣地走一圈就犹如现在的人出国留学一样,可以其到镀一层金的效果。无论朝圣的人潮多么汹涌,在整个西欧的人口比例中,朝圣者仍然是极少数。从后来的官职与名人记录中来看,朝圣者占据的比例远远高于未朝圣人群。
作为保护朝圣者的人,圣殿骑士在此充当了导游的作用。

从后来朝圣者的记录来看,圣地的圣迹满地都是——准确地说,在圣殿骑士的描述下,圣迹满地都是。任何一块碎木片,都有可能是真十字架的遗迹;任何一个山壁上不起眼的洞窟,都有可能是早期使徒的避难之所;如果你捡到一片羽毛,千万别武断地认为这是昨天晚上吃的那只芦花鸡的,说不定刚好有个天使正到了换毛期呢?

在圣殿骑士的一路说明下,朝圣者们大眼瞪小眼地走过整个中东海岸。好在,至少一路上耶稣和早期使徒曾经到过的遗迹不少,也个个是真。朝圣者们在那些耶稣曾走过的康庄大道上四处倒头便拜,若是能摸一摸耶稣当年曾坐过的石头,就更要感动得泪流满面。在圣迹的环抱中,朝圣者看什么都是神奇的,即使是经过耶路撒冷或阿克的集市时,也是如此。

朝圣者们看见,圣地充满了各种不可思议的现象,而当地人却不以为奇。庞大的独角兽(犀牛)被装在笼子里,人们争相购买其有特殊药效的独角;法师用的火球(投掷用naffatun)和松手自飞的魔法箭(二踢脚式naffatun)被放在市面上公开出售;街头艺人们在表演吐火和吞剑;医院里的医生不用祝福和圣水,而是使用手术刀和针线来将病人和伤员切开又缝上……如果他们有时间在这里多呆些日子,或者他们能抱着清醒一点的思维来看这些东西,那他们将很快搞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是,在朝圣人群的狂热中走马观花,只能看到无穷无尽的神奇。

这些人回到西欧以后,花了一辈子时间来回忆和遐想东方的见闻,而直到这批人去世,对化学和火药的研究风潮还没有在西欧流传开来。于是,这些人就成了西方奇幻的第一批作者。

但是,圣殿骑士自己是清楚的。在阿克和骑士堡幽暗的城堡里,圣殿骑士伙同医院骑士对所有这些他们无法理解的事物进行了系统的发掘和学习,从而学到了大多数东方的先进科技成果,甚至有些研究结论还超过东方国家本身。面的大量的发现,医院骑士老奸巨猾地选择了沉默,只是偷偷地将新技术应用在保密的地方,而圣殿骑士则无所顾忌地四处显摆,并且遭到了大量西欧守旧人士的恐慌和排斥。为什么最后圣殿骑士被烧了医院骑士却没有被烧,对新技术的态度是一个重要原因。

圣殿骑士比欧洲其它骑士强的一大原因是他们的科技远远领先于西方故乡。相比其它真正虔诚狂热的阵营,圣殿骑士在对科学的态度要更“科学”得多。

大多数十字军势力思想相当单纯。不可理解的东西一律就是魔法,是不可接触的,不可触碰的。新的思想一旦被提出那就是异端,要放到火刑柱上烧烤一番才可以。对于在圣地的各种神奇的见闻:手术、食物处理、罗盘、造纸、会计制度、制图术、炼金、消毒……多数十字军采取的是“不看、不听、不想”的三不态度。他们和当年罗马军进叙拉古、汪达尔军进罗马一样,对自己大声说“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或“在圣地,一切皆有可能”,抹杀自己的任何好奇心,然后消灭所有他们不能理解的事物——也就是说杀死所有居民——最后拿走一切他们能理解的事物——也就是说掠夺黄金、宝石和丝绸。

十字军在中东大量的屠杀,一方面是出于宗教冲突和抢掠财富,另一方面则是落后的蛮族对先进文明的恐惧心理。

另一方面,教皇狂热的炮灰们思想及其单纯,对各种可能的“异端思想”极为反感和排斥,至于与穆斯林国家交流就更不可能。与这些人相反,圣殿骑士从来就不是单纯的天主教教徒,他们的思想更靠近清教和隐修。圣殿骑士比较狂热,但心中并无虔诚和敬畏。虽然从名义上说,他们是天主教的战士,是圣殿的守卫者,但刚成立就去刨圣殿这样的事可不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做得出来的。

于是,在其它人对中东的科技成果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圣殿骑士则不遗余力地进行吸收。事实上,许多圣殿骑士的科技成果,甚至超出了中东国家,因为西欧也并非彻底的蛮荒,多少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技术专长,这些专长与中东的科技成果相结合,就产生了全新的技术优势。
由于吸收这些科技是违反教皇规定的,于是圣殿骑士很少公布他们的科技成果,只是自己偷偷使用,并严禁外人参观。这样造成的结果,一方面是圣殿骑士实际上达成了技术垄断,另一方面圣殿骑士落下了可以使用魔法的名声。

查看一下西方对圣骑士的文学描述,我们就可以知道,在十字军之前,圣骑士一般只能驱鬼治病,顶多是在空空如也的天空中看见天使啊耶稣啊啥啥的扑拉扑拉地飞(还掉毛)。进入十三世纪以来,也就是圣殿骑士大批返回欧洲的时候,文学作品中的圣骑士都成了装备华丽的魔法师,魔武双修,还很有钱,而且很能喝酒。这些形象很明显是主要受的圣殿骑士之影响。
圣殿骑士最主要吸收的技术包括医学、航海和商业。

在医学上,出于治疗伤病士兵的需要,圣殿骑士研究的尤为勤勉。在骑士堡,圣殿骑士和医院骑士联合成立了医学研究中心,从事大量医疗科技的研发。在当时的环境下,俘虏的伊斯兰国家医生和医疗文献很多,经过一些翻译和实践就很快扩充了技术实力。许多医疗的研究需要大量的临床试验,在绝大多数时期里,医疗科技难以进步,主要是因为可以用作试验的活人很难找。但在当时,用作试验的活人就像小白鼠一样唾手可得,任何异想天开的点子都可以抓来大量的俘虏用以验证。随着医疗研究中心的万人坑日渐充实,各种科技成果也纷纷收获。在圣殿骑士研究后的三百多年里,西方的医疗科技水平丝毫没有进步,甚至有大量退步,导致有许多科技在五百年后需要后人重新发明一次。

有足够多的资料表明,圣殿骑士已经了解伤口感染的全过程,并使用了和现代毫无二致的消毒方法。圣殿骑士可以从霉菌中提取药物,这种药物可能就是后来被重复发明的青霉素,即使不是青霉素也是有类似效果的抗生素。学习了中东医生对药用植物的提取方法之后,圣殿骑士用同样的方法施展在西欧植物上,从而获得了许多中东医生所未发现的药物,包括和现在毫无二致的薄荷类药物,就像“法国双飞人药水”那样简单有效的药水或药膏。他们还能制作敷在伤口上的药用盐类,虽然其强烈的剧痛使此类药物只能在骑士阶层中推广,但其药效特别明显。

有了这些药物,使圣殿骑士有更强的创伤抵抗能力。一个其它十字军士兵受伤,因为化脓、感染、止血无效,所以不治而亡(真的是“不治”而亡!);一个圣殿骑士受了同样的伤,其它人认为肯定是不活了,但这个受伤的圣殿骑士被抬进被列为禁地的医院,几天之后,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到处溜达了。这种现象,自然又给神殿骑士抹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而且治疗法术也成了圣殿骑士的本分。

一个颇特殊的研究成果是,他们发现被当作神圣显灵的“圣病”癫痫是普通的疾病,是可以治疗的。面对这个严重触犯教皇权威的研究成果,较正统的医院骑士选择了沉默和保密,而圣殿骑士则得意洋洋地到处显摆。这也是后来大清洗的祸根之一。

在银行业上的成就自不必说,现在的商业银行系统,除了货币兑换和期货之外的技术和制度,几乎一半是圣殿骑士的发明。全套的支票系统,建立计算机技术基础的密码系统和密码破译机械、绝大部分间谍密码系统、商情速递、大盘走势、保险交易……可以说是样样俱全。

比较值得一提的是航海技术。十字军时期是欧洲航海的大革命时期,吸纳了东方技术的欧洲,将北欧维京人的船只技术与东方的领航技术相结合,直接进入了大帆船和大航海时代。在这个过程中,圣殿骑士无疑是所有人中的最先进者,因为只有他们使用禁忌的神秘魔法——罗盘。

圣殿骑士建造了一支完全属于骑士团所有的舰队,它半是军用,半是商用:去欧洲接新的朝圣者与新加入者到东方,并向他们收钱。随着时间的推移,圣殿骑士的舰队越来越庞大,成为了真正的海上马车夫和航运承包商。圣殿骑士的船有着东方式的导航技术和承载技术,又有西方式的灵活性和速度,不仅是有效的运输力量,也能有效地压制敌对海军,当自己处于不利状态时也能依靠自身的速度甩掉对手。在圣殿骑士最后的阿克之战中,圣殿骑士庞大的舰队将城中多数百姓安全撤离。

即使是数百年之后,最好的航海家也是圣殿骑士及其后裔,无论是达伽马,还是哥伦布,在他们的船只远远离开大陆之后,都放下了自己原本的国旗,而升起了圣殿骑士的旗帜——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秘密的圣殿骑士。

对于一个传统的社会环境而言,新的,就是坏的,至少是不安全的。在圣殿骑士的时代,欧洲已经与东方断交了近千年,十字军将东方的科技和理念带到西方,造成了西方原有制度的崩溃,也造成了大量既得利益者的失业。这些被去势的人自然会寻找出气的替罪羊,圣殿骑士自然是一个好对象。

当圣殿骑士还在东方忙活的时候,关于圣殿骑士堕落的传闻就已经在西方世界蔓延开了。

这些传说的来源,一方面是因为圣殿骑士没少干令人不齿之事,一方面有钱人大家恨,一方面长期持续着比如收取利息等教规明令教士所禁止之事,还有一方面就是圣殿骑士的行为令西方人大为不解。

大为不解的原因有两个方向,第一是圣殿骑士学习了大量东方习俗,另一方面是圣殿骑士的秘密结社隐修行为。

圣殿骑士,以及一切十字军,来到东方之后,作为进入先进地区的留学生,无不赞叹对方的先进和惭愧于自己的落后。和所有的洋泾浜一样,他们开始在自己的同胞面前毫不掩饰地表示自己家乡的粗鲁和不文明,并且在谈吐中夹杂着一句句外语。

一个很典型的行为是,圣殿骑士开始吃伊斯兰式食物,而对法国式的西餐表示出了明显的不齿,并对法国人吃猪肉表示明确的不屑和反胃。对于任何对伊斯兰教不怎么了解的人来说——比如说当时的天主教徒和现在的大多数读者——这几乎就是伊斯兰化的象征。事实上很简单,当时的法国菜还没有发展起来,相比西欧的胡萝卜十三吃,任何人都会选择东方的食品。

再就是,西方人发现,从东方回来的圣殿骑士竟然每个兴起都洗澡,而且洗澡的时候竟然用肥皂!而且他们还刷牙!他们竟然否认世界上到处充满了魔鬼,竟然否认所有人的一切不满与痛苦都是魔鬼惹的祸!他们竟然用药物来治病!

关于药物治病,当时的西欧几乎是完全没有医学并非常抗拒医学存在的,当时的西欧人对医学的否认达到了人类历史上登峰造极的地步。即使是原始人的巫师,其手法也多少有些科学根据在里面,比如用香灰止血,用放血治病等等,或多或少会有些效果,但西欧当时的医生们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一个很明确的文件可以表述当时令人捧腹而不可思议的情况:

一个圣地的的医院接到来信,要求派出医生治疗两个病人。派出的医生去了几天就回来了。其它医生问,怎么这么快就治好了?派出的医生说:“别提了,我去了一看,一个病人腿上长脓疮,一个病人太瘦。我一检查,长脓疮的人只需要一付药,特瘦的人是吃得太少饿的。这时候,来了一个法兰克医生。他问腿长脓疮的人说,你是想要一条腿活着呢,还是两条腿下葬?(不得不承认,这个问话很有艺术气息)病人说一条腿吧,于是医生就用斧头去砍生病的腿,砍了几下没有砍断,病人便痛死了。那医生又去检查特瘦的病人,说这是魔鬼进入脑袋所导致的,于是割开病人的头皮,露出头骨,然后在头骨上撒盐,于是病人便也痛死了。我问,这里还有我什么事吗?法兰克人说没有事,于是我回来了。”

在东方医生眼里,西欧人的做法已经超越了野蛮,成为了一种全然疯狂的不可理喻。不难理解,从西欧人民的眼里看来,圣殿骑士用药物治疗病人的做法,也一样是疯狂的不可理喻。

至于秘密隐修,则是圣殿骑士的必修课之一。从宗教上分,圣殿骑士属于清教的极端主义者,他们至少相信拿撒勒的抹大拉是早期最重要的圣徒之一,甚至可能相信耶稣并非救世主。这种极端思想即使在现在也是很难公开的,更别说那个会对一个有异端存在的郡派出横跨半个欧洲的外国军队将全郡平民杀得一干二净的中世纪。

“把人都杀绝,上帝会辨认自己的子民!”

正是因为这种隐修思想至今仍处于半保密状态,所以至今人们仍然很难知道其全貌。《达芬奇密码》记载了其中的一部分内容:相信最早的继承者是抹大拉而非保罗,对复活持怀疑态度,保护圣杯,保护一支耶稣的直系后代血缘等。除此之外,人们知道的并不多,只有两个传闻比较公开:

一个是搞BL。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明确,但确实存在某种信仰上的目的。在黑色星期五审判圣殿骑士时,BL罪是唯一有明确证据的罪名。

二是崇拜骷髅和死人头骨。关于为什么崇拜,以及这些头骨来自哪里,有什么用,一直是一个迷。但是,圣殿骑士崇拜和携带骷髅是有确实证据的事实。他们将骷髅头和两个交叉的大腿骨放在盒子里,携带到任何一个据点。有人相信,圣殿骑士的巨大力量正是这些头骨所带来的,还有人认为,圣殿骑士随身携带的巨大金属皮圣经,其内部是掏空的,骷髅头和交叉的大腿骨就放在里面。

还有一个起诉圣殿骑士的理由,就是他们做事非常不骑士精神,尤其是广泛使用刺杀手段。圣殿骑士最初并不使用刺客,但在中东与霍山刺客的交往中,渐渐从敌对变成合作,从合作变成同样使用刺客。个体实力远超普通战士的圣殿骑士,天生就是成为最强刺客的材料。

说到十字军东征就不能不说道霍山刺客,这群中东忍者是十字军东征的主角之一,与圣殿骑士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就敌对性而言,很明显,双方是完全相反的对立阵营。十字军对圣战军,光明正大的骑士对夜行的刺客,外来的侵略者对本地的游击队,单单从这些角度考虑的话,圣殿骑士与霍山刺客就是针锋相对的死对头。但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他们又有大量的相似之处。他们都是自己教派的异端,都是自己的人民为了自身的安全而推到前线的人,都是自己的百姓既依赖又惶恐仇恨的对象,都是隐修的教派,甚至可能在保守着相同的秘密。从这个角度来看,别说发生各种合作,甚至直接去暧昧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容易理解,现在的人们对霍山刺客所知甚少,对霍山刺客与圣殿骑士之间的关系知道得就更少。可以确认的资料有三个方向:第一,霍山刺客与大多数小骑士团都发生过很直接的冲突,但与圣殿骑士的冲突比较暧昧。第二,霍山刺客最初与圣殿骑士长期敌对,但后来则转化为一种合作态度。第三,圣殿骑士最初并不使用刺杀手段,而后来则开始使用。

关于双方是如何接触的,我们对圣殿骑士方面的了解并不多。在黑色星期五之后,圣殿骑士与霍山刺客之间的联系文献曾经是搜查的重点中的重点,但也是掩藏的重点中的重点。搜查团不可谓不利,连长久掩藏的骷髅头都找出来了,但与霍山刺客之间的联系文献却没有找到。这只能说明一点,即圣殿骑士与霍山刺客之间的联系与圣殿骑士的最高秘密有关,也许,那就是圣杯的秘密。

虽然对教皇并不放心,但圣殿骑士一直在寻找最高秘密的共同研究者和分享者。一方面,其它人可能带来新的秘密和思路,来完成圣殿骑士的研究,另一方面,圣殿骑士知道自己的地位危险,如果能将秘密的火种传播得更远,则保存和发扬秘密的能力就更强。

医院骑士是圣殿骑士的最早合伙人,但是医院骑士正统而带点古板的信条使他们最终分道扬镳。在知道了圣殿骑士的研究方向之后,医院骑士决定若有若无地与圣殿骑士保持距离,只在建筑、医疗等领域保持合作,而不再涉及核心神学问题,这大约是十二世纪中期的事。此后,圣殿骑士很有必要寻找新的合作人,而没有任何证据否认这个新合作者就是霍山刺客。

十字军东征时期,大大小小的骑士团建立了很多,风格各有不同。圣殿骑士团作为最早、最富、最强的骑士团,事实上成为了各个骑士团的老大哥。其它骑士团仿照圣殿骑士团没有保密的那些制度——也就是说圣殿骑士透露给记者的那些制度,建立自己的骑士团,其结果自然是纷纷乱七八糟。许多小骑士团与霍山刺客产生过纷乱的冲突,条顿骑士团、宝剑骑士团、埃得萨骑士团都与霍山刺客起过冲突,伊斯坦堡骑士团甚至率军进攻霍山,当然,被打得渣都没剩下。

作为各骑士团的话事人的圣殿骑士团自然要站出来同霍山刺客讨个公道罗。但是,两边都是旗鼓相当的势力,谁也不敢轻易全面对掐,于是就很自然地坐下来谈。这情况应当发生在1177年到1191年之间。

这几次会谈之后,发生了一种令人们惊诧的转变: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霍山刺客在向圣殿骑士团塞钱!

如果说圣殿骑士团给霍山刺客塞钱,那到没什么难以理解的,但是相对贫穷的霍山刺客给肥佬圣殿骑士塞钱就难以理解了。

当时的人们,统一的第一反应是,一定是霍山刺客欠了圣殿骑士的贷款,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高利贷大坑。圣战双方上下唏嘘,圣殿骑士刮地皮功力之强,就连霍山刺客也不能幸免,算起来整个中东除了萨拉丁以外再没有人不欠着圣殿骑士一屁股债了。但是渐渐地,人们发现,事情似乎不是这样的,霍山刺客向圣殿骑士的交钱数量不定,通常是弄到多少钱就交给圣殿骑士多少钱,甚至往往是圣殿骑士刚贷给自己人一笔钱,霍山刺客就将这些钱抢了塞给圣殿骑士。如果说是还利息或纳贡,每年缴纳的金额应当是相当的,而不是这样变动;如果是欠下大笔债务……那霍山刺客干吗要还这笔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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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15:02 | 显示全部楼层
剩下的唯一解释就是,霍山刺客在资助圣殿骑士。 想到这一步,大家就再也不往下想了,脑仁儿痛。玩暧昧也没这么玩的。 当然,圣殿骑士和霍山刺客如此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只是现代的人几乎已经不可能知道当时的具体状况了。 不过事情也难说。死海卷轴、犹大福音都能被现代人偶然地找到,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有人找到圣殿骑士或霍山刺客遗留的宝藏,发掘到当时的秘密呢。 另外一个变化,就是圣殿骑士后期走向刺客化。圣殿骑士虽然有钱,虽然有蒙吉萨会战,虽然能屡扑屡起,但就其战史记录而言,实在是输多赢少,在哈丁角一战之后就更加衰颓。耶路撒冷之降使多数十字军离他们而去,使其损失了绝大多数部队。1191年,在阿克之野,圣殿武士虽然在如潮的敌海中保全了自己,但圣殿武士以下的普通士兵却大部分被淹没了。1218年的德米亚塔之围中,大量圣殿武士死于瘟疫。加上蒙古人的到达,在整个十三世纪,圣殿骑士团活动日渐微末。 在圣殿骑士参与的大部分战斗中,失败的过程都很简单:数量庞大、平均力量强大的敌人向十字军涌来,圣殿武士竭力抵抗,但只能在敌海中自保,无法左冲右突。马木流克将十字军切到干净或逼迫投降之后,就远远撤离。经管圣殿武士在战斗中没有吃亏,但从全军的角度来说确实彻底的失败。 当发现将精锐投放到对方准备周全的战场上没有什么效果的时候,圣殿骑士自然想到了向霍山刺客学习,成为一个合格的刺客…… 刺客个屁!

一群圣殿武士,把自己包在长袍里,装扮成商人(他们需要装扮吗?呃?),不带任何武器防具,从城市的大门走进去,然后去市场上购买一些还乘手的家伙,实在买不到就去拆几个房梁当大木棍,然后跑到刺杀目标的家门口,嗷嗷叫着冲进去。见到守卫,砍死;见到城市卫兵,砍死;见到认识自己的人,砍死……一直到将刺杀目标乱棍打烂,然后一路杀出城去,打飞守卫,砸坏城门,抢几匹马,在一堆追兵的簇拥下绝尘而去…… 这种行为也可以称作刺客?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不过,在当时的环境下,这种行为也无法挽救十字军的颓唐了。第四次十字军东征之后,整个十字军都很没技术含量,马木流克方也没有什么值得刺杀的目标。圣殿骑士所谓刺杀的闹剧,也执行不了多久了。 十字军战争自然不仅仅是圣殿骑士的舞台。十字军和圣战军来回冲突,无聊的战争持续了数十年,在此期间除了闷钱以外没有什么正经事可做。圣殿骑士埋头捞钱,空闲时培养三五个小骑士团(比如说条顿骑士团)打发几近无聊的日子。双方虽然深仇大恨,但谁都无法主动攻击,因为双方的领袖无论动员力和指挥能力都很弱小。每个国王带出的部队在达到敌城之下时都会逃散一半,攻城时呆站着不冲锋的人又有一半,冲锋时走三步退两步的人又占一半,最终能冲到敌人城下的士兵,实在不可能有实力对抗敌人高高的城墙了。在十二世纪中期这几乎半个世纪的时间里,绝大多数攻城战都失败了,因此,虽然战争频繁,但版图的变动却很少。 但是,在圣殿骑士第三次围攻大马士革的时候(当然,这次战斗仍然无聊地失败了),城中的一个少年后来改变了这一切。 如果我没把年代核对错的话,在第三次大马士革围城战中,后来的十字军的掘墓人萨拉丁(8岁)此时正在城内。不清楚萨拉丁当时在做什么,但可以肯定,萨拉丁在很年幼的时候,就已经站在对抗圣殿骑士的第一线了。 青年后,萨拉丁成为了埃及军的领袖,四处席卷十字军。埃及新组织起来的马木流克大军成为了能与十字军各骑士团对抗的力量,而萨拉丁也打破了双方将领无能的普遍状况——十字军战争只有在萨拉丁时期才显得精彩,在此之前和之后,更多地是一群士兵与另一群士兵的对战而已。 萨拉丁家族入主埃及之后,发扬扩展了奴兵制度,组织国家力量建设了一支真正的国家武装,即马木流克部队。相比十字军组织部队的“原创性”,马木流克军就是为了在预料中的战场上表现而准备的。正是这些精锐的职业部队,让十字军和西征的蒙古军大吃苦头,日后也成了拿破仑麾下的精锐。 除此之外,萨拉丁号召惯于使用长矛弯刀弓箭的埃及人放下这些轻便的武器,改换战锤重弩标枪巨斧等虽然笨重但能击穿十字军重甲的武器。这种改革在多数情况下并不成功,但好在战斧本来就是埃及人民的传统武器,南方的努比亚黑人也惯用标枪,所以多少还是组织起一支端着大斧标枪的嗷嗷叫的轻装军队。虽然这支军队看起来颇为原始,在战斗中也因为装甲轻薄武器沉重而损失惨重(武器重则出手比对方慢),但这群“原始人”确实对十字军构成了巨大的杀伤。作为本土的民兵抵抗力量,哪怕两个、三个士兵能拼掉一个敌人,也可以保障最终的胜利。 打萨拉丁进攻以来,十字军的日子就难过了。在加沙地带,萨拉丁一次又一次地向耶路撒冷发动攻势,十字军一败再败,每每签下合约,割地赔款,退避三舍…… 但是这样打了很久萨拉丁却并未就此消灭十字军。相比十字军是举全西欧之精锐大军压境,埃及一国实在没有可与之对抗的国力。即使全埃及人不吃不喝,埃及的全国GDP还赶不上人家朝圣者资助的钞票呢。萨拉丁别无选择,每次进攻都是全军压上,去与未集合起来的十字军某部执行会战,只要战斗进入僵局,就逼迫对方割地求和,以求自己的军队能迅速撤退,回防加沙。好在埃及的地形特殊,只要大军主力不离加沙,就不用担心十字军乘虚而入。但这也决定了,埃及军不能离开加沙太远。于是,一场又一场的冲突救灾加沙到耶路撒冷之间展开了——这种局面,似乎至今也没什么大变化。 仿佛应运而生地,十字军也出现了几个能够与萨拉丁放对的将领,前有鲍老四,后有狮心王,终于能使战争像样一把。如果追究原因的话,恐怕是因为在萨拉丁之前十字军没有亡国灭种的危机感,更擅长宫廷阴谋的将领们对更擅长排兵布阵的将领起到了压制效果,而在萨拉丁出现之后,在生存的危机之下,那些专精于战斗的将领被允许上台。从狮心王等人的倒霉命运中可以看出,如果没有来自萨拉丁的压力,这些人要么是没有机会上台,要么是在建功立业之前就被宫廷斗争做掉了。

鲍四和狮心都与圣殿骑士关系密切。狮心王的事以后再说,鲍四却领导耶路撒冷军和圣殿骑士参与了许多决定性的战役,尤其是蒙吉萨会战。

鲍德温四世,俗称麻风王,以全身患麻风病著称。在文艺复兴时期的壁画中,他是一个青年国王,全身裹着白色的被单,被几个仆人抬在轿子上,或冷静或激昂地下达着命令。在现代的电影里,他全身铁甲,戴着钢铁的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他少年登基,一改其它统治者重贵族轻平民、任意屠杀穆斯林和犹太人的作风,团结各方面的力量,不将耶路撒冷王国当作一个临时的军事据点,而是当作一个真正的家园来建设。这种作风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也赢得了虽然不多但都很辉煌的胜利。


鲍德温四世是唯一一个击败过萨拉丁而没有被萨拉丁击败过的十字军将领。
鲍四继承了鲍一、鲍二给圣殿骑士大开方便之门的传统,对圣殿骑士团异常重视。他将圣殿骑士称作最忠实的朋友,将许多处于重要位置的城堡和地产二话不说地划入圣殿骑士的账本,还向圣殿骑士介绍了大量贷款对象。在这样的热情款待下,圣殿骑士自然热情难却,在任何时候都陪伴左右,包括参与了鲍四最艰难的一战,蒙吉萨会战。

那是在1177年,圣殿骑士已经进入第三代传人。第一代圣殿骑士是草创者,第二代圣殿骑士是经过精挑细选而收录进骑士团的精英,而第三代圣殿骑士许多是天生的。他们因为出身于狂热派清教家庭,或出身于极为狂热的教会,或在少年甚至幼年就加入了十字军并有优秀表现,或是圣殿骑士的私生子——圣殿骑士的苦修士身份是禁止结婚成家的——甚至干脆地,就是某些完全无视清规戒律的圣殿骑士公开的儿子。第三代圣殿骑士被公认是战斗力最强的一代,他们在虔诚的狂热中出生,在“真十字架”的照耀下长大,在一切金钱能买得到的最好挑拣下训练。他们从小喝浓羊奶,自换牙后即以带血的半生牛扒为主食,每天在塞浦路斯岛被圣殿骑士整个包租下来的广阔训练场上,使用全钢的训练器械进行训练,每天除了锻炼战斗技巧和狂热的虔诚思想外不需要干别的任何事。当这些人在三十岁左右处于战斗力的巅峰时期时,就将这些人派遣到十字军的最前线。如果将所有的因素加再一起考虑,这些人的训练条件并不比如今的专业运动员差,而如果与他们同时代的士兵横向比较,那就完全是天壤之别了。当时的马木流克部队是来自高加索地区的奴隶孩子,虽然勇武但遗传素质很差;自幼的饮食也无法负担清一色的牛肉,只能以谷物和一定量的肉蛋奶保证吃饱,这样虽然体质上不会有什么差异,但力量上则大有不同;训练的时间和挑拣也差得多,只能在弓箭上下苦功夫,在马背上可以依靠其阿拉伯大马占据优势,但下马之后就很吃亏。至于普通的士兵,出身平民,从小吃不饱饭,身高、力量和耐力都无从培养,至于训练,那可是东方才有的东西,当时的西欧除了英格兰和诺曼人保持训练之外,大多数国家和地区的士兵是几乎没有训练的,至少没有集中和统一的训练。再加上武器的差异,其个体力量的差距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参与蒙吉萨会战的圣殿骑士,正是这些处于骑士团历史上巅峰时期的圣殿武士。

1177年秋季,收粮的时节刚过,埃及军用新收获的豆麦充实了自己的行囊,萨拉丁又率领他们发动了进攻。

缺乏粮食,这是埃及军一直没有办法的事。虽然尼罗河的土地不可谓不肥沃,但年复一年的征战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并逼迫庞大数量的人手参军。饥饿和十字军是两大死敌,埃及军甚至经常需要用俘虏来换取粮食维持生计。

但就是这样一支军队,将用金币武装到牙齿的十字军一次次逼上绝路,又打破了西征的蒙古骑兵不可战胜的神话。

一直以来,萨拉丁都是以极弱之师败极强之敌。埃及一国的国力不可能与整个西欧的精华相对抗,萨拉丁只能寻找任何可能的机会,将举国之军插入十字军阵线上临时出现的缝隙,会猎于敌军腹地。

这一年的出征,规模远远大于从前。埃及本已征战许久,萨拉丁的前任与鲍四的父亲彼此征战大半辈子,互有胜负。传承到萨拉丁时,形式对埃及前所未有的有利。在外交上,萨拉丁已经取得拜占庭帝国和北方赛尔柱“母国”的和议,或者至少是暂时性的和议,并且在大马士革地区取得了话语权,这使得埃及可以集中全力去进军耶路撒冷。在内部,萨拉丁家族的动员力量已经达到了顶峰,可以号召全国之力进攻十字军。

反观耶路撒冷,则是一片混乱。鲍四的父亲去世后时,鲍四只有13岁,而且身患麻风病,没有人在意这个时日无多的小国王,国家权力事实上落在两派相互敌对的贵族手中:

一派主张保守、和平,其领袖是“的黎波里雷蒙德三世”,他们主要是由长期居住在中东的老十字军组成,明白当地的风土人情,主张与穆斯林和犹太人搞好关系,只要保证基督徒的朝圣权不动摇就够了。这一派的主要支持着是正统而保守的医院骑士团。在此时,耶路撒冷的政权正把持在这一派手上,其领袖雷蒙德是把持着政权的摄政王。

另一派是圣殿骑士所在的激进派,其领袖是“沙提永的雷诺”,他们主张尽力、尽早、尽快与穆斯林军决战,甚至不去考虑有多大把握获胜。虽然许多新近的资料认为雷诺对圣殿骑士有很强的控制权,但这种说法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不大可能。无论战斗中的细节,还是在哈丁角等战斗中的表现,都说明圣殿骑士只是和雷诺派系一样急于求战,而就控制权而论,鲍四的控制力明显强于雷诺。若是雷诺与鲍四意见不合,圣殿骑士团肯定会支持鲍四。这种关系,应该正是雷诺派军事经济实力都更强横,却一直无法动摇雷蒙德派系的原因。

雷诺派系的直接支持者包括两派人马,一是刚刚从西欧到达东方的新贵族,二是在中东一代活动的海盗。新来的贵族在狂热中长大,只求迅速投入战斗,而海盗则更简单:他们只需要一个在他们劫杀穆斯林平民和商人之后,能有一个庇护他们的处所。能统帅这样两群人的雷诺也是个真正的麻烦主儿,他是十字军最强的百人斩之一,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对十字军东征更是狂热得无以复加。在当时的西欧贵族看来,这已经符合一个优秀骑士的全部标准了,因此,并没有多少人关注他的贪婪、无耻和不可靠。雷诺几乎从没兑现过自己的承诺,而且经常派出海盗无差别抢劫中立国、停战对象、盟友甚至本国商队,而且这种行为屡禁不止。萨拉丁发誓要亲手砍下雷诺的头,而十字军也对这个经常袭击自己人的麻烦家伙束手无策,只得将他出卖给伊斯兰军使其被俘,免得给自己人添乱。当这个人吃了十几年牢饭被放回来之后,又被不知道他过去是什么样的新抵达中东的西欧贵族当作劫后余生的英雄。

两派人马一直吵嚷不断,一直持续了十余年。这种争执直接导致了后来整个十字军的崩盘。

在1177年萨拉丁进攻的时候,耶路撒冷的特务系统已经完全地卷入了政治纷争,以至于连萨拉丁三万大军出发的状况都不知道。在萨拉丁出发的时候,鲍四也出发了,但这次出发不是率领千军万马迎击,而是在一群官员的陪同下,前往加沙地带视察。同时出去视察的还有雷诺及其圣殿武士随从,他们去参观当时被十字军攻克的加沙城堡。

当萨拉丁得知这个状况时,立刻就行动了。

于是状况就比较搞笑了。鲍四率领数百名陪同官员抵达阿斯卡伦城堡,惊讶地看见萨拉丁率领一万大军将城堡团团围住。在一片惊讶之后,陪同官员束手无策,只能与城堡的守军一起死守城墙。

前面说过,在火炮技术还未抵达而建筑技术又充分发展的当时,攻城是相当困难的。罗马时代流传下来的投石车和攻城锤已经很难对那些由起重机和“土水泥”构建的城堡,围攻军除非花漫长的时间制作巨大的攻城器械,否则即使只有少数守军,也无力进攻一个坚固的城堡。

于是两派人马就这样对峙。萨拉丁空有大军却缺乏能登城的器械,十字军只能在城头等待被收割的命运。

与此同时,圣殿骑士的加沙城堡参观团也被围困在旅游圣地加沙。对这边,萨拉丁稍微重视一些,分出了两万人。也许萨拉丁原本是打算半途拦截的(正如泉谷的突袭那样),但让猎物先溜进了城堡。在加沙城堡伊斯兰军也只能先围困着,却没有办法参与进攻。

另外一种说法是,圣殿骑士团独立得知了萨拉丁军即将进攻的消息,在来不及调动其它部队的情况下,率领精锐前往援助鲍四,但在途径加沙时被堵进城堡。当时,圣殿骑士带着全套的齐全武装,派出的也是精锐中的精锐,从这个角度考虑,他们似乎是有备而来的,但从人情事故上来看,圣殿骑士似乎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还没有展现才能的,没有实际权力的麻风病国王冒险押上自己的绝对精锐施展营救。

但是无论如何,圣殿骑士的精锐在此时已经抵达了加沙,并在向鲍四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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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15:35 | 显示全部楼层
考虑到时机不等人,萨拉丁决定在十字军主力赶来前,先突袭耶路撒冷。萨拉丁收回了其包围城堡的部队,只留下少量监视骑兵,其主力集中起来向北突进,打算击败敌军主力后,回头再收拾这些钻进乌龟壳的敌人。

萨拉丁军向北进攻,抵达重镇拉马拉(溪流城)。这个易攻难守的城镇自古就是不断地被迅速攻占的命运,常看新闻联播的人就会发现,此地至今仍是如此。拉马拉是加沙到耶路撒冷之间最大的水源地和农地,是大漠中唯一的补给中心。

清除此地的抵抗力量之后,萨拉丁又率军进攻吕大城和阿苏夫城堡。战争进展顺利,耶路撒冷以南的抵抗力量基本被肃清。

由于突袭的成功,加上粮食和淡水的缺乏,萨拉丁决定在进攻耶路撒冷之前先休整和补给一下部队。埃及军在拉马拉附近的田野中展开,在浅浅的还不能淹没手背的小溪中收集淡水,并在附近的农村中掠夺食物。
就在此时,在拉马拉南部的蒙吉萨地区,埃及军发现了十字军的踪影。这支十字军人数稀少,但打着耶路撒冷国王的王旗。

这支部队就是鲍四率领的圣殿武士。
在萨拉丁撤围之后,鲍四的卫队还在呼天抢地的发誓坚守城堡与国王同生共死,这时候鲍四说不要瞎咋呼了都杀出去击败埃及大军吧。陪同的官员们以惊诧莫名的眼光看着这个当时16岁的麻风小孩,然后招来御医检查国王是否发烧,或因惊吓过度导致了精神错乱。

经检查,这孩子没疯,于是其命令被认为是有效的。耶路撒冷的官员是比较特殊的,他们虽然也是文官,但本身也是装备最好战功最大的骑士。他们对国王和教皇高度服从,这一点远超过其它国家的文官,若是这种情况换在法国或神圣罗马帝国,只怕当时的官员就直接将国王杀掉,声称其阵亡了。

于是,耶路撒冷官员骑士保护着国王从监视军中突围。城堡就不要了,所有守城军跟着一起跑。刚跑出城堡,就遇见了雷诺率领的圣殿骑士援军。

圣殿骑士也从加沙跑出来了。当他们发现鲍四被困在附近的时候,也放弃加沙城堡跑出来了。留下的监视军对他们而言到不是问题,他们还打算血战一番救出国王呢,结果发现国王自己跑出来了。

鲍四集合了一下部队。这支部队包括五百名骑士,有耶路撒冷官员骑士,也有圣殿骑士团骑士,都是耶路撒冷军的精锐。步兵的主力是八十名圣殿武士,装备齐全。此外还有数千名步兵,基本上都是本地驻军、民兵和意大利水手。没有任何史料提及这支步兵队的数量,也没有人统计其伤亡状况,不过这些数据并不重要,因为这些步兵一直在守护中庭和建筑工事,事实上没有参战。

鲍德温四世正是率领着这样一支军队,沿加沙海岸向北运动,抵达了蒙吉萨地区。埃及军看了看这支军队稀少的人数,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并未收拢成战斗队形,而是将部队沿着溪流分散成细长的一条,大多数军队处于休息的状态。

鲍四的队伍紧贴海边,沿着埃及军的空档,向耶路撒冷方向慢慢蹭着前进。埃及军已经将这支小部队定性为败军之将,也就放他们过去,并未动手。
这支部队谨慎地蹭到了埃及军细长阵线的中部,萨拉丁本阵所在的位置,然后在附近的一处高地停下了。埃及军静静观望,以为耶路撒冷王打算与萨拉丁谈判。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之中。
就在这时,十字军阵中军号爆响,鲍四整理和分配了队伍,率领不超过一千人的突击小队,向三万埃及军进攻过去。

准确地说,是向萨拉丁本阵突击过去。

事实上,我们对蒙吉萨战役的了解甚少。关于这场战役的记录被各种“神迹”所掩盖,然后被几乎所有的史学家所遗忘——这一点极其诡异,对这样一场充满了奇迹、谜团和传奇的战役,对一场对十字军历史和耶路撒冷王国命运起到决定性意义的战役,所有的历史学家对此的关注显得出奇得冷淡,对此的资料显得出奇得隐瞒,相比中国史家对怛罗斯战役的“漠视”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二世纪是疯子辈出的年代,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战斗层出不穷。前,有三百瓦良格扫平拜占庭帝国,后,有蒙古大军征服世界,在夹缝中的圣殿骑士团似乎不算什么。

这个时期是纯冷兵器战争的最末尾,此后数十年,就开启了冷兵器与火器混合的时代。

为什么这个时期疯子多呢?因为,各个地区、各个文化圈、各个技术圈和军事传统圈之间的差异,导致了一些一方能不断攻击一方,而敌方无法进行有效的反击的战术。这种战术在战斗中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进行,使得无法反击的一方不断受损失,而不会受伤的进攻方则可以依靠次数繁多的重复独立战斗而一口口吃掉对手,同时随着积累胜利而积累经验和威名。瓦良格的战术在于必中、必杀、必先攻的强力攻击,而其对手——反叛的拜占庭小额份地士兵——相互不联系,都不擅长射击,也没有能力挡下瓦良格的一击,所以只得任由小队的瓦良格一个村、一个村地“收割”。蒙古骑兵依靠的是无法被反击的骑射和不可抵挡的重甲冲锋,迅速击破无力反击的敌人,而至于有能力反击的敌人则尽可能智取,若不能智取则绕道而行。此前或之后的其它奇迹,比如哥特骑士的征服或西班牙人征服美洲,都是利用的小战斗中对方无力伤害这一基本原理。

圣殿骑士的状况,差不多也是如此。

圣殿骑士的主要攻击力量就是骑士和圣殿武士。执骑枪的骑士对弓箭手和刀剑部队可以起到秒杀对方而自己无损失的效果,而圣殿武士可以轻易击败各种长矛步兵,这都没什么问题。埃及军缺乏有透甲能力的弩手和使用naffatun的“魔法师”,这也是众所周知的状况。有许多资料佐证,萨拉丁起初对自己军中的斧手和锤手并不信任,在最早的几次出征中,并没有大量投入战场。

但是,埃及马木留克却与鲍四的突击部队发生了彻底的冲突。为什么至少一万人的马木留克没能消灭这支数百人的突袭部队呢?

埃及方没有活下来的见证人来论述这件事情,于是这件事情成了十字军方的单方面叙述。但是,作为充满失败的十字军东征中几乎是唯一的奇迹性胜利,蒙吉萨战役被大大地夸张了,夸张得让人们几乎看不见原貌。

此后,马木留克与西方或东方的重甲骑士进行过多次冲突,并一次又一次地直接对抗,从十字军时代打到拿破仑时代。就历史的经验而言,马木留克对重甲骑士是略有吃亏的,同样人数的对抗中经常失败,但同时也能给对方造成相当大的损失,基本上一到三名马木留克可以拼掉一个重甲骑士。在蒙古西征的后期,十余万马木留克包围了万余蒙古“十字军”,虽然损失惨重,但仍将其消灭。在蒙吉萨战役中,圣殿骑士和耶路撒冷官员骑士再怎么精锐,也不可能拥有蒙古怯地不花基督教骑士军的战斗力——无论组织、纪律、勇气、武器、装甲、马匹、弓箭、计略、忠诚、宗教狂热,都差得很远。而当时的马木留克已经从圣地的捍卫者堕落成了弑君的野心家,战斗力也大不如前。即使在那种情况下,马木留克也可以做到十对一全歼对方,那么,在蒙吉萨战役中,二十甚至三十五倍于敌的,锋芒正盛的马木留克,决不可能败给对手的五百骑士。

在蒙吉萨战役中,埃及军大败,二万人阵亡。十字军步兵不可能起到有效作用(甚至不见得参战),五百骑士可能给敌军造成一些损害也可能压制住了埃及军的射击力量,但不可能击败对手——但埃及军确实被击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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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17:03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相只有一个


八十圣殿武士是击败埃及军的主力。

     史学家,“史学家”,以及自称是史学家的人们,对蒙吉萨的战斗描写的各有不同,但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们还是可以推导出一个大概流程。

战斗可能是在正中午发起的。“太阳正在天顶”,“人间消散了影子”——看起来更像夏至的正午。无论如何,光线充足,波光粼粼的小溪和骑士的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初冬的海风从地中海从西向动吹过来,缓慢而坚决地将一股咸腥的味道弥漫在战场上。两军对立,丝绸的战旗飒飒飘扬。田地中的豆麦刚刚收割,枯死的草根抱成一团,被海风连根拔起,在地上窃窃滚动。十字军背靠着一望无际的海洋,埃及军背靠着一望无际的田野,“远方还能遥遥看见阿斯卡伦要塞塔楼的尖顶”。

面对处于绝对优势的埃及军,十字军士气相当低迷,几乎不敢动弹。埃及军本没有对十字军的小部队做太多提放,但当这支部队在离萨拉丁本阵最近的地方停下整队之后,萨拉丁似乎看到了某些兆头,也开始收缩部队,让较有经验的马木留克部队向本阵靠拢。

鲍四端坐军中,有人说他全身披挂骑在马上,但这种说法似乎并不足信。更现实一些的说法是,十字军本来打算用一个轿子来抬着鲍四,但在撤离的慌乱中没有找到轿子,就干脆抬出了城堡寝宫中的大木床,让鲍四坐在床上,众人七手八脚地扛着床跑。

鲍四下令随军的伯利恒主教抬出基督教的圣物,“真十字架”,也就是耶稣受难时被钉上的那个十字架。这个十字架被拜占庭的皇帝在圣地“找到”并“指认”,于是人们都相信这个十字架是真的,长期以来一直放在耶路撒冷皇宫的教堂中。很难解释,为什么这个十字架此时会在这里,而且为什么随军跑了这么久都没有被其它人注意到。有人说,真十字架本身很小,被放在一个手提箱里(?);有人说,这个“真十字架”是鲍四临时找一对船桨钉出来的;还有人说,圣物,一切皆有可能。

无论如何,“真十字架”立刻令十字军振奋不已。全体十字军被感动得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泪流满面,全体步兵自愿留下保护真十字架……也就是说,不参与冲锋了。

鲍四下令点数人数,将参与战斗的人的名字登记造册,谁都清楚,这样一场面战斗之后,参与人员的姓名是不可能再统计了。共点数出五百骑士,八十圣殿武士,步兵就来不及数了。

鲍四在真十字架面前祈祷,然后身先士卒,率领全部骑士,向萨拉丁的军旗方向冲锋过去。

如果说鲍四当时确实骑马,这个场面会比较正常,但若鲍四当时坐的是木床,场面就比较戏剧性了:年轻的国王意气风发冲在最前面,坐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床下是一群小短腿,如百足虫一般全力奔跑,身后扬起一路烟尘。
骑士可能冲在前面,圣殿武士可能骑着马也可能挤在农家马车上跟随在后。马木留克大军从两边汇拢过来,但时间上迟了一些,十字军突击队已经越过阵线突入本阵,后方的马木留克军组成了包围的阵势。有人说鲍四也冲进了包围圈直面萨拉丁,也有人说抬床的人见势不妙不顾国王的怒吼扭头跑回真十字架处,也有人说又派了人抬起真十字架一起冲锋。

冲入包围圈的骑士一刻未停,直接向萨拉丁本阵突击进去。萨拉丁的本阵完全处于措手不及的状态,没有任何可以抵挡十字军骑士突击的兵力或策略。这次突击非常成功,在战斗一开始,萨拉丁本阵就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十字军骑士撞翻一个又一个帐篷,追杀着几乎手无寸铁的埃及文官和会计,将埃及的军旗和传令旗从旗杆上扯下来。一时间,埃及军甚至认为萨拉丁阵亡了。在这次突袭中,萨拉丁被袭击得极为狼狈,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埃及军才发现他骑在一头骆驼上跑了出来。

在萨拉丁重新举起战旗前,整个埃及军处在群龙无首的状态下。有的小队马木留克擅自向十字军步兵群进攻,但没有取得任何效果。远处的一些马木留克军因为没有得到命令而杵在原地,在前军败后再发起另一次冲锋,使十字军没有受到长期持续的压力。还有一些马木留克军离战场太远,自始自终也没有参与战斗。

这支突入本阵的骑士部队在摧毁了萨拉丁的指挥部后,就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没有任何资料提到他们后来做了什么,也没有明确的伤亡数字,只知道在黄昏到来时,有三三两两分散的骑士从四面八方回到本阵,满身是血,翻身下马就对着真十字架前的尘土一阵狂吻。

十字军步兵结成一个圆形阵,将真十字架护在中心,所有步兵结成紧密的防线,以大盾长矛护住自己。没有一支马木留克军受命攻击步兵阵,但少量的马木留克部队擅自发起了冲锋,但人数稀少,只能在马上射箭,十字军也用弩箭还击。由于没有任何组织性,马木留克始终没有能对步兵阵构成彻底的威胁。

那么,此时,在埃及军阵中始终战斗的,就是那八十名跟着骑士进入包围圈的圣殿武士了。


很遗憾地告诉大家,即使查阅了许多外语资料,但我仍然没有找到任何蒙吉萨战役中骑士突击本阵之后的描述。

相比哈丁角和阿克战役有埃及军的明确记载,蒙吉萨战役既没有十字军方的记载,也没有埃及方的记载。
常见的无记载情况有两种:

一是涉及到了某些秘密,这些秘密会影响到后人,破坏后人的安定团结或心态平和,因此原本虽有记载,但事后抹去了。这种情况一般是当时的人们觉得没什么,但后人觉得很危险,而且如果出现歪曲又说不通,所以只好将之整段抹去。

这种情况我认为不大可能。圣殿武士是“臭名昭著”的异端,即使在十字军东征的时代,其异端倾向也毫不遮掩。人们能想到的异端罪名,圣殿武士一个也不少:BL,反基督,支持抹大拉,反十字架,崇拜骷髅……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这些都不是秘密,不可能因为这些事情而遮掩。

除了这些还能有多严重的事?除非当时圣殿武士真的如玄幻小说那样召唤了核弹或太空轨道炮之类,否则还真没什么好遮掩的。

那么,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无人生还。

双方都无人生还。

考虑到阿克围城战中的记述都来自未能攻入内城的埃及士兵,决战双方都无人生还的情况至少发生过一次,那么,在蒙吉萨战役中,双方都无人生还的情况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既然如此,我就没什么事好描述了。猜测可能是无限的。圣殿武士使用的巨剑相比特大版的长剑,更靠近重心前置的龙刀枪,重剑无锋,所以圣殿武士也不用担心卷刃。战场上的人的体力可能会超过奥运会记录,一方面是肾上腺素的影响,另一方面是因为战场上不搞尿检,人们可以随便喝苏摩等兴奋剂。如果当时的圣殿骑士团已经与霍山刺客有紧密联系的话,各种兴奋剂都可以取得。

其它的细节就不知道了,恐怕也没有人能知道。

战斗从正午打到太阳落山。

夜幕降临的时候,保护着真十字架的步兵团已经转移到埃及军的辎重堆上,埃及军四散逃跑,在远离战场的地方才重新组合。

战场的厮杀结束了。本来晴朗的天空中,随着夜幕降临,从海上飘来一块异常厚重的乌云。乌云仿佛是遵守“大战后必有豪雨”的约定,从地中海匆匆赶到,在蒙吉萨浇下一场巨大的暴雨,伴着灾害级的狂风和闪电。这场突然来临的暴雨打断了两军继续交战的计划,甚至打断了救治战场上伤员的计划。双方都认为这场暴雨是自己神灵的愤怒,都在祈祷中过了一整夜。还没有断气的伤员被遗弃在战场上,在这种天气下根本无法加以救治。暴雨是这场战斗中死亡人数极高的重要原因之一,大量伤员被泡在水中血流不止,很多人被遗弃在水潭中,一道雷劈进水潭就能报销一大群人。

天明之时,双方都清楚,一切都结束了。埃及军损失巨大,又丢了粮食,暴雨又使通向耶路撒冷的路成为了一片泥泞。萨拉丁收拾残部,向埃及方向撤退。鲍四举军追击(这孩子真是充满了自信),一直追到西奈山,但没有一点效果,于是最后又撤回耶路撒冷。

埃及军总数约为三万,在蒙吉萨战役中投入的人数,在二万六千到二万七千人之间。在撤退之后,埃及军又受到了附近游牧民族的袭击,经过几场战斗后,最终撤退回埃及的人数是二千五百多人。埃及军在蒙吉萨损失的人数应该在二万上下。十字军骑士能造成的损伤并不太大,应该在两到三千人左右,十字军步兵能造成的损失应该最多不超过两千,那么,在战斗中死于圣殿武士之手,以及因被圣殿武士击伤而死于夜间雷暴的人数,可能在一万五千人左右。

十字军投入的人数:步兵未知,很可能没有参加重要的战斗。骑士的约数在五百人上下,留下名字可查的确实人数共有375人,有明确记载骑士中有人生还。投入的圣殿武士为八十人,这应该是确实的数目,没有关于有圣殿骑士生还的记载,但也并非没有可能有人生还。十字军战死一千一百人,受伤七百五十人。如果步兵队确实没有参加主要的战斗,我们可以理解为进攻部队至少是几乎全部覆没。如果步兵队的人数并非数千,而是像一些资料上说得那样只有一千多,那则意味着所有未战死的人都负伤了。

那么,神话开始。

在一片圣歌和欢呼中,鲍四的残部回到耶路撒冷。所有生还者都成了英雄。

当人们问到,这样辉煌的战绩是怎么创造之时,回答是众口一词:这是真十字架显灵!

便是这样!

于是,没有人询问本来放在首都的真十字架是为什么被带到军中的,也没有人询问为什么事先人们不知道真十字架被带在军中。人们只知道,在上次真十字架显灵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大胜。

在前后的连续战败中,十字军极为需要这种能够振奋全军士气的英雄事迹。蒙吉萨战役的胜利漂洋过海,在人们口中以讹传讹。真十字架被描绘为熠熠生辉的圣物,“发出太阳一样的光芒”,向敌人喷射着浅紫色的火焰(硝化汽油?),用圣火将一切焚烧得连渣都不剩。圣殿武士被描绘成召唤雷暴的术士,祈祷上帝降下雷云的风暴扫荡敌人,他们将巨剑指向天空引雷(富兰克林?),然后用另一只手将雷电向敌人发射出去(白人版松迪亚塔?)。这次规模并不大的突袭战被描绘成终极决战,成为两军准备充足以后的核心对抗,就连鲍四运动到敌后,也成了有预谋而为之。

但是无论如何,我总觉得,鲍四在蒙吉萨应该并没有携带真十字架。谁会在蒙吉萨战役发生的同时,去王室圣殿的密室中核实一下,真十字架是否还在它存放的地方呢?毕竟,绝大多数人并没有近距离细看过真十字架,而鲍四在真十字架下受洗,众所周知他能辨认什么是真十字架。

如果我是一个君主,在那种情况下,如果自己没有携带真十字架,我肯定会自己“营造”出一个“真十字架”出来。

这是一个君王的义务。

战后,鲍四在蒙吉萨建筑了一座修道院以感谢亚历山大的圣凯瑟琳,因为交战那天正式她的纪念日。亚历山大的圣凯瑟淋是一位牺牲在埃及的塞浦路斯基督徒,和当时入主塞浦路斯的圣殿骑士正好是一路。

在这次战役中,沙提永的雷诺率领骑士突击萨拉丁本阵,陷入包围后在敌群中生杀出一条血路孤身返回。他被人们称作英雄中的英雄,给自己捞了大量的政治资本。当政治资本落入这种豪勇的匪徒手中之时,此后十字军的命运也就大体确定了。

在蒙吉萨战役被萨拉丁称作“大灾”。在这场战役中,萨拉丁被打得有点头昏脑胀。埃及军的二万余大军,怎么就败给那么一个小孩子率领的千余军队了呢?

萨拉丁和后来的历史学家们都想不通。

似乎是有些怀疑自己不大可能的失败,又似乎是对圣殿骑士团心怀深仇大恨,一年半之后,1179年夏季,萨拉丁再度发动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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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18:24 | 显示全部楼层
1179年夏季,萨拉丁再度发动袭击。

一方面,萨拉丁打算再尝试一下敌人的实力,看看上次是不是特殊情况。二来,埃及军的粮食又供应不上了,萨拉丁军在耶路撒冷的乡间奔突,抢收各地的粮食充实自己。耶路撒冷公国的平民们躲在村庄的工事后面,眼看着萨拉丁军在田野中抢收粮秣。而耶路撒冷正规军正在调动中。

此时探子来报,圣殿骑士团先于耶路撒冷正规军靠近埃及军,在泉水谷驻扎。

萨拉丁立即命令发动一次突袭,突袭的目标是当时驻扎在泉水谷的圣殿骑士团军队。

对于组织性极强的埃及军来说,所有的常备军都随时处于待命状态,一旦前线有报,埃及军就可以迅速做出调动。在整个战争期间,萨拉丁都一直处于进攻态势,而且每次都能钻入敌军阵线的空隙当中,常常能以一支弱军穿插与强敌之中,将敌人打得措手不及。

这次也是一样,在圣殿骑士团进驻圣泉谷不久,连工事都没扎牢的时候,6月10日,萨拉丁的大军就出现在圣殿骑士的视野中。

成龙有一句名言:“我就是一个打三个的水平,四个人来了我掉头就跑。”

圣殿骑士团也有类似的规矩,如果敌人超过自己的三倍,则可以全军撤退。

于是圣殿骑士们点数着进入视野的敌军,当确认对方人数远超三倍之时,他们做出了和成龙一样的英明举动。
圣殿骑士团是否与萨拉丁的大军发生过大规模的战斗并不明确,当时,沙提永的雷诺率领着这支圣殿骑士,按他的性格,无论敌人有多少都会先突击了再说。但不论是否有大冲突,圣殿骑士最终还是选择了跑路,向鲍四的正规军方向靠拢。

圣殿骑士向沿海靠近,然后开始撤退。撤退了多远并不清楚,甚至可能没有撤退只是放弃了部分营地。此时,鲍四军抵达了。

接下来的战斗颇为混乱。

鲍四军来到圣殿骑士的原营地,计划与其汇合,但发现营地空无一人。远远地,鲍四军发现了萨拉丁本阵的旗号。在蒙吉萨战役大胜的鼓舞下,耶路撒冷军发扬法兰克人无组织无纪律的光荣传统,吱哇乱叫地向萨拉丁本阵突袭过去……

四条腿总比两条腿快。法兰克骑兵迅速超过了步兵,将队伍分成两截,直奔本阵而去。当这些满腔希望的骑兵突入的时候,他们发现,这里也没人。

空高兴一场的法兰克骑兵们开始砸帐篷发泄。不久,一支埃及骑兵返回本阵,遭遇了法兰克骑兵,对砍一场而撤退。

鲍四赶到此地,突入的骑兵将自己的胜利大大夸张了一番,使得鲍四相信自己已经赢得了胜利,于是全军休息。三军刚刚歇鞍,萨拉丁的主力就来了,精骑直扑鲍四。鲍四在卫队的护卫下逃离战场,两军杀得乱七八糟。虽然萨拉丁军力较强且占突袭之便,但来回的奔跑已经使人员颇为疲惫。两军谁也没能讨到好,最后耶路撒冷军撤退向附近的一座城堡,与萨拉丁军互有攻守。当确认谁也无法轻易击破对手时,两军签署了一个休战两年的协议,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耶路撒冷军的情况大体就是这样,圣殿骑士团在这次战斗中的表现则有很多个说法。英勇战斗者有之,抱头鼠蹿者有之,迅速与鲍四合兵一处者有之,总之是没有什么很决定性的战斗。

萨拉丁和耶路撒冷王国的权臣们都明白了,蒙吉萨不是碰运气,鲍四确实是萨拉丁的对手。

1182年两军又打了一仗,双方都很谨慎,都没有多少大损失。1183年战斗两次,双方损失都颇为轻微。两军之间由于统帅的棋逢对手,开始走向一种平衡的状态。

但事实上并不平衡。

因为萨拉丁没有得麻风病。

埃及也没有像耶路撒冷王国那样,从内部划分为数个支离破碎的派系。

萨拉丁还在静静地等待,等待其对手病故的那一天,也在等待和培养一种机会。萨拉丁需要给这种机会提供一个温床,使其自然发展和成长,直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耶路撒冷这个成熟的果子,一口吃下。

这个机会,就是耶路撒冷王国内部的矛盾。

耶路撒冷王国在教皇的号召下,由西欧各个贵族和教堂势力东拼西凑而成,从一开始就没有团结可言。国内的武装是由各个派系拼凑出来的,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常备军,国家要调动这些部队需要经过各地领主的同意,国家真正的常备武装只有武装的政*府文官,这些武装文官在战局有利时表现不错,但战局不利时没有人会指望他们战斗到最后。各个骑士团虽然有令行禁止的常备武装,但骑士团本身并没有听从政*府调遣的义务。

这种内部不和在战斗中的表现就是只打顺风仗。骑士团会根据自己的利益选择拼死一战还是出工不出力,而除了骑士团,再没有人有可能主动出击。若战局顺利,武装文官会一马当先冲向敌人,然后在敌人射程边缘反复游走,随后想捞一笔的各封主军就会追击而上,骑兵跑在步兵前面捡便宜。若战局不利,武装文官会一马当先跑向敌人最少的那个方向,然后远远看着有没有便宜可拣,各封主军就会追随着文官脚步跑得远远的,仍然是骑兵跑得快,步兵留下来当肉盾进行抵抗。正因为如此,萨拉丁会经常勇敢地攻向比自己强大得多的对手,在敌人崩溃后,迅速与敌人签订合约,因为自己没有实力真正将敌人逼得狗急跳墙。但是,这样虽然可以赢得许多胜利,但很难真正给对手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那么,摆在萨拉丁面前的课题就是:不是要再多几次击败对手,而是要真正引出敌人的主力,在己方损失很小的情况下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要做到这个,就需要利用对方内部的不和、自大与急躁。
为了这决定性的一击,萨拉丁静静地等待了四年。

在这安静的几年里,自以为边患已绝的耶路撒冷王国内部的矛盾就越来越严重。

鲍四不可能有继承人,于是王室继承就取决于鲍四的姐姐,其姐姐西比拉本有一个孩子,但后嫁给法兰克贵族居伊。这样,鲍四死后,居伊就可能成为新国王。居伊是个和沙提永的雷诺有一拼的主儿,高大白胖傻,巨帅巨能打,倍儿憨倍儿耳根软,总能想到一堆千奇百怪的想法,并坚持将这些创意执行下去。

这样一个新国王必然将王国带向崩溃,鲍四不信任他,雷蒙德不信任他,就连与居伊志同道合的同盟者,沙提永的雷诺,也同样不信任这个新国王。

雷蒙德和雷诺在暗地里各自发展自己的势力,雷蒙德与医院骑士团的关系日益紧密,而雷诺则继续联系其老支持者圣殿骑士团。虽然在政治上分属派别不同,但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之间合作还是相对紧密的.

鲍四于1185年痛苦地死于麻风病导致的身体溃烂。鲍四去世时,耶路撒冷公国曾经颇为紧张了一段日子,以为萨拉丁会趁势来攻,各个领主都跑回自家城堡加强守备,但他们只等到了萨拉丁向鲍四致哀的慰问。于是,耶路撒冷的贵族们放下了担心,纷纷投入抢夺王位的热火朝天的奋斗当中。

对萨拉丁来说,对手戏结束了,收割才刚刚开始。

鲍四的侄儿鲍五年幼病逝,根据鲍四临终前的安排,在这种情况下应由一个外国国王委员会选举一个新王,但居伊的人同时瞒过了雷蒙德与雷诺,自行加冕,将王冠戴到自己头上。雷蒙德闻讯大怒,召集人马要突袭耶路撒冷,打算发动政变,将王位交给鲍四的姐夫汉弗莱。此举取得了大多数贵族的支持,虽然雷诺和圣殿骑士团与雷蒙德派不和,但也知道居伊是什么人物,所以并没有阻止雷蒙德。

但这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囧掉的事:被推选的国王汉弗莱觉得不敢担当耶路撒冷国王这一危险的位置,偷偷跑去耶路撒冷城找居伊媾和去了。因为国王的叛变,讨伐军全军orz倒地不起,自行解散。

耶路撒冷的政权正式落入居伊手中。雷蒙德一派觉得完全无法信赖这个无法无天的笨蛋国王,于是离开宫廷,来到自己的封地太巴列地区。雷诺派也不支持居伊,也回到了自己的封地。

萨拉丁还在组织军马,按兵不发,积极地准备寻找机会。

此时,雷诺派一如既往地袭击穆斯林商队,抢劫所有的财货,将商人扣押为奴隶。萨拉丁以休战合约为由,向雷诺要求赔偿损失、释放俘虏,交涉未果后,提请居伊出面与雷诺交涉。居伊的使节抵达雷诺处之后,雷诺声称自己是独立国家,与萨拉丁一直保持交战状态,不受合约限制。

这下事情就大条了,相当于雷诺军开始单方面宣战。萨拉丁发誓要亲手砍下雷诺的头。

在权力斗争中失败的雷蒙德派,处于耶路撒冷和萨拉丁之间,自身难保。这时,萨拉丁向雷蒙德伸出了橄榄枝,要求与雷蒙德派建立同盟。雷蒙德勉强地答应了。

耶路撒冷等于已经分裂成了三派:在与萨拉丁领土并不交界的情况下自称与萨拉丁交战的雷诺派,与萨拉丁接壤但与萨拉丁同盟的雷蒙德派,以及自认为是国王和统治者的居伊派。

雷蒙德与萨拉丁的盟约导致了居伊的暴怒,他决定率领唯一听话的武装文官去向雷蒙德兴师问罪,但这些文官虽然披坚执锐,但更倾向于使用文官的方式解决问题。这些全副武装的官员“温柔地”劝说了居伊不要去送死,而是派出了一支调停使团去与雷蒙德商谈。这支调停使团的主要成员是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的高阶武士,包括多数最高阶的圣殿武士和圣墓卫士,是两大骑士团的核心决策和参谋力量,或者说是暴怒而混乱的骑士们保持冷静的大脑所在。作为使臣,使团并没有全副武装,只携带了最基本的防身武器。

萨拉丁的探子早已发现这支人马,他也清楚,这群脆弱的使团对整个耶路撒冷军起到什么样的重要作用,又是多么难以补充。


收获的季节开始了。

使团从耶路撒冷出发,向太巴列前进。1187年4月“90日(某经常被引用的权威资料)”,使团到达一个经常被翻译成泉谷(克雷森泉)的地区。

天哪,耶路撒冷那边怎么这么多叫泉谷的地方?上次突袭也是在泉谷,哈丁战役也是从一个叫泉谷的地方开始接触的。查了一下这些地名的英文名,却各个不同。

这次突袭战所在的地区,英文名字叫做Cresson,也就是……水芹。

好吧,这个地区原名应该是叫“芹菜泉”之类的。

在使团抵达芹菜地区的时候,萨拉丁的一支骑兵分队也已经抵达了太巴列。

这支部队全是埃及军的骑兵精锐,大约有七千人,由萨拉丁的儿子阿夫达尔率领。他们靠近太巴列,与雷蒙德进行交涉军事通行权,要求穿越太巴列地区,向耶路撒冷方向运动,抵达加利利地区公干。

现在的人们并不了解这支部队的目的。有人认为,这支部队可能是在萨拉丁发现了使团之后,专门派出的突击部队,否则没有必要将埃及全军精锐都派出来。有人认为,当时的萨拉丁不大可能得知使团的具体位置,而且突击对方首脑也并非萨拉丁的作风,这支部队更可能是抄近道驻防的,但在发现使团之后,大家相互认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于是就打起来了。

无论这支部队出发时抱的是什么目的,他们向雷蒙德要求穿越领土。雷蒙德几经犹豫,最后决定,让这支骑兵队通过太巴列,但是必须日出而行,日落而归,不能损坏任何财产,并且雷蒙德要将这支部队活动的消息通知附近的所有基督教团体,包括使团。

骑兵队答应遵守约定,于是双方便这样做了。

我们并不清楚雷蒙德发出的通知是什么样的内容,总之,在雷蒙德的使节出发后一段时间,太阳出来之后,骑兵队开始穿过太巴列领土。此时,雷蒙德的使节也已经向使团通知了这支部队的动向。

不知道使节是怎样描述这支部队的,但使团的行为却和骑兵队派出、雷蒙德同意骑兵队越境一样奇异——使团即不回避这支部队,也不向附近的防御工事或哪怕一个山包靠拢,也不准备自卫甚至连沙包墙都不垒,却向附近工事里的圣殿骑士团武装求援,要求将附近工事里的圣殿骑士团战士向他们靠拢。

我们只知道,雷蒙德要求尽量避免交战。如果使团出于安全考虑,影响进入附近的工事;如果使团不能运动,那就应当就地加强工事;如果使团不打算交战,或认为依靠使团自身就足以消灭敌人,那也不必匆匆召集援军;如果使团需要援军,那应当向耶路撒冷公国或雷蒙德要求,而不是召集圣殿骑士团士兵。

但结果是,使团似乎认为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不可能生还的重重全套之中,这个全套不仅是萨拉丁布置的,而且可能是雷蒙德或居伊一起布置的。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依靠圣殿骑士团自身的武装勉力抵抗,但这种抵抗的场地,却选择在对方处于绝对优势的小块平原上。



1187年五一劳动节,接近中午的时候,骑兵队与使团遭遇。此时的使团人数,加上到此时为之抵达的援军数量,大约是90名圣殿武士和高阶医院骑士,40名武装文官,共有高阶骑士130人,只携带有防身自卫的轻武装,即无法进行枪骑兵冲锋,也无法结成坚实的步兵密集阵或巨剑阵,而且没有防御骑兵冲锋的工事。圣殿骑士团的援军大约三百人,大多数是骑马赶到战场的勇者或侍从阶层战士。

骑兵队有七千人,包括马木留克、重装骑兵和骑射手。地形是谷地平原,适合骑射或枪骑兵冲锋。

战斗的过程,没有任何记录,也不需要任何记录。在时间和场地都充裕的情况下,埃及骑兵的标准战术是先包围,再骑射,尽可能削弱敌人。在箭与体力消耗差不多后,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进行枪骑兵冲锋。而在当时的情况下,其对手没有能力进行防御,也没有能力进行反击。

当太阳落山时,埃及骑兵按约从太巴列经过,回到埃及的土地上,他们提着人头招摇过市,可能还以为自己袭击的只是一支普通的小部队。埃及骑兵伤亡未知。

三更半夜,伤痕累累的圣殿骑士团大宗师杰勒德和两名圣殿武士摸到太巴列。这是使团最后剩下来的三个人。

在这次突袭战(或遭遇战)中,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的领导层损失巨大,所有的责任被归结到雷蒙德身上。要不是圣殿骑士团大宗师此时已身负重伤,否则可能当面就跟雷蒙德打起来了。雷蒙德与圣殿骑士团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势不两立的地步,就连长期站在雷蒙德这边的医院骑士团也跟雷蒙德关系变得恶劣。一股狂热的愤怒在耶路撒冷军中蔓延,各军队都急于与萨拉丁决战,但每个势力都相互完全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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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庸关系1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19:2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字军之冢——哈丁之战



雷蒙德废除了与萨拉丁的合约,重新回到居伊的议会中去。

决战已经不可避免,两军都在暗自准备。6月底,耶路撒冷军在阿克城集结,共有1200名封建骑士,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各自出了400名骑士,共2000人。集合的其它骑兵有12000人,包括轻骑兵和骑马的步兵。这几乎集合了所有的骑马部队,计划以这支高速运动的部队与埃及军会猎于大漠。萨拉丁也在集结骑兵,集合了埃及所有骑马部队,可能有二万人马,包括了所有的马木流克、轻重骑兵和骑马步兵。北方赛尔柱人也提供了一支分遣的重骑兵援军,大多数是和西欧重骑士相同的重甲枪骑兵。双方都集中了各自的全部骑马部队,因为这种沙漠中的决战,一支纯骑马部队的机动性将起到决定性的效果。

为了准备这次决战,双方都抽空了自己在后方驻守城堡的骑士部队,只留下了轻装弩手,这意味着城堡的防御力两都变得非常薄弱。一个没有重装兵的城堡,进攻方只要一支云梯插上城头,就可以通过肉搏的方式攻克城堡。十二世纪的弩手可不比四百年后的同行,当时的弩手只有一本弩,一把小匕首,即没有有效的装甲,也没有受过肉搏训练,只要被重装兵欺身,就只有逃命的份儿。

换句话说,谁在野战中取胜,谁就可以一路攻克对手的大多数城堡,取得整个近东的统治权。
“胜败天定,但也取决于备战、兵力以及健康和储水。”——萨拉丁

萨拉丁是一位真正的战略家,能真正做到知己知彼和把握一切机遇,将本身实力有限的埃及的所有力量发挥到最大。在整个萨拉丁统治期间,埃及没有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也没有犯下任何一次可预计和估量的错误。
相对而言,十字军在这方面可就惨淡得多了。数百年的黑暗时代使人们忘却了文明,人们已经遗忘了战略、计谋、组织和训练,各国军队乌合而来,乌合而去,将领连自己有多少部队都搞不清楚,更别提谋略和后勤了,即使国王能想到这些并发出命令,也不会有人执行这些命令。

埃及的优势正在于谋略和组织性,当然萨拉丁知道如何打败自己的对手。

西欧式的重装兵毕竟是沙漠的客人,强则强矣,却没有见识过沙漠的真正威力。否则,为什么当地的沙漠居民没有采取重装战术呢……

6月底,萨拉丁先攻,大军雷蒙德的领地,雷蒙德的妻子带领私兵据守城中的小城堡。这个城堡是什么,很难说,因为雷蒙德的领土是太巴列地区,而太巴列在耶路撒冷以北,太巴列北部也有充沛的水源。可是,如果不是太巴列,雷蒙德还会将自己的妻小安顿在哪里呢?

无论如何,雷蒙德的妻子被包围,并派出使节向耶路撒冷求救。萨拉丁围而不攻,而且让使节安全离开包围圈,同时,尽力储备淡水。

使节抵达耶路撒冷,求援信放在盖伊的议会桌上。
援,还是不援?

这个问题容不得耶路撒冷的决策层进行判断。

虽然这明显是个陷阱,但是明知是坑,也不得不跳。

盖伊刚刚将法兰克人集合在自己的旗帜下,自己的地位还摇摇欲坠,不得不尽力拉拢所有能帮助自己的人,尤其是取悦自己属下的领主们。领主有难,国王当援,这是自日耳曼时期就固定下来的铁则,更何况此时主战呼声正高,盖伊自己之前又发生过数次因为自己的怯懦而不敢跟萨拉丁决战的记录,如果此时自己说不打,只有众叛亲离一条路,然后就是反攻倒算,然后就是死。

战,顶多是一死,不战则是必死。何况战的话赢面还比较大,毕竟法兰克军实力较强。

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也没有否决权,自己刚被人踹了半个窝,下层会众求战呼声正紧,这时候谁的嘴里都说不出“不援”这个词。

唯一有权反对的人就是雷蒙德。雷蒙德说,萨拉丁这肯定是陷阱,况且,即使攻下城池,以萨拉丁的品行,也不会为难他的妻子和城中的居民。进攻太唐突了,军队必须经过一段漫长的丘陵荒漠区,这明显是萨拉丁选定的有利战场。

在大多数十字军看来,这位萨拉丁的前盟友所说的话,都得反着听。

于是大军出发了,正如萨拉丁所预料的那样,大军必出发,而且必然沿着预定的道路前进。

通向萨拉丁所在的地方,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在一个泉水前集结(可能就是芹菜泉),然后向南穿越一块沙漠。穿越沙漠需要一整天时间。

像萨拉丁这样在沙漠中长大的将领,知道一个外地人所熟视无睹、视而不见的沙漠的杀机。
就是穿越半干旱荒漠时的人数问题。

穿越沙漠,就需要水。

水,来自荒漠中零散分布的泉水。

泉水的流量有限,如果一个泉水被一大堆人围着喝的话,只能支持几千人的饮用。

在大多数时候,每天并没有上千人需呀穿过沙漠,数百人或千把人的小队经过泉水时,可以尽力地喝水,即使喝饱并在水壶中装满,水也绰绰有余。对于无心者而言,只要还有多余的水,只要还有大量的水流出,还有大量的水浪费,那水就是“充足的”,是“不会缺乏的”,很少有人会认真统计泉水的流量。
十字军一次又一次地以小队伍穿过荒漠,在每个人的心中,穿越荒漠的旅程虽然炎热费力,但并不会缺乏水,每个人都可以在泉水边得到充足的分量。

但很少有人想到,这种万余人的骑马队出征,还是头一次。人们并没有去计算,万余人马对水的需求量,是否是荒漠中的那点泉水所能提供的。

但是萨拉丁很清楚,同时,也清楚重装部队的坏处。

当时的十字军是统一的重装部队。在西欧作战的经验,让这些人间骡子相信一个不需要证明的公理:只要能负担得起重量,那武器装备越重则意味着战斗力越强。

当然,他们在中东也这样做。只要不影响行动,那能负重多少就负重多少。一个骑士的战斗负重是二十公斤左右,行军负重大约是四十公斤。普通骑马步兵的战斗负重也超过十公斤,由于要携带备用箭矢和工程器械,行军负重也接近四十公斤。在有马可骑的情况下,这个负重可以轻松地行走在西欧的土地上,于是他们在东方也这样穿戴。
万余大军从四面八方汇集起来,集结,在水袋中灌满酒和醋,然后浩浩荡荡地向荒漠挺进。

太阳发出热情的光芒,从地平线一步步攀爬到天顶,像尼采一样无私地奉献着光与热。

日光在十字军的锁子甲上折射出晃眼的闪光,仿佛整个铠甲都是黄金打造的,颇有黄金圣斗士的范儿。这幅图景,经常被后世的吟游诗人当作典型形象传诵,但穿着这铠甲的人可不是这个感觉。锁子甲充分地吸收着太阳的热量,被晒得滚烫,温度常在四十度以上。虽然大多数人会在铠甲外套一层罩袍,但这只能延缓铠甲的升温,在长期的照射下,到了下午,仍会将温度加到极点。

十字军来到芹菜泉,这里他们已经来过无数次,但这次,老革命遇上了新问题:
足够数千人饮用的芹菜泉,不足以向万余人和马提供饮水。

十字军组队进发,雷蒙德所部走在最前面,医院骑士团担任前锋,耶路撒冷军居中,圣殿骑士团断后。
前锋和后卫是两个最关键的位置。前锋最容易遭遇敌人的突袭,而后卫队则是萨拉丁军给以压力最大的地方。萨拉丁惯于骚扰,在与敌人正式接触之前,总是不断地骚扰后卫队,以不停的小冲突迫使后卫队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停下来交战。整个大军是不会为后卫队这点小冲突而停顿的,如果后卫队停下来交战的时间太久,就会与主力部队之间产生缝隙,使自己孤立,而萨拉丁军则在这个时候以绝对优势兵力将后卫队包围消灭,就这样一口口吃掉对手。
长期以来,十字军在这种战术下损失颇重,因此也很明白应当将最精锐的部队留作后卫。后卫部队的职责是即不停战斗,又能随时赶上大部队,不至于脱节。

大军于7月2日夜间出发,抵达泉水并休息,搭建营帐。大军原计划在此补满水,然后穿过荒漠。
但是,水不够。

前面已经说了,军队至少有一万四千人,如果从阿克出发后又带有一些辅助和志愿军队的话人数可能超过二万人,某些砖家叫兽则坚定地认为十字军至少有二十万人。无论十字军究竟有多少人数,沙漠里的小泉水肯定不够喝。
水不够也要前进,十字军既然已经出发,就不可能在此停留。

考虑到要穿过一片缺水的地区,雷蒙德建议尽天亮前就拔营,太阳一出来就开拨,全速前进,这样可以在太阳最热,全军脱水之前就走过荒漠地带,即使被拦截交战,也不至于太缺水。

虽然这个计划得到了十字军的同意,但并没有执行。十字军在太阳出来之后很长时间才拔营,等上路时,天已经热了。

为什么会拔营过晚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居伊觉得应当让士兵多睡会儿,保持体力,但他不清楚缺水比缺觉更削弱体力。也有人认为,临近清晨时,萨拉丁的游击队向十字军做出了一次“声势浩大”的进攻,战鼓磊磊,呐喊震天,各色旗号在黑暗中飘扬,十字军看不清有多少敌人,只是强弓劲弩地向黑暗中射击,以为萨拉丁决定在此决战。等太阳出来后,游击队散去,十字军才知道自己受了骗,等收拾军阵拔营上路时天已经晚了。
不管原因如何,十字军于1187年7月3日上午九点左右踏入沙漠,全身重装,人马都没有分到充足的水,出发时就处于半饥渴状态。

这一天气温特别地热,远超平时,至少超过了37度。当气温超过人体体温时,如果没有得到足够的水,那无论多么强壮的人,都会中暑。

何况是一身重装,还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十字军蜿蜒在荒漠中,可以清晰地看见附近游击的萨拉丁轻骑兵。萨拉丁的骑兵队有驼队随行,携带着大量的水和箭矢,并且轮番进攻或休息,同时服用防中暑的药物。埃及的医学优势可以为士兵普遍装备用檀香、冰片、豆蔻、香料制作的防暑小药丸,这种药丸可以说是原始版的仁丹,可以有效预防中暑。但十字军则很少能装备这种药丸,骑士阶层并不难弄到,而普通士兵则很难获取。

太阳日渐升高,十字军且战且走,在游击队的骚扰下慢吞吞地穿越沙漠。作为前锋的雷蒙德深知高温凶险,拼命前突;而后卫的圣殿骑士团则不断作战,无法快速前行;中间的耶路撒冷军为照顾前后这两支彼此猜疑仇恨的队伍,不得不两头照应,将整个队伍拉得很长,前锋看不到后卫的情况,后卫也看不到前锋的状况。

太阳爬到天顶,荒漠上刮来一阵阵热风,像烤羊肉串的小贩拿蒲扇扇炉子一样。十字军的储水有限,人们只能滴一点水来沾湿嘴唇。一切都在萨拉丁的计算之内。

正午时分,萨拉丁的游击队开始休息吃饭,十字军虽然也有充足的食物,但因为缺水完全无法下咽。大军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阵手中的烧饼,最后只能无奈地放弃进餐,又渴又饿地前进。

没有水,就等于没有食物。

下午两点左右,水尽。十字军整体呈现出严重的缺水状况,舌头肿胀,说话困难,中暑。滚烫的锁子甲已经成为超过刀剑的威胁,高热的铠甲炙烤着身体,极大地加速水分流失。如果时间够长,这种炙烤足以杀人,罩袍什么的,在近六小时的照射下也早已丧失了作用。中军的士兵尽可能地脱下了滚烫的锁子甲,但作为后卫的圣殿骑士团则没有脱下铠甲的机会。

两点到四点之间,休息充足的萨拉丁游击队开始全面进攻十字军后卫,以分散队形用弓弩对射。高温和中暑对射击准头的影响是决定性的,视线已经模糊、手已经发抖的人也许还能使用矛与剑近战,但射击的话则完全没有准头可言,甚至已经无力拉开弓弦。萨拉丁的游击队越靠越近,但圣殿骑士团又不能对游击队放手进攻,否则将与主力脱节。

随着十字军饥渴疲劳的加剧,萨拉丁军越跟越紧,甚至发生了肉搏战。圣殿骑士团撑不住了,向居伊发出一道信,声称过于疲劳,无法这样且战且走地战斗,只有全军停下让圣殿骑士团放手击败游击队后,才能重新前进。同时,申请水和能干着吃的食物。

与此同时,雷蒙德的前锋军已经抵达了一处叫哈丁的山岗。

山岗下,是一个叫“马里斯卡尔西亚”的村子。人们记得,这里有人家,也有泉水。十字军的小九九就是迅速抵达这里,尽可能多地获得水,这样多少能缓解脱水的状况,可以治疗中暑的人,也可以就着水吃饭,全军可以得到有效的休整。

前锋部队兴高采烈地突入村子,但展现在他们眼前的只是干枯的水井和荒废的村落。没有居民,没有农田和牲口,也没有水。

有人认为,这个村子是萨拉丁占领后,填了水井,迁走了居民。也有人认为,萨拉丁先发现这个村子已经荒废,所以设下了吸引十字军来到这里的陷阱。

面对没有水的困境,雷蒙德知道,这下麻烦大了。

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登上哈丁角的山岗,雷蒙德看见了环绕着哈丁角的萨拉丁主力。萨拉丁军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支起了纳凉的帐篷,大量的淡水装在骆驼队的行囊上。

在接近绝望之中,雷蒙德向居伊去了一道急信,要求立刻聚集军队,不惜一切代价突破萨拉丁的封锁,或者尽快决战。水已经无望,速战速决才是唯一的生存机会。

圣殿骑士团的信和雷蒙德的信同时递到居伊手里。

战斗还在进行,召集将领开会是不可能的事。前锋和后卫都无法了解对方的情况,也不相信你对方会处于难处,至少不会相信对方的困境比自己更困难。

天已经暗下来了,居伊只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作出决策。

所以他便作了决定:

全军停止前进,向哈丁角集结。


查看了一下地图,注意了一些细节,明白了好几处哈丁战役中的必然性。

太巴列位于耶路撒冷以北。萨拉丁是绕过耶路撒冷攻击太巴列的,这说明,萨拉丁的第一目的就是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而不仅仅是攻占耶路撒冷。

太巴列的地形比较特殊,类似一个环形山,只是不怎么圆。一道高山环绕着这个地区,对外只有一个出入口,就是克雷森泉(芹菜泉)。这个芹菜泉位于耶稣的故乡拿撒勒北郊,要进出太巴列都必须经过这里,因此这里战乱颇多。

从芹菜泉向东,在层层山峦之间,山谷纵横出两条通路,通向太巴列。一条北路,山比较多,比较难走,路上只有位于荒漠正中心的哈丁一处补水地,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而且北路比南路远大约七公里的路程。南路则比较平坦,可以少爬山还少走七公里,补水点也多些。因此,来往的人们几乎全部会选择走南路,虽然大家都知道有一条北路,北路却几乎是荒废的。

十字军进入荒漠后,作为前锋的雷蒙德队在与萨拉丁小部队接触交战后,选择走北路。一般认为,在交战中,雷蒙德发现南路防守严密,于是决定走另一条路,也有人说在接触作战中雷蒙德的人将行军线路出卖给了萨拉丁的人。
如果十字军走南路,那么所受的饥渴和干旱就会少很多,所以萨拉丁自然会尽可能诱导十字军走事实上已经没有水了的北路。无论萨拉丁使用了什么方式,或者仅仅是运气好,反正十字军如愿地踏上了北路,并在没有水的哈丁角陷入了疲惫、干渴、绝望和内斗当中。

太阳落山,居伊下令全军集结于哈丁,然后就地休息。

没有水,吃饭和休息都是白搭。但是,居伊更需要头痛的是雷蒙德和圣殿骑士团之间的矛盾。

圣殿骑士团刚刚于几个小时前,在芹菜泉祭奠了自己被雷蒙德出卖而牺牲的伙伴,在芹菜泉死里逃生的团长更是激愤。而现在,又在雷蒙德的带路下,走进了一个明显的死亡陷阱,这种情况下圣殿骑士团的心态不难猜测。作为中间人的居伊,此时的地位颇为尴尬。若是让后卫的圣殿骑士团与雷蒙德部直接接触,那缺水就已经是次要问题了。
圣殿骑士团和雷蒙德部是真正能打的两支主力。耶路撒冷军虽并非没有实力,但都是些打顺风仗的老官僚,若两个主力部队打得顺利则能表现良好,若主力部队表现不利他们投降得比兔子还快……恩,投降得比兔子还快。

正在气头上的圣殿骑士团一旦与雷蒙德部全面接触,恐怕就不仅仅是两个主力部对掐的问题了,因为居伊只能当拉架的,而不仅他没有拉架的实力,而且开打的双方都对他恨之入骨。一旦两边开打,第一个死的恐怕首先是居伊自己。

即使没打起来恐怕第一个死的也是居伊。圣殿骑士团的刺客可不是吃闲饭的,医院骑士团的杀人医生们也可以轻易让居伊当夜死与心脏病脑淤血痔疮爆裂马上风啥啥的。

虽然水也缺,但两难临头取其轻。

居伊必须先处理内部问题再处理水的问题,尽管内部问题也是水导致的。这正合乎萨拉丁的需要,只要有别的事情牵扯十字军的注意力,使其更晚几个小时获得水,就足够了。

反正,此时的十字军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弄到水。

尽管明知在缺水中度过一夜会导致什么后果,居伊仍将大军安顿下来,布置成一个不是防御外敌而是防御自己人的阵势:

军队布置在两边都是不可攀援的峡谷中,各支部队都无法绕行。居伊的军队位于正中心,本阵被武装文官严密保护。本阵之外,是由两眼闪烁着无辜的光芒的雇佣军的营地,这些人与耶路撒冷公国的内斗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谁也没法直接找他们的茬。佣兵的隔离带之外,一头是圣殿骑士团的驻地,另一头是雷蒙德的驻地。

不清楚居伊在那个晚上是怎么抚平两派情绪的,但他和他的那帮老官僚似乎相当精于此道。总之,没出事。
但是也没有水。

两军微妙地僵持着,或者说,四军微妙地僵持着。

当然,埃及军可没闲着。夜里埃及军并未进攻,只是停留在十字军的射程之外,高唱赞歌,感激真主将敌人送到自己手中。埃及军将装满水的桶搬到十字军视野中炫耀,当十字军奔来抢水的时候,埃及军就一脚踢翻水桶跑掉,让十字军眼睁睁地看着水渗入沙土。

在靠近水源的方向,埃及军选择了几个险要的路口,搭建了一些沙包墙和简易工事,用来阻止和抵抗十字军前进。如果十字军决定向水源方向死命突击,这工事也足以耗尽十字军的时间和体力。靠近哈丁的工事是简易修筑的,但在靠近太巴列的地方,有从前几天就开始修筑和加固的工事,能够拖延更长的时间。

绝望的情绪在十字军中蔓延。大家都知道,在这种局势下,即使内部完全团结,十字军也没有机会再弄到水了。
夜间十字军发动了几次反攻,但埃及军都不进行接触。没有人急着在这时候交战,大家都清楚,再过十来个小时,十字军就将彻底脱水。在整个夜里,十字军也在努力从干枯的泉眼中向下挖掘,试图找到一些水。据说挖到了少量的泥浆,但只能提供给高阶骑士饮用,广大普通士兵仍然没份。

嘭。

马匹倒下的声音。

虽然马匹比人类强壮得多,但也需要更多的饮水。在整日的干渴之下,马匹已经因脱水丧失了负重能力。
马匹不断倒下也是十字军决定就地宿营的重要原因,一部分人没有马,这意味着其它人再骑马前进的话,这一部分人必然会被抛下并被敌军包围消灭。而且,倒下的马越来越多,再前进下去,只能是一批人又一批人的留下,让敌人一口又一口地吃掉。

与其送死,还不如大家都不骑马。

事实上也无法骑马了。马匹负重能力的下降已经使马没有力量发起骑枪冲锋或迂回骑射,还不如步行战斗。

十字军上下叹息,叹息在没有带足水的情况下就踏入荒漠。不过这时候后悔已经太迟了。

埃及军正在组织一层一层的沙包墙工事,并进行充分的休息,以备明天的收获。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水也是。虽然夜间不如白天那么热,但干渴还在继续。如果说到黄昏时十字军只是中暑和脱力,到清晨的时候已经进入脱水和神志不清的状态。舌头持续肿大,渐渐塞满口腔,吐在嘴外面。皮肤开始皲裂,毛发也开始脱落。愤怒和脱水同时夹攻十字军,愤怒这种情绪,在头脑清醒、大敌临头的时候很容易克服,但在缺水而敌人故意回避交战时就难了。

东方的天空渐渐染上一层淡紫色,山脉也镶上了一层金边,让人想起湖人队的制服。太阳从山峦间抬起头,沙漠中的太阳往往比其他地方看起来大一些。热风呼啸,在沙子上荡漾起一阵阵波纹,掩盖着昨天行军的脚印。两军列阵,面对各自的命运。

沙漠并非人们的主要活动区域,但一直是人类的主要战场。如果可以选择,在任何时代任何地点,人们总是倾向于在沙漠决战,因为,这里机会多,每一方都有更大的机遇以更小的代价歼灭对方,而沙漠中的大多数机遇,便来自水。

大漠高歌,开兵见仗。阳光普照,饱水的一方和脱水的一方面对面。

法兰克人处于一个两难的状态:穿重甲,还是不穿。

脱水可以使人的力气大幅度削弱。法兰克人拉不开弓弩,刀剑也显得过于沉重,而铠甲的重量则更难维持。但是,如果不穿铠甲,法兰克人几乎无法打仗,因为法兰克人所有的战术都建立在重装甲基础之上。招式上,法兰克人练的是防守反击;行伍上,法兰克人练的是正甲在前;阵列上,法兰克人练的是重甲射击部队防御而重甲冲锋部队反击。

现在的状况是重甲已经穿不了,不穿重甲则无法战斗。

再加上马匹也已经不能冲锋,所有的骑兵战术也已经不能使用。法兰克是天主教区中骑士最多的国家,也是骑射最强的国家,骑兵是法兰克的全部攻击力量。没有精神饱满的马匹,法兰克军队就只能干挨打。

埃及军缩小包围圈,十字军犹豫许久,最终仍决定首先进攻。毕竟,如果傻等下去的话,时间拖得越久,自己越不利,再拖下去就要不战自败了。

如果说昨晚宿营时,十字军还只是干渴疲劳,尚有相当的战斗力的话,那么现在,就已经完全没有战斗力可言了。
十字军步兵推推搡搡地向埃及军前进,两军走进射程,张弓对射。埃及军弓箭可以稳射一百二十步以上,而法军的则很难拉开,弓的射程也因为脱力而减少,可能只有六七十步。加上脱水者步伐缓慢,埃及弓箭手可以以步行的方式进行骑射战术。

十字军步兵的进攻,或者说,主动跑去挨打,大概是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开始的。埃及军退到工事后就不再后退,依托沙包墙零伤亡收割十字军射手。不清楚十字军步兵进攻了多少次,但很清楚这种进攻每次都没有任何效果,这种无效的攻击持续到午后。

中午左右,开始有人因渴而死。全身皮肤紧缩出深刻的皱纹,眼睛发黄圆睁,白色的肿大的舌头吐在口外,全身硬直,仿佛绞死的囚犯。这在十字军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很快地,第二个、第三个脱水者咽气了,恐慌和灰心迅速蔓延起来。

最后一次下令步兵出击时,步兵没前进多久,就转向路边的一个小山包。射手们爬到上上,就再也不动弹了,居伊爬上这个山包命令、威胁和恳求士兵前进,但没有一个士兵听他的。

眼见时机成熟,埃及军开始前进,骑兵迅速逼近和包围了步兵停留的小村庄,对十字军大部队进行了一次突击,迫使十字军退却并与停留在山上的射手隔离开来。山上的射手进行了一定的还击,但埃及军主力与其保持距离。山包上的射手队后来一直没有投入大规模的战斗,在死撑几个小时之后,因干渴造成的死亡迅速蔓延,越来越多的人昏迷或断气。前方战斗结束后,埃及军爬上山包,像去菜场买菜一样从尸堆中将活人挑拣出来俘虏。俘虏在夜间得到了水,其他人则渴死了。

其它十字军则围成一团抵抗埃及军。没有了射手的十字军部队成了埃及军射手的活靶子,埃及军像在靶场练习一样肆意放箭,装满箭矢的骆驼队一波接一波地将向前线输送弹药。十字军用盾牌覆盖着自己,仍然不断有人倒下。在严重缺水的情况下,一个小伤口也能带来致命的体液流失。

当埃及军射手耗尽臂力和弹药的时候,他们将附近干枯的灌木野草搜集起来点燃,让干热的烟雾覆盖着整个十字军阵地,更大地加强十字军的干渴和绝望。见已经没有回天之力,居伊收拢身边的高阶骑士,带着“真十字架”,向附近的一个易于防御的陡坡退却。

烟雾飘散的时候,埃及军发动了总攻。战斗的局面一边倒,十字军已难以站稳,埃及军只要一矛戳中敌人,就可以使敌人倒地而难以爬起。十字军领导人全部提剑站在第一线战斗,整个十字军将最后的希望放在“真十字架”上,希望圣物可以如蒙吉萨战役的传奇或其它传说中那样,爆发出圣迹帮助自己。

但是“真十字架”安静地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十字军的阵地越来越小,两军战斗到接近黄昏。医院骑士团大宗师和耶路撒冷大主教先后阵亡,最后守卫在真十字架附近的只有大约二百名高阶骑士。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让十字军暴走的事:雷蒙德带着几个亲信,离开本阵向埃及军突击,而埃及军让开一条路放他跑了!

虽然事后埃及军解释是为了计勤雷蒙德而让的路,但在当时的十字军看来,这验证了一个他们所一直担心的事——雷蒙德归根到底是叛徒,整个哈丁之战都是雷蒙德的陷阱。

埃及军没能抓住雷蒙德,但抓住了这个机会,向残存的十字军喊话:看到了吧?你们还玩啥咧?

于是战斗就这样结束了。月亮升起,以万亿年不变的冷漠光辉照射着苍茫大地。沙漠中的月光带着少许蓝紫色。十字军像收割后的麦捆一样横七竖八地散落在荒漠中,埃及军在其中挑三拣四地寻找可俘虏者。相比别的战役,这次战役中流淌在地上的鲜血甚少,毕竟只有一方流血,而流血的这一方也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淌了。

埃及军大获全胜,不仅全歼了十字军主力,而且将其仅剩的团结和宗教狂热一并歼灭。

萨拉丁俘获了“真十字架”,并接当场将它拆解。有诗人称,萨拉丁杖击“真十字架”三天三夜,使“真十字架”碎成六百块,也有人说二百五十块。总之,“真十字架”被打碎了,不过这也使其更容易分配,在此后的日子里,人们频繁地交易真十字架碎片,没错,是交易。

哈丁战役的俘虏大多数被卖做奴隶,但骑士团的成员则大多数被刑杀,因为埃及军将其视作最不可饶恕的人。对于最后放弃抵抗的高阶骑士,萨拉丁将其大多数释放,唯一的例外就是沙提永的雷诺,萨拉丁实现了自己的誓言,亲手斩下了他的头颅。

十字军残余势力一溃千里,埃及军如入无人之境。埃及军扫荡一年,尽取黎巴嫩以南的广阔地区。

1187年10月,耶路撒冷陷落。败报传到罗马,教皇闻讯悲愤暴毙。于是,第三次十字军东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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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耶路撒冷的失陷,整个西欧一片嗷嗷乱叫。英法德各自组织大军东征,是为最著名但没什么效果的一次十字军东征,第三次东征。 各国大刮地皮,组织大军。各国下令,所有人缴纳动产的十分之一充作军费,被称为“萨拉丁的什一税”。萨拉丁也在统一东方,准备更大规模的决战。 神圣罗马帝国的实力最强,皇帝大红胡子巴巴罗萨下令,缴纳“萨拉丁的什一税”时,无力上缴五十马克者,不得参加十字军。尽管如此,巴巴罗萨仍组织了一支十万人的大军,浩浩荡荡向东方进发,征服了沿途数个小国,平定了东欧沿海和小亚细亚,但巴巴罗萨自己过河时淹死了。于是德军大散,多数人都回家了,只有七千骑士继续南下,与耶路撒冷公国军会合。 法国实力弱小一些,组织了一支包括了强力围城工程师的部队,与英军一道进发。法国国王,小狐狸菲利普二世,并不关系东方的事务,更着眼于如何统一法国,扩大法国的势力。 英国的实力最弱,但参战最疯狂。英国国王,狮心王理查,对英国本土的内政方针很简单:卖掉攒军费。官爵也卖,乡村城镇也卖,“如果价格合理,理查会考虑卖掉伦敦”。老百姓手中的钱被以各种名义,或者不要名义征发,大笔的金钱迅速集中,英国本土民不聊生。拿到大笔金钱之后,狮心王组织了一支极为精锐的部队,包括四千名骑士或用骑士武器装备武装起来的重步兵,以及四千名精锐弓箭手。这些精锐弓箭手是否是英国长弓手并不清楚,但他们肯定穿着精良的甲胄。 英法两军会合,沿着海路前进,一路矛盾重重。法王的目的在于使英军主力难以回国,从而收复法国土地上被英国占领的地区,而英王一路狂呼酣战,神挡弑神佛挡弑佛,盟友挡路砍盟友,自己人挡路杀自己人……一路同行的法军人心惶惶,无限支持其国王的开溜大计。 英法两军登陆,与德军会师。

法军作为主力,支起庞大的投石机攻克了原圣殿骑士团总部阿克。此时,三军发生了矛盾,法军与德军分别回国。法军攻克城池之后,英军总抢头功,而德军则直接升起德国国旗宣布被攻克的城市是神圣罗马帝国领土。法王在后方坑狮心王的陷阱已经备妥之后,也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在三军闹矛盾的背后,是各骑士团的站队的问题。 虽然大败,但各骑士团总还保存了相当数量的实力和建制。 原先被圣殿骑士团扶植起来的各个国家的小骑士团纷纷回到自己的母国,包括后来发展起来的条顿骑士团。这些德国人打完了季后赛回到国家队,带着在圣地战斗的威望、经验和外援,回到德国闷声发大财去了。

其它的小骑士团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后来纷纷卷入各国之间的冲突。剑带骑士团回到奥地利,后来绑架了狮心王;波兰的几个骑士团回到波兰,在波兰掀起了全盘西化的颜色革命;西班牙的几个骑士团闷头发展,匈牙利的骑士团回国把持政权……各路人马在阿克散伙,回到各自的家乡面对自己的命运, 此时,圣殿骑士团也需要考虑回家的旅程了,急需寻找一个自己在西欧的靠山。圣殿骑士团大多数是法兰克人,按理说应该站在法国这边才对。

但是事实上没有。 有大量小道消息表示,法军向圣殿骑士团发出了热情的邀请,开出了优厚的条件,说定了圣殿骑士团在欧洲的属地位于法国境内,甚至法王自己也提出了加入圣殿骑士团的申请。在当时的人们看来,法国人可以说是志在必得了…… 可是,圣殿骑士团坚决地拒绝了所有这些邀请。 为什么圣殿骑士团会加以拒绝,这一直被认为是千古之谜。从已知的资料上看,圣殿骑士团站在法国一方自然比较好,的最法国必将招致灭亡,而且圣殿骑士团也清楚这些。但是,圣殿骑士团却在某些事物上与法王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以至于加入法国变得绝无可能。 一般认为,矛盾有三点。一是宗教矛盾,多数法国人都是正宗的天主教徒,难以接受圣殿骑士团接近异端的矛盾;二是领土矛盾,圣殿骑士团的属地位于法国境内,虽然名义上属于法国国土,但事实上完全自治,这对志在统一的法国是一大障碍;三是金钱矛盾,在法国空虚而飘渺的国库对比之下,圣殿骑士团扎实的圣库显得实在是过于充实了。 无论如何,圣殿骑士团坚决拒绝与法国站在一个战壕里。有传说甚至连法王加入圣殿骑士团的要求都被拒绝了。

后来的矛盾,也在这时形成。 接下来的分配就容易了。圣殿骑士团站在了英国一边,将大量英军吸纳入圣殿骑士团,有传说狮心王也被吸纳为秘密的圣殿武士。医院骑士团与法国建立了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秦晋之好一衣带水牢不可破亲密无间天生一对郎才女貌合作愉快步入蜜月的传统阶级民族友谊。 圣殿骑士团残部加入英军,与远道而来的英国装甲斧头男组成一道坚实异常的近战防线,而来自英国的四千弓箭手,无论他们是不是长弓手,都可以说是一支极为强劲的射击攻击力量。这支卖掉了英国而组成的豪华队伍几乎是无敌的存在。狮心王就率领着这么一支万人左右的军队向耶路撒冷进攻。狮心王继承了欧洲昏乱无常政治的光荣的传统,贝利萨留圣女贞德在这一刻灵魂附体,狮心王一个人,他代表了欧洲过家家似的政治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就是一个人在战斗!他就是一个人! 两军放对,磕了两仗,英军的绝对防御使埃及军根本没有机会可言,萨拉丁只能外围游走,要吸引英军再入大漠,英军也不会再跳哈丁战役的大坑。但是英军也没有足够的机动力和攻击力去打击埃及军的有生力量。第一次战斗,英军损失七百人,埃及军损失七千人败走,单从数字上看是大获全胜,但考虑到英军远远精锐得多而且难以补充,实际上战果更靠近两败俱伤。第二次战役,萨拉丁开始玩骑士精神,给失马的理查送马,结果理查骑着萨拉丁的马击败了埃及军,但自己损失也颇大。英军进攻耶路撒冷,这次埃及军不再退缩了,而且英军面对圣城也不敢用投石机乱砸,故数攻而未果。此时,法王已经在撺掇狮心王的弟弟篡位了。狮心王与萨拉丁谈判,结为合约。 合约规定,十字军保有西部沿海的数个大城市,其余地区包括耶路撒冷署萨拉丁管辖。天主教徒可以不带武器去耶路撒冷朝圣。埃及军归还包括真十字架碎片在内的所有天主教圣物。 于是一拍两散,十字军东征到此走向一个低潮,近东局势平静下来。所有十字军打点行装,回到各自的土地上。

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共同镇守着十字军的残存王国,但两个骑士团都把主要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领地上。圣殿骑士团的主领地是法国南部和瑞士西部的一些地区,副领地是看似富饶但一直无法真正统治的塞浦路斯。医院骑士团的主领地是还上要塞罗德岛,副领地是另一个海上要塞马耳他岛。

第三次东征后不久,萨拉丁染病而死。狮心王辗转多年才得以回国,继续率领精兵与法、德会猎。法王声称一座小城堡中有大批黄金,吸引英军进攻。英军久攻难克,狮心王亲冒矢石进攻,法军伏弩齐射杀之,英军和随同英军的圣殿骑士撤退回已经被搜刮和内战扰乱得乱七八糟的英格兰本土。

法国大力反击,将被英国占领的领土全部收回,并且与德国部分领主全面开战,奠定了现代法国的多数领土,组织出了一个带有民族国家色彩的法兰克国家。欧陆的争夺战中法国可谓全面胜利。
法国的胜利带来了三个削弱圣殿骑士团的因素。

第一,法国与圣殿骑士团有不小的矛盾,法国的实力增长,等于为圣殿骑士埋下了一大仇敌。

第二,十字军东征的一大动力是欧洲势力均衡,战争被限制,各国都保有相当数量的军队无仗可打,于是将一部分军队派遣到东方作为发泄口。法国扩张之后,战争的阴云笼罩于欧洲大陆,各国都不大敢将大笔军队投入东方,以防如狮心王那样被抄了后院。十字军运动也就因此而冷却下来了。

第三,在法国处于动乱的时候,法兰克人没有真正可以依靠的家园,所以盛产四处找事的游侠骑士,而鲜有真正令行禁止的国家军队。这是圣殿骑士团吸引法兰克人的基础,而法兰克人同时也是圣殿骑士团的主力。当法兰克人的国已经有成立趋势的时候,那些漂泊在海外的佣兵公会和骑士团已经不再是法兰克人的梦想和希望,新崛起的法兰西国家才是值得为之献身的地方。

如果说哈丁之战只是让圣殿骑士团损失惨重,但仍有实力恢复的话,十字军运动的消沉和法兰西国家的建立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圣殿骑士团的兵员和财路,瞬间削减大半。

钱的问题还不大,因为圣殿骑士团的大规模减员,花钱的人减少得比收入减少得还要快,所以金钱的库存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迅速增多。财富,尤其是通用的金银,被熔铸成大金块存放在圣殿骑士团的各个据点中,以期在将来复兴时能用得上。

钱多遭人红眼,这个道理大家都清楚,即使圣殿骑士团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财富能安全存放,所以,圣殿骑士团越来越倾向于将通用的货币财富掩藏起来。圣殿骑士总攻掩藏了多少处、多大量的财富至今是吸引全世界关注的藏宝之迷。目前,在法国、瑞士和塞浦路斯已经各发现了一处圣殿骑士的宝藏,但这只能证明圣殿骑士的宝藏确实存在而且分布广泛,但离真正发掘出圣殿骑士全部宝藏还差得很远。

这时候,圣殿骑士团面临的是一个很少有人面对的问题:钱足够,但找不到足够多花钱的人。

要满足在圣殿骑士团花钱的要求实在太困难了。清贫,勇敢,纪律,无私,BL,背井离乡妻离子散,宗教狂热还要能接受异端思想……也许这些条件在圣殿骑士团刚成立的环境下并不难找到兵源,但百年之后,开始繁荣和文明起来的欧洲,已经不是圣殿骑士团刚建立时的一群拥有发达的技术和宗教的野蛮人部落了。很少还有人能保持着百年前的清苦心境来当一个圣殿骑士,豪商、文官、探险家、骑士小说作者、医生和律师等一条条崭新的路铺陈在欧洲的年轻人面前,没有谁还愿意将自己的一生投入到没前途的圣骑士这行当上。
圣殿骑士的主要兵员改为三个方面。

第一个是自产自销,让有后代或养子的圣殿骑士团成员的儿子在塞浦路斯基地集训,从小培养圣殿骑士。这些与世隔绝的孩子数量有限,毕竟BL不是刺激生育的好办法,何况当这些孩子长大后,发现来自花花世界的人们向他们投来的目光不是赞赏羡慕而是鄙夷嘲笑的时候,许多孩子变心了。自哈丁角之战以来,圣殿武士的席位就从来没被坐满过。大部分自产自销的兵员,要么只能担任低阶骑士,要么就去担任为骑士团赚钱的金币农夫。

第二个是寻找贫苦的基督教区百姓加入圣殿骑士团。人数上到不是问题,不过这些人纪律有限,身体也显得过于孱弱,只能担当最底层的战士,几乎不可能担任高级的职位。

第三个是寻找有家庭矛盾的欧洲贵族家庭,寻找那些因夺嗣或争夺财产继承权时失败的人,将他们吸引到骑士团中。这些人大多数集骄傲、娇气、无能、懒惰和没上进心为一身,可堪重用的人非常有限。

面对兵员缺乏的问题,圣殿骑士团并没有顺应时代的潮流倾向于雇佣兵制度,将自己的财富拿出来雇佣部队作战。尽管其它君主甚至许多骑士团已经大量使用雇佣军,但圣殿骑士团却一直与雇佣军保持着距离。

毕竟,需要用兵的地方也不多了。十字军一次比一次消沉,中东局势日益混乱,混乱得趋于平静,就像一个丢进好几种颜料的调色盘,开始时显得色彩相差很大很扎眼,但只要不断搅拌,颜料的颜色总会趋近于一种混合的灰色,只有安静这个词能形容这种灰。

圣殿骑士团一如既往地穿着白色亚麻长袍在欧洲年复一年的征兵,但收效越来越小。同样的一身行头,蒙吉萨战役后人们投来的是敬仰的目光,哈丁战役后人们投来的是漠然的目光,第三次十字军东征后人们投来的是不屑的目光。

只有为了自己私利而战的人,才有可能被称作失败的英雄。那些为了利益以外的事物而战者,尽管后人会有各种不同的评价,但在当世的人们眼里,只是一群小丑。

他们胜,是茶余饭后的美谈;他们败,是茶余饭后的笑谈。

这一点,亘古不变。


教皇催促着十字军,一征再征,一次比一次有气无力。


第四次十字军东征的目标是埃及,但还在阿克困守孤城的各骑士团惊讶地发现,东征的十字军扭头攻击拜占庭去了。

在这次彻底的混乱后,教皇再次要求十字军东征,但没有任何政*府响应,只能招募民间团体行动。大量破落户被传教的牧师们组织起来,开始一场针对埃及的新东征。第五次十字军忍饥挨饿地抵达阿克,与留守的骑士团会合,然后进攻埃及的各个城防。这次进攻非常急躁,十字军几乎是直线插向埃及,没有逐一清理近东地区的埃及势力,这导致了十字军一败之后很快又被埃及夺回。

埃及方面情况和十字军差不多混乱。萨拉丁有二十个孩子,在萨拉丁死后立刻卷入了权力斗争,好在萨拉丁死得早,他的儿子们只有三人成年,所以还没有内乱成一锅粥。经过九年的内战,萨拉丁的弟弟阿迪尔终于平息了内乱,并决定与十字军谈判。

急切的十字军不想修建穿越西奈半岛的漫长后勤线,于是海陆并进,用船只运送重装备与给养,沿尼罗河进攻埃及。两军在尼罗河口的沿海要塞德米埃塔相对峙。

一场流行病席卷十字军,大批人病死,但抢滩登陆毫无进展。圣殿骑士团一如既往地冲锋在最前面,但他们虽然是良好的骑兵和重步兵,但从来不是有效的轻步兵,在抢滩战斗中根本只是一群累赘。事实上,放眼整个西南欧洲,也实在找不出多少强大的轻装步兵来。一次一次地冲击,使德米埃塔要塞成了十字军的诺曼底。

痛定思痛的十字军决定转换战术,使用战船为主力进攻。这种在后世看来几乎是必然之选的战术,在当时是一大创举,因为西欧的船只改良才刚刚开始,那些有能力参与围攻城池的船只刚刚被造出来。而在此之前,所有的海上要塞战斗都是步兵抢滩。

这种战术对埃及人来说也是新奇的。面对战舰的进攻,埃及军傻了眼。那些从主要塞延伸到海里的,像海岛一样的水上塔楼,本来是抵抗步兵抢滩的主力,但在战舰围攻下迅速陷落。

这个消息传到开罗,国王阿迪尔读信后心脏病突发而死(那年代很流行这个么?),埃及又开始内乱,议会准备扶植一个新王。本来在德米埃塔与十字军奋战的大王子闻讯,扭头就带兵跑回开罗平乱了,十字军轻易将主力撤出的德米埃塔攻克。

大王子向十字军开出了宽松的求和条件,包括放弃耶路撒冷。正当十字军准备欢庆胜利的时候,教皇派出的特使回绝了这个求和条件,并命令全军原地等待。

十字军对教皇特使的命令感到相当不满,但考虑到更大的胜利还在前面,于是也安定下来,在原地等待德国援军。德国答应派遣一支强大的援军,于是十字军原地等待,等啊,等啊,等到冬去春来,德国人还是没到,平乱完毕的大王子,不,现在是国王,已经率军反击了。
事实上德国人八年后才到。

埃及军且站且退,渐渐将十字军引离德米埃塔,诱使他们驻扎在尼罗河边的一块洼地上。春江水暖鸭先知,埃及人很清楚每年尼罗河那毫无征兆的洪水在什么时候会掀起滔天巨浪,而洪水对驻扎在低地上初踏埃及的老外来说则是一个不可捉摸的秘密。

于是,在算定的那天晚上,原本在洼地与十字军对峙的埃及军偷偷拔营了……

轰啦——

形势一夜逆转,在连天的泽国中,丢失了绝大多数给养的十字军重装部队,完全不是埃及轻装部队的对手。十字军连战连败,退向德米埃塔要塞。埃及军一不做二不休,决堤放水,将德米埃塔淹成一个小岛。
这下该十字军求和了。上次十字军败给了水太少,这次又败给了水太多。

十字军放弃德米埃塔,并签订八年合约,灰溜溜地撤退。所有战败的责任都推给了教皇,将本来唾手可得的胜利白白丧失。此后,教皇再也没能组织起十字军。

在这次东征中,圣殿骑士团一直首当其冲,虽然没有在什么大战役中受到巨创,但累伤颇多,大批的战士死于疾病或沼泽。这种程度的损失,对于恢复能力大减的圣殿骑士团而言,其伤害恐怕更甚于哈丁之败。

此后的战争就是一片乱七八糟了。迟到了八年的德国人开辟了第六次东征,还没有进行什么大战,就通过谈判后自称耶路撒冷王,但就在他们庆贺收复圣城的时候,远方的花剌子模人乱入穿越而来,横空出世地将耶路撒冷占据了。十字军大囧不已,再征埃及,攻克德米埃塔,但又被一场比上次更强烈的瘟疫所包围,似乎每次踏上埃及的土地都会被病魔所袭击,而且是当时未知的传染病,即使医院骑士团也毫无办法。瘟疫极大地削减了十字军的战斗力,十字军被已经熬过内乱恢复元气的马木留克军击败。得胜的马木留克军回头推翻了国王自己当政去了。

随后,追击花剌子模的蒙古人抵达近东,攻克巴格达,铲除了霍山刺客,差点与十字军全面冲突,最后与马木留克会猎大漠。整个近东已经彻底乱成一锅粥。

这次十字军东征以法国为主。传言法国历届君主都没有放弃拉拢和加入圣殿骑士团,但几乎全部被拒绝,可是又有传言,这次东征的法王路易九世被圣殿骑士团所接受过。

路易九世被俘后放回法国,盛怒的国王组织了最后一次十字军东征,但十字军刚踏上非洲土地时,第三次瘟疫又袭击过来,而且比前两次更严重,国王也病死了,王子下令不战而退。多次瘟疫使欧洲人觉得,十字军东征是上帝所不满的、需要惩罚的行为。此后,虽然有零星的海盗级行为,但大规模的十字军东征就再也没有发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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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克!!!阿克!!!



一切都安静了,只剩下还在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手中孤零零的阿克要塞。

阿克古称托勒密,曾经是一个希腊王朝的故都。在十字军初到中东时就占据了这个地区,然后长期坚守。直到其它城镇全都陷落,阿克城仍是最后的要塞。

能够长期坚守,是因为阿克城占据天然的防守地利。与拜占庭和条支(安条克)这种千年不坠之城一样,它的地形是一面以狭窄的陆桥与陆地相接,另外三面环水并有优良的港口,敌人若是没有获取制海权,就必须在城池有足够多海上支援的情况下,从正面硬攻几道狭窄而坚实的城墙。

从卫星地图上看,即使在现在的阿克城市区图中,也可以明显的看出古代防御工事的遗址:整个古城区呈正方形,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填海造成的,三面环水,每一面都有一个码头,码头的栈道像繁华的街道一样长长地延伸到海里,如果有大规模的舰队整齐地停靠在港口,就等于增加了新的城区。城市里规划得像棋盘一般,耸立着结构紧凑的小洋楼和密扎扎的街道。在靠近陆地的一侧,排布着三层城墙。现在留下的城墙是后世改造过的菱堡城墙和炮兵工事,但在十字军时期,这是三道或两道垂直城墙,布置着密密麻麻的箭塔和投石机。

大家知道,垂直城墙是火炮时代之前的建筑,在火炮面前显得非常脆弱。大多数城堡修建于火炮时代之前,在火炮刚刚出现的时候,虽然当时的火炮实力不强,但却已经足以摧毁那些设计落后的城堡。

阿克城的情况就是如此。其城墙在火炮出现前被设计出来,但却要面对巨炮的庞大石弹。

火炮的影响只是阿克城必陷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是所有其它十字军城堡都已经陷落只剩下最后的孤城,还有一个必陷的理由,就是阿克城的严重内乱。

阿克城被同时代的人称作基督世界中最罪恶最荒诞的地方。阿克城的问题不在于缺乏法院,而是在于它有十七个法院。

所有曾经在十字军战争中取得一席之地的家伙们都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位置,尽管土地已经紧缩为最后的堡垒,但各个势力仍不愿意就此退缩。所有人都抱着以后还有东征可能的心态,死死守住最后的据点不放,哪怕仅仅在这阿克城中留下一个小办事处也好。

于是大家就这样做了。

但是,毕竟所有人都来自不同的国家和势力,所以各自的制度和法律各不相同。又因为,留在这里的都是各个权力机构的代言人,所以呈现出一种谁也惹不起谁的状况。无论一个人犯了什么罪行,他都可以在附近的其它权势管辖范围内得到庇护。

这时的阿克城,基本上可以用恶人谷这个词来形容。

多头管理的另外一个麻烦就是,没有人有权组织全城的武装力量和公共建设。老旧的城墙一直没有得到修理,更没有进行适应火炮时代的改修。

城中的各个势力,面对敌人的时候,多少愿战,多少愿降,并不清楚,只知道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是坚定的同盟者,并在各自的辖区上紧密布防。

圣殿骑士团在阿克城的辖区是最靠近城墙部分的狭长地带。这里本来只是一个修女院,但圣殿骑士团将其大规模加固,使其可以作为城墙使用,这样,在前两层城市城墙被攻破后,修女院可以成为真正起作用的第三道城墙。
由于没有完整的遗迹留下,所以后人并无法了解圣殿修女院工事是如何修建的。但从攻城者的行为中,我们大体可以推断修女院工事的大概构造:

工事紧贴着城市城墙,可能只隔着一条街道,顶多再多出一道店铺。工事从外观上看应该还是修道院的样子,但在房间的内部极大地加厚了墙壁的厚度,有的房间可能整个被改造成实心的。修女院肯定比城墙要矮,工事本身扁而狭长,护住了城墙上最容易破坏的几个口子,并且应该带有一些近距离防御用的火力点。
医院骑士团的辖区位于城市中心的城堡。这是一座造型华丽的城堡,可能是用从前的希腊皇宫该修的,充满了由柯林斯式大石柱组成的回廊和大殿。

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的计划是先依托修女院进行抵抗,若未能挡住敌人的进攻,则撤退到城堡中进行抵抗,争取时间让更多的市民撤退。

这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没有谁认为这样可以打赢,但这也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于是人们就这样安排着,等待最后的时刻。

十字军能够在这个故城困守四十年,并不是因为自身的力量,而是因为城墙外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蒙古人来了又走了,花剌子模人来了又完蛋了,国王、王子和篡位者们一浪又一浪地此起彼伏,卖命地争抢萨拉丁的遗产。经过至少半个世界的战乱,近东的局势终于安稳下来,唯一还剩在十字军手中的阿克城成了一个特别扎眼的脓疮。

困守阿克城并没有让十字军就此老实多少,仍旧经常出城去附近的村落抢劫勒索。在将阿克城附近的村落掠夺得一干二净之后,阿克城的掠夺者抢劫范围越来越广阔,侵扰着埃及军控制的更多村庄。

所以,顺理成章的,到了埃及军完成准备的那一天,埃及的大军集结了全部人马,投入到最终铲除十字军的战役中来。

1291年,埃及发动了最后的进攻。埃及军总数大约15万,充沛的粮食储备意味着埃及可以发动数量巨大的军队。开罗出了六千马木留克和一支大口径的炮队,其它各个城堡和村庄都组织起来自己部队,以攻城的步兵为主,集结成一支对方难以抵抗的庞大武装。

对于埃及军来说,攻克阿克只是完成收割的最后一步。这种完全一面倒的战斗毫无悬念,唯一值得看客下注猜测的,只是城市中的抵抗力量能拼掉多少进攻者。

对于整个围城战,根本没有完全详尽的记载,因为被围攻者被清理干净了,不会有人留下来做出记录,而攻击者能提供的资料又相当有限,尤其是,攻击者大量使用模糊数据,并且很少会清点做任何事的人数。
所有的零星记载,来自于部分围攻者的眼见口传,以及城市陷落时逃出去的人的记述。

后人估算,参与收割讨伐的埃及军,数量在十五万到十七万之间,其中马木留克在六千到三万之间。

在埃及军准备集结的时候,阿克城进行了一次战前动员,将没有太大必要留在城中的人员都转移到了塞浦路斯,并且囤积了足够多的粮食淡水箭矢火药等物资,并申请了援军。大量有战斗力但不打算在此效死的十字军从阿克城撤离。

围成开始时,阿克城中的居民人数应该在四万上下,其中战斗员可能是一万五千人左右。在发觉阿克城危急前,驻军向欧陆请求援助,但欧陆人都知道此战必败必死,参与支援阿克城的志愿军数量很少,可能在两千人左右,这支志愿军在5月6日城市陷落前抵达并参与了最后的战斗。

埃及军骑兵于1291年4月6日抵达阿克城外,马木留克与骑士团骑士小冲突了几场,但这种无效的冲突很快就停下了。十字军撤退回城墙上,埃及军在城下骂阵,双方用弓弩和马达发等早期火器呯啪对射。随后的几天,埃及步兵先后抵达,将城市一步一步包围得更加严密。当埃及军架起大炮之后,防守的十字军就不吭声了。

火炮可能于4月15日,或更早几天开始集中轰击。大炮轰鸣,问题百出的早期火炮虽然了无准头可言而且还时不时炸膛,但在至少四周的连续轰击中,仍然有大量的炮弹砸在阿克城的城墙上。因为长期准备的关系,埃及储备了充足的炮弹和火药,即使用炮弹将敌军的城墙直接推平也没有问题。埃及军准备先组织完对城市的包围,在保证敌人无力突围的情况下将主力调走攻克其它几个十字军手中的小据点,最后大军收拢拿下城市。

不过5月6日从海上抵达的援军使埃及军调整了计划,因为如果继续长时间拖下去,敌人的援军可能会越来越多。经过少量的准备,埃及军于5月18日开始进攻。

埃及军进攻得很坚决也很保守,因为守城者的决心不容小看,这些在十字军运动发起二百年后还在困守孤城,在有足够机会撤退的情况下仍然坚守的家伙们,肯定会拼到最后的。

投入进攻的埃及军至少三万人,以灵活的、有能力一发现敌人就撤退自保的轻装侦查步兵为先导,以擅长近身格斗的重步兵为主力跟进,准备进行一场巷战。

埃及军逐步摸向破破烂烂的城墙。进攻者目睹的状况,对我们搞清楚阿克城的城防是两道城墙还是三道城墙毫无帮助——进攻者只看见一大滩破破烂烂的砖石堆积在一起,很难再分辨出防御工事的原貌了。在砖石中还能站人的地方,守城部队在骂骂咧咧中抵抗。进攻的埃及步兵在砖石中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时不时冒出头来反击一两下。轻装步兵沿着炮弹砸出来的通道步步摸进,一点一点地争夺着城墙区。有人说在战斗中埃及军实现了早期的步炮配合,即步兵发现难以攻克的地点后呼叫炮兵轰击敌人,但考虑到当时火炮的糟糕精度,这种情况可能性不大。但另一种说法则更加有可能:有的轻步兵在遭遇不可能击败的敌群后,抱着开路清障用的炸药桶钻进敌阵,与十字军同归于尽。

没有人记载血与火的争夺持续了几小时或几天,在那种战斗中,时间这个概念对双方战士而言早已没有意义了。在双方都付出了巨大代价并将城墙炸的更加稀烂后,埃及军终于打通了几条通向城区的道路。重步兵沿着这几个缺口涌入城中。

在古典战争中,巷战并不多,而此战是以惨烈著称的巷战之一。参战的双方一方胜券在握保守推进,一方拼一个够本拼俩赚一个。进攻者分成几个支队,彼此独立地逐屋逐巷争夺,血拼一队又一队的十字军,直到遇见另一队埃及军为止。

圣殿骑士团的修女院工事抵抗了相当长的时间,大部分圣殿骑士团武装在此战死,少数人突围撤向城市内部。
在城墙线进行惨烈战斗的同时,海港区也在进行惨烈的撤退。

非武装人员在港口抢夺船只以求逃离陷落中的城市。若仅仅是非武装人员进行撤退,可能还没什么关系,但问题在于,许多武装人员也混杂在其中进行撤退。医院骑士团的主力留在港口区维持秩序,尽管城墙一线战事吃紧,但医院骑士仍分出大量士兵维护港口。当埃及军攻到港口时,发现了许多妇女老幼手无寸铁的尸体,带着利器切割穿刺的伤口,被整齐地堆放在路边,摆成双手合十的姿势。尽管坐船逃离者不承认,医院骑士团也没有活口留下来作证,但至少埃及军认为,港口区至少有一部分武装人员对平民动手了,在杀戮了意欲撤退的平民后夺取了平民的救生船,并独自逃离城市。

无论港口区发生了什么事,城中的许多武装力量并没有效死守城。真正与埃及军对抗的主力还是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成员,外加增援的志愿士兵。

载满逃难者的船只一条又一条地离开城市。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的伤员也被归入撤退人员中,并安排了船只。可是,最后人们发现,运输船不够了,无论怎么挤,还剩下一批平时在城中最弱势的人群五船可乘。一般认为,这些人是不属于任何组织的半流浪底层平民,大多数应该是被不孝子从家中赶出去的老人、不被任何家庭接受的孤儿、乞讨的残疾老兵和街头妓女。这群人无论央求哪一条船,都没有谁愿意运载他们,而埃及军此时已经杀奔港口了。

在确认没有人号召和组织的情况下,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撤退的伤员纷纷从运输船上下来,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这些最弱势的人。一个又一个骑士让出自己的位置,直到所有留在港口的平民都能坐上救生船。退下船的骑士们互相搀扶着留在码头上,等待着最后的命运。

由于这些骑士大多数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外加基督教严禁自杀,所以他们绝大多数被生擒了,多数都被刑杀。
后世的欧洲从此多出了一条约定俗成的民间规矩,在救生船不够的时候,让妇女孩子先走。

非战斗人员撤退后,城里的问题就集中在如何能多拼掉几个进攻者这个话题上了。巷战持续得出奇地久,最后一个抵抗的圣殿骑士团成员在28日才在最终的碉堡中被消灭。

巷战中最主要的决战是在旧王宫城堡,圣殿骑士团和医院骑士团的首领和高阶骑士都集中在这里进行抵抗,埃及军连续围攻了好几波,但都被击退了。埃及军指挥官将重步兵紧密地集结在一起,让他们以超密集队形前进,这样就不会有人被击退,因为不再有转身逃跑的空间。这种牺牲巨大的战术奏效了,埃及士兵将刺入自己体内的长剑双手握住不让对方拔出,再由其它士兵压过去围砍,就这样一个又一个击倒了骑士团的高阶骑士。

最后的战斗在旧王宫的大殿中展开。两个骑士团的主要首领被逼退到大殿中,所有手下的官员和护卫已经尽数牺牲,每个首领都背靠着殿内的一根古石柱拼斗。埃及军密密麻麻地涌进大殿,踩着尸体步步前进。

还未攻进大殿的埃及军听到大殿内的嘈杂中传出一声特别响亮的口号,有些人认为,口号是一位旧约中英雄的名字,参孙。

轰隆——

整个大殿倒塌了。

所有在大殿中激战的人无一生还。

埃及工程师在清理现场时认为,大殿是因为所有古石柱被同时推倒或被炸药炸断而崩塌的。


十字军运动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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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24: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的圣殿——最后的骑士——最后的团



此后的战斗就没圣殿骑士团什么大买卖了。从阿克城撤出来的一锅粥十字军呆在塞浦路斯,以海盗行为洗劫埃及各个港口城市,四处屠戮埃及百姓,抢掠财富,然后回到岛上祝捷,自称是十字军运动的伟大胜利。并不是所有人都热衷于这种行为,在埃及军进攻前,不那么热衷于海盗活动的人们就跑了个精光。

埃及军讨伐塞浦路斯海盗,攻陷。后面的战斗主要是医院骑士团在维持,其它人早各回各家了。

圣殿骑士团也就回到了自己在欧洲的根据地,大致在现在的普罗旺斯到瑞士地区。

由于长期热衷于东方的战事,圣殿骑士团在西欧并没有进行太多的发展。虽然圣殿骑士团的银行业务已经遍及整个西欧,但圣殿骑士团并没有真正法律意义上的骑士团国,或任何可以自主法律与财务税务,并有自主征兵权的国土。

在西瑞士,以伯尔尼修道院为中心,是圣殿骑士团的文化影响区。当地没有什么有效的政*府力量,圣殿骑士团做事的自主性要大一些。圣殿骑士曾将此地作为重点试验田进行发展,将自己的文化融入到当地的民风中。若是圣殿骑士团存在的时间更长久些,此地有可能会成为全民以圣殿骑士团文化为本地文化的根据地,就像医院骑士团在马耳他那样。

事实上,圣殿骑士的文化也彻底地影响了瑞士人民。至今,并不大也并不幽美的伯尔尼仍旧是瑞士的首都,而不是更重要更富饶的日内瓦。

瑞士的大多数传统都可以追溯到圣殿骑士团的时代。在威廉退尔揭竿而起之前,圣殿骑士团一直是瑞士人心中最重要的精神和文化领袖,在反复占领瑞士的外国侵略军中,圣殿骑士团是唯一的值得合作、学习和模仿的对象。
瑞士银行是现今银行中最靠近圣殿骑士风格的银行。安全,信誉,中立,保密,秘密结社,民间间谍,效死保卫,外加存款反而收利息,这种军事化大于商业化的银行制度,几乎是圣殿骑士银行的翻版。著名的瑞士雇佣兵,也可以说是圣殿骑士团和条顿骑士团共同栽培起来的势力。

就整个国家而言,瑞士人至今也带着三分骑士团的气息。全民皆兵,严守中立,追求奢华但很能吃苦,军事训练与教育一体,尽管和平日久,但随时准备以任何理由投入战争。

如果圣殿骑士团在黑色星期五时决定依托瑞士与法国开战,那战争的结果恐怕颇为难说。不过,黑色星期五之后,大量圣殿骑士团成员融入瑞士民间。后来的许多瑞士家族向上追溯,都能牵扯到圣殿骑士。

南法国的情况则麻烦得多。

圣殿骑士团在南法国分布得相当松散。沙提永,这个产生了圣殿骑士团政治追随对象的土地,是圣殿骑士团的一大庇护所。向南的整个普罗旺斯和蓝色海岸地区,再向西延伸到波城,再向南折向安道尔和萨拉戈萨,都有圣殿骑士的零散分布。

在这个地区,国家矛盾、经济矛盾与宗教矛盾都非常尖锐。

在国家层面上,法国国王对圣殿骑士并无所求,而圣殿骑士明显的割据性,是法国的心腹大患。一支实力强劲的大军,分散在自己的国土上,国王无权管理和影响这支部队,这支部队却在四处召集乡勇,恢复自己的建制和实力。这种情况,任何国王都不能容忍,无论这支军队忠诚与否。

还有一个问题是征兵。当时的法国,兵制以贵族志愿兵和平民比例征兵为主,兵源颇为紧缺。当时的法国国王军待遇很不好,平民士兵处于绝对不平等的位置。平民兵无权使用剑,即使是百战老兵也只有权使用一杆做工粗糙的长矛,这种量产矛的粗糙使许多老兵在战斗前会丢掉武器选择徒手入白刃。平民兵永远站在第一排,作为消耗品使敌军混乱和疲惫,敌军颓唐则让贵族军建功立业,敌军强势则贵族军先撤。而且,平民兵往往吃不饱肚子,而吃不饱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贵族懒得点数士兵的数量,往往瞅一眼大概人数就很随便地配发食物,使许多人都吃不够。
贵族军也同样需要面对一大堆问题。法国国王军从不集训贵族,而且以极为不公平的分配方式发配战利品——拾取即绑定。法国历代国王也反对纪律,赞美送死的,辱骂冷静的,进攻战虽败犹荣,防御战虽胜亦罚,对策略、迂回、工事、预谋射击恨之入骨。法国贵族如果不希望回头被国王穿小鞋,那就只能在战场上划个十字,然后闭上眼睛向着敌军的长矛森林冲过去,反正硬闯长矛阵或长弓手的尖桩顶多速死,成功战胜敌人却往往会被慢慢折磨致死并没收家产。

毫不奇怪,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纷纷投向圣殿骑士军。若不是圣殿骑士团招人的起分线很高,否则法国国王只怕早就无兵可用了。

在经济层面上,法国虚无缥缈的国库和圣殿骑士团库房中的金砖银山形成了剧烈的对比,以及冲突。圣殿骑士通过修道院和银行大量吸纳财富,并囤积下来。虽然单论吸钱的能力,法国国王表现不差,各种苛捐杂税使农民和贵族之间拉开了三十厘米的平均身高差距,但圣殿骑士团有一个令法国国王大为窝火的特技:


他们没屁眼儿!

在十字军运动结束后,圣殿骑士团并没有太多需要花钱的地方。虽然吸钱的水平还维持在战争状态,但花钱的水平已经下降到了苦修状态。只进不出的财务流程使圣殿骑士团成了货币流通上的毒瘤,法国国王能接触的流通中的金银越来越少,而圣殿骑士库房里的金银却越来越多。

所以难怪法国国王要抓狂了

在法国国王与圣殿骑士矛盾加深的情况下,宗教矛盾也在激化。

在十字军运动的巨震中,天主教出现了许多分裂和分支,十字军也不再仅仅针对异教徒,天主教徒中也经常发动冲突和十字军。在十字军东征期间,相互屠杀已巍然成风,各个教派纷纷向教皇请权发动十字军,去掠夺其它教派。内战的十字军每攻克一地,就大肆屠杀,由于几个教派的天主教徒几乎无法分辨,对内的十字军就将当地天主教徒杀个精光,“把他们全杀光,上帝会分辨自己的子民”。

虽然圣殿骑士自认为是虔诚正统的天主教徒,但哪个“异端”不认为自己是虔诚正统的呢?圣殿骑士信仰抹大拉的玛利亚,据守在抹大拉的玛利亚登陆欧洲的蓝色海岸,保护耶稣血脉的继承者——所以,在教皇看来,圣殿骑士是彻底的异端,因为教皇写的书上没说这些。

对内圣战中规模最大的一场是1209年到1249年的“阿尔比派圣战”,十字军扫荡了处于圣殿骑士老窝,与圣殿骑士有类似信仰的阿尔比派,从朗格多克屠杀到图卢兹。阿尔比派的温和主义态度并没有做出多少抵抗,而且当时的圣殿骑士团正值哈丁角大败后不是很久,无力回防自己的家乡。事实上,阿尔比派圣战之所以会在圣殿骑士最衰弱最繁忙的半个世纪爆发,其中也少不了摆明了欺负圣殿骑士团无力制止的意思。

没有任何资料记载圣殿骑士团对阿尔比圣战持什么态度,但很明显,在若不是由于圣殿骑士团还有一战的武力,他们与教廷之间的冲突早就爆发了。

在十字军征战的二百年内,整个西欧的文化和社会面貌受到了彻底的冲击。

从思想层面解释,这种冲击很简单:古代欧洲思想文化远远比东方单一得多,只有以北欧多神教和德鲁伊教为代表的道家思想,以及以帝国主义希腊和罗马为代表,带着浓厚埃及味道的法家思想。这两种思想互为死敌,在欧洲反复冲突,造成了一次又一次彻底的破坏。其它的各路思想在其产生的过程中,就在这种剧烈冲突中被摧毁了,比如斯巴达人在西西里产生的墨家思想和伊比利亚本土的类似儒家的思想体系,都在这种不可调和的冲突中被顺手覆灭,屠杀得一个不剩。

于是,在这种冲突下,欧洲的古代史就是两派的战争史,战争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和解,两派阵营森严,都坚定地相信对方是彻底罪恶的野蛮人,不仅要将对方全部消灭,还要将对方创造的任何成果都抹杀干净。
于是历史就成了无限毁灭的循环。

或者说,只要有文明产生,就去消灭对方,以达成信守蛮荒的循环。

但是,十字军东征,成了西欧文明的一场意外。在整个西欧历史上,主动去接触其他文明,并非将其它文明捣毁抹杀再污蔑成野蛮人(当然,他们本来是打算这样做的),而是接触、学习后再回来,这还是欧洲历史上的第一次。
从伊斯兰国家和蒙古人那里,十字军学到了大量的东西,不仅是更先进的科技和思想方法,更重要的是全新的思想体系,尤其是已经成熟的墨家思想体系。

墨家思想的强势介入并吸引到大批信徒,导致欧洲进入一种道、法、墨三权分立的状态,相互都很难动手,这种平衡状态直接导致了建立在多种思想层面上的大体和平,以及战争的非摧毁性,也就使后来欧洲的崛起奠定了基础。
因此,在这种思想冲突的大环境下,圣殿骑士团就被推到了一个必死的位置上。即使不考虑经济政治冲突,也不考虑宗教冲突,圣殿骑士团也必然是所有人集中斗争的对象。

首先,在欧洲传统上,所有去接触过外来文明者,包括一次次去摧毁外来文明的军队,本身就是“沾染了文明病毒的病原体”,是必须清洗和消灭的对象。摧毁迦太基文明的西庇阿家族,摧毁波斯文明的赛琉古人,外加高卢希腊埃及的一众征服者,回国之后都遭受了来自民间和全社会的仇视和打击,大部分没挣扎多久就被消灭或隔离了。按照这个传统,圣殿骑士和医院骑士也不过是两个选择,被消灭和被流放。

医院骑士团是一窝大明白,很自觉地退到马耳他这个飞地上自己窝着去了,并且从来没有中断与伊斯兰国家的战争,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若不是这样,最后的马耳他之战就不是在无敌舰队的帮助下击败土耳其海军,而是自己被无敌舰队连锅端。医院骑士这一赌可以说赌得很险,但最终还是胜利了。


圣殿骑士团选择回到欧洲受死,所以,他们如愿以偿。

其次,在当时已经习惯的屠杀中,在欧洲已经磨刀霍霍的宰杀者眼里,圣殿骑士团已经不是十二世纪的圣徒,而是十三世纪被反复查抄抢掠的待宰羔羊之一,就像犹太人或阿尔比派一样——事实上,当时的欧洲民间普遍认为,圣殿骑士团和犹太人与阿尔比派是天然的同盟军。在当时的传奇小说中,邪恶的圣殿骑士总是抱着犹太人的钱袋(再附带一到四个犹太情妇),驻守在阿尔比派的据点中,抓一个公主当人质,吸引着正统的游侠骑士前来讨伐。 犹太人的情况不必多说,阿尔比派的情况也比较类似。阿尔比派散布在圣殿骑士的老窝,从普罗旺斯到北西班牙的区域。在当时,这是欧洲最富饶最先进的地区之一,他们宗教宽容的政策使这里成为商贾云集的肥水窝。这里的科技是最先进的,艺术是最先进的,财富是丰饶的,而且是法国菜的发源地。即使从宗教层面考虑,阿尔比派也算不上什么邪门,只不过有些怀疑教皇的正统性而已。 像这样的地区,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文明的发起点——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延续野蛮,这种文明的火种当然要消灭掉,而且既然人家都质疑到教皇头上来了,那自然应当由教皇动手。 前面提到过,摧毁阿尔比派,或者说阿尔比文明的工作是艰苦的,屠杀和拆房子持续了四十年之久。在很卖力地屠杀之后,欧洲人刚想歇一口气,忽然他们发现,圣殿骑士团回来了! 这还了得! 便是要战! 第三个原因,是商人的地位问题。 在此之前,商人都是在士农工商的封建体制下排在最末尾的存在,不仅没有利益保障,甚至没有安全保障。 但圣殿骑士团却提出了另外一种主张:商人与民间武装合一。 这种主张曾经因对商人勇气的质疑和嘲笑而被藐视,但藐视的后果就是,圣殿骑士团以及其它一群有利可图的人们,通过职业雇佣兵制度、工会制度、秘密结社,外加火器和重装甲的普及化,组织起了一直虽然不算可靠但颇有战斗力的商业军队,并在北意大利推行开来。 这种变革必然是几人欢笑几人忧,忧的一方自然要提前动手罗。 所以,当圣殿骑士团将注意力放回欧洲大陆的时候,他们面临的是一种四面楚歌的情况。

骑士团本身的运转一切顺利,黄金白银哗啦哗啦地流向圣殿骑士的金库,那些脑袋死板的欧洲贵族在生意上完全不是圣殿骑士这帮怎么看怎么像从现代会计学院毕业的穿越者的对手。征兵和建制恢复虽然缓慢,但也在坚决的进行中,兵力在逐渐恢复,优越的收入和生活条件吸引着无数的年轻人。率先装备的板甲、柔钢武器和火枪与喷火器使重建的圣殿骑士团的武力更加强大。虽然中东的讨伐失败了,但在东欧和北非还有足够多的对手等待着被征服。即使没有这些买卖,凭借着银行业开展垄断欧洲的佣兵业务也不错…… 但是为什么别人看自己的眼光那么怪异呢? 人民因自己带来的新制度和新技术而获益,但人们却仇视自己;在骑士小说中,自己的地位已经从屠龙的勇士变成了和龙站在一个阵线上的被屠的对象;在海上,自己的商船一次又一次被所有能下海的人袭击,甚至军舰也常被几乎没有战斗力的渔民主动袭击;在军队里,哪怕损失惨重或生存无望的队伍,也不愿意向自己申请援助…… 圣殿骑士团发现自己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了。 当然,圣殿骑士团并不傻。虽然现在的人无法得知为什么圣殿骑士团要死守最危险的南法国,而不是转移到冲突更小的瑞士、意大利或普鲁士地区,但既然明知危险,圣殿骑士团也就只有两个选项,一是加强武备,与仇视者全面开战,二是分散自己的实力和组织,将自己从明面上的骑士团转变为地下党。 毫无疑问,圣殿骑士团的地位决定了它必然选择后者。如果像条顿骑士团那样直接成立自己的国家来与对手正面抗衡,不利于圣殿骑士团自身的宗教上的事业需求。毕竟,条顿骑士团主要是一个民族性的组织。 再说条顿骑士团最终失败了。

早在阿尔比圣战结束,阿克城还没陷落的时候,圣殿骑士团就已经在整个欧洲势力可及的范围内,布置自己的暗线。

圣殿骑士在黑色星期五并没有进行抵抗,许多后人称之为坐以待毙。但是,考虑到在这之前的充足准备,实在很难称之为坐以待毙。

在察觉到自己已经必然成为待宰的羔羊之时,圣殿骑士团就做出了分散埋藏的决定。一方面是分散财产,一方面是分散人员。

财产相对比较容易。在那种贵金属交易并允许地产自由买卖的时代,只要将所有不动产出售,然后将不会腐烂的黄金铸成团块埋在地下就可以了。考虑到圣殿骑士团有十余年的时间决定将宝藏藏在哪里,所以,所有的宝藏都在精心策划之下埋藏在足够隐秘的地方,而且许多地方挖掘了庞大的地下隧道系统和藏宝密室,而且留下的线索和谜题都高度隐秘。圣殿骑士团并没有为自己人之外的人找到宝藏做出准备,相比大多数藏宝者“即使自己人找不到也应该让其它后人找到”的心理,圣殿骑士并没有考虑让本团体之外的人发掘出宝藏,即使谜题过难,宝藏无人问津也没关系。

每个圣殿骑士团的银行和修道院都分别进行埋藏,他们可能使用了圣殿武士专用的密码机系统来联络和布置谜题,解谜可能也要使用这些密码机。
这些密码机和后来纳粹德国使用的紫色密码机比较类似,都是使用机械游标为基础制作的,由多套密码代码组成的机译密码系统。虽然可以肯定圣殿骑士团使用的密码机比德军的密码机简单的多,但在中世纪,这种密码的破译难度更大,因为当时没有计算机械来协助解码,而人工解码更是昂贵而漫长,因为中世纪会算术的人都是高级人才,不仅人员难以招募,而且工资更加昂贵得多。

由于圣殿骑士团的金库遍布欧洲各地,所以这些宝藏也分布在欧洲各地。几乎每个天主教国家的大中型城市和交通要道都分布有圣殿骑士团的金库,而在埋藏宝藏的时候,圣殿骑士团将宝藏埋藏在一夜能往返的区域内,也就是在每个城市城郊的四十公里之内。

如此分散的宝藏自然很难找到。何况,虽然圣殿骑士团埋藏的总宝藏数不少,但藏宝数量很多,每个宝藏下的所藏的宝藏并不多。而且,可以肯定,大多数宝藏已经被残存的圣殿骑士团内部挖掘带走了,所以,留到今日的宝藏并不会太多。目前人们已知的宝藏中,只有1885年的雷恩堡宝藏案可以肯定与圣殿骑士团有关之外,再没有什么线索证明圣殿骑士团宝藏仍然流传至今。

不过这阻止不了许多人相信还有宝藏,以寻找圣殿骑士宝藏为目的而建立的组织,至今还有许多。

分散人员则要看人脉了。

各国与圣殿骑士团的关系,亲疏远近各有不同。敌意最强的是法国,其次是意大利各城邦。神圣罗马帝国与圣殿骑士团没什么联系,但作为圣殿骑士团一手扶植起来的条顿骑士团,则关系相当亲密。医院骑士团尽管与圣殿骑士团颇有观念与利益冲突,但合作态度却一贯未变。英国国王与圣殿骑士团联系紧密,民间接触也颇多,虽然在平时颇有微词,但在圣殿骑士团落难之后又转向了同情的态度。至于西班牙和葡萄牙,则无论王室、骑士团还是民间,都关系颇好。

在法国,圣殿骑士团实在是根深蒂固。无论裙带关系、僚属关系、朋友关系、财产关系、生意关系,圣殿骑士团的关系网几乎遍布满了整个法国,或者说,在整个法国,对圣殿骑士团都没有秘密可言。所以,当法国国王开始镇压圣殿骑士团的时候,不走漏风声才奇怪了。

在意大利各城邦,教皇说话是比较算数的,因此教皇的态度颇为影响民众的态度,而且意大利的民众大多是教皇派的天主教徒,不大接受圣殿骑士的公开异端态度。

在英国,圣殿骑士团权势非常大。在英格兰,圣殿骑士团的权势强到了足以废立国王的程度。在《大宪章》签署时,圣殿骑士团就站在宰相位置上监督国王签署。国王也曾经与圣殿骑士团进行了多次对抗,但每次都以国王服软而告终。英格兰的国民长期对自己的国王饱受欺负而愤愤不平,但事实上与圣殿骑士团并无决定性的冲突,而且圣殿骑士团还曾多次出于拓展基层市场的目的,在多次政治谈判和宗教谈判上,站在英格兰的老百姓一边。而且,英国民间民众一直对教皇派颇为不忿。所以,在圣殿骑士团因为与教皇派对抗而落罪时,国王首先站出来担保圣殿骑士团,而遍布英国的老实如罗宾汉或威廉华莱士的朴实百姓们,展开了对圣殿骑士团的全面掩护。

在神圣罗马帝国这种谁拳头大谁说话硬的地方,没有拳头的教皇派在有拳头的圣殿骑士团面前从来腰杆就不是很硬。至于西班牙和葡萄牙,这些国家举国上下对教皇的虔诚程度,就与圣殿骑士团处在同一个水平上,从来就不会太给教皇面子。

可以说,圣殿骑士团在法国国王展开迫害之前,就早已将自己的后路打理清楚了。

有人提到了当时法兰西人的身高问题,我在这里说一下。

法国这片土地上一直生活着许多个民族,除了布列塔尼亚地区亘古不变之外,其它地区的人种是流动的。

在北部,入主法国的,是法兰克人。他们是日耳曼人的一个分支,或者说是日尔曼人中不大乐意好好听话而逃出来的人群。他们以自由为旗帜,在罗马帝国溃败时期迅速占领了法国最主要的农地,包括安茹和波尔多。血统纯正的法兰克人,头发是褐色或金色,眼睛是深绿或青蓝色。他们身材异常高大,耐力极好,负重能力尤其强悍,被意大利人和拜占庭人称作活牲口,不过爆发力和敏捷水平似乎很一般。他们是法国骑士的主力,当骑士几乎是他们的祖传手艺——恩,挑夫和人力车夫也是。

自由散漫是法兰克人的传统,其国家凝聚力甚弱。法兰克人的酋长和国王中大部分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统治着这个国家,而且国王们全都不知道本国的国库在哪里。在战斗的时候,法兰克人也以野牛群水平的冲击力和组织力著称,国王的主要指挥职能是通知骑士们敌人大致在哪些方向。绝大多数情况下,法兰克的骑士们只有在要补贴和报销的时候,才会想起他们还有一个国王——或者不止一个国王。

相比其它国家的骑兵,法兰克骑士大有狂战士遗风,强悍无比但全无纪律。他们会做出两件令人惊奇的事:一是正面冲击长枪阵或防马桩,二是正面冲破长枪阵或防马桩——尽管损失惨重。

在法兰克人看来,普罗旺斯那是国外。

从安茹向南,翻过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山南的普罗旺斯与蓝色海岸地区,与安茹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里气候怡人,情侣众多,盛产粮食和蔬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里是抹大拉的玛利亚登陆欧洲的地方,法国大餐的发源地,也是大多数欧洲背景的幻想小说中主角的故乡。

这里居住着另一支法国人,他们个子矮小,头脑和身手都很灵活,有着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卷发,相比北法国的日耳曼和高卢血统,这些人更多地是古罗马人的后代。这里的人民对骑士精神并不感冒,他们更关心海船的贸易收入和田地里生长的美食。

在十一世纪,北方的纯种法兰克人还是法国人口的主流,与南方个子矮小的普罗旺斯人民有很大差别。但是,南方法国人有一个闻名遐迩的特技——浪漫。

用这样的语气来说一个地区的人民实在是很损,但南部法国人的浪漫的确是举世闻名。当时的北方法国人在这方面则远远弱得多。在北方的骑士们还在追寻骑士小说中的柏拉图式精神恋爱的时候,南方的美食家们已经开始做一些更为实际的事情了。于是,千年之后的今天,南方的血统渐渐混同了北方法兰克人的血统……

当然事情也没这么简单。随着历史的发展,精明的商人渐渐取代了壮汉。南方贵族的势力日益扩大,在整个法国推广法国菜,以及某些额外的东西。在法国大革命期间,这种扩张急剧加速。至今,黑眼黑发已经成为了法国人主流基因,正如法国菜在法国已成为主流饮食一样。现在的人们提起法国,并不会用自由、强壮、豪爽、高大、混乱等传统的形容词,而会更多地想到那些曾经被用来形容“南蛮”的词句:懒散、浪漫、喜好美食。

说起来口气虽然轻松,但在法国的历史上,这是一个漫长、艰辛、无奈,充满了阴谋的血泪的过程……当然,大量的浪漫故事更是少不了的。

所以,虽然大多数国家的人均身高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增高的,但法国情况则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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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7 17:26:34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年的那些——骑士团


         现在的人们对暗影骑士团所知甚少,少到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是暗影骑士团是个超级失败的骑士团,以至于连渣都没剩下;第二种可能性是暗影骑士团是个超级成功的骑士团,以至于连渣都不剩下。

刺客组织有两种:一种是与国家政权直接挂钩,有国家或其它政治实体庇护,为政治效力的。这种刺客组织需要名声,他们会在成功刺杀之后会公告宣布自己对此事负责——如果一个对他们有利而且影响很大的刺杀无人认领,他们也会去公告自己对此事负责。总之,这种刺客组织有靠山,主要的武器是恐惧,而非刺杀本身。

另一种刺客组织没有庇护者,他们巴不得在成功刺杀后由其他人出面声称负责。他们的信条就是消灭需要消灭的对象,然后,像烟一样迅速消失在空气里。如果可能,他们会尽量不伤害无辜人等,也会尽量将谋杀伪装成事故或内斗。这样做到不是出于善意或罪犯的智慧,只是为了增加调查难度,使事件尽可能少激化一点。

虽然历史上可能有某些国家政*府曾经是事实上包庇过暗影骑士团,但从来没有哪个政*府公开承认过。因此,暗影骑士团肯定属于后一种情况。

如果暗影骑士团非常失败,根本没做到过什么,那他们也不会留下相当数量的传说,因此暗影骑士团应当是颇有业绩的。但是,暗影骑士团的影响是小规模的、地区性的,那么,这个骑士团应该规模不会很大,一直是一个小规模的隐修组织。

目前人们对暗影骑士团清楚了解的事情,事实上只有三件:

第一,人们知道暗影骑士团的活动范围:匈牙利、斯洛伐克、东奥地利、南捷克、南波兰、南罗马尼亚。

第二,人们知道,至少在十四世纪,暗影骑士团已经成型并开始有组织地活动。而在九世纪之前,肯定不存在暗影骑士团或类似的刺客组织。

第三,人们知道,暗影骑士团是一个宗教修会,其宗教立场是反伊斯兰的,憎恨奥斯曼帝国。正是因为如此,暗影骑士团能作为天主的宗教战争同盟者。但是,暗影骑士团自己是什么宗教却并不清楚。可能是天主教,可能是东正教,也可能是一些更古老的教派比如祆教、景教、原始宗教,甚至可能恢复了古匈奴人的信仰。

剩下的事情就大多数是传奇了,这些传奇可能与某些事实相关,但其说法却可能充满了夸张。

和其它的中世纪西方刺客团体一样,暗影骑士团很可能最初由波斯人组织起来。在伊斯兰军击破祆教波斯之后,一部分波斯人从国内出逃,与其它一同西迁的游牧民族如马扎尔人等入主匈牙利。这些波斯人后来大多数与其它民族融合,形成了后来匈牙利族的一部分,也给匈牙利带来了许多波斯风格的东西,比如舞蹈、纺织、刀剑技术,以及刺客。暗影骑士团的组成也只能猜测。作为一个刺客组织,肯定有专业刺客和刺客培训者,也肯定有各种探哨人员,这两个人群是逃不了的。作为一个军事修会,它肯定有自己的牧师集团。此外,暗影骑士团还储备有一支独立的骑兵部队,可能是重骑兵也可能是轻骑兵,这支独立部队应当是一个独立的阶层存在。
暗影骑士团的骑兵,也就是俗称的亡灵骑士,是传说最多而且传的最不靠谱的一支。

尽管对于一个刺客团体来说,在当地的山谷中秘密练出一支骑兵队毫无困难,但是,他们为什么会需要一支骑兵队呢?用来干什么?毕竟骑兵与刺客并无业务交流。但这支骑兵队至少参加过十五、十六世纪对奥斯曼帝国的战争,而且应当有过令人记忆深刻的表现,否则不会留下广泛的传说。

考虑到苏莱曼征服时期匈牙利军令人反胃的状况,那个年代的匈牙利人若真的想要参与对抗奥斯曼帝国,那他最好私自参加战斗,而不是信赖匈牙利政*府军或加入政*府军。这可能正是暗影骑士团需要一支骑兵的原因。

匈牙利与奥斯曼战争的后期,匈牙利政*府军表现得即无耻,又疯狂。他们只关心如何在战场上谋杀自己的国王,嘲笑战士,庆贺逃兵,向敌军主动索贿出售战败。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匈牙利等国的平民或军人很可能会独自组成战斗集团,而暗影骑士团有可能在这时候顺应民间武装的要求组织军队。当然,这只是推测。

亡灵骑士的武装应该与奥斯曼帝国的西拜骑兵近似。传说中,他们全身穿着黑红色的长袍,带着立陶宛风格的巨大硬立领长袍投入战场。他们不携带十字架标志,混合使用各种武器而唯独不使用长剑。这可能说明他们已经叛教而不再信仰天主教。传说加入亡灵骑士的人会制造自己死亡的假象,让自己人间蒸发,使自己的家人不受牵连。他们用刺青或烙印等方式损毁自己的面容,使其它人难以认出自己。人们形容他们面部无肉,只有骷髅。这些“死亡”多年的士兵会在战斗中再次投入战场,有时他们会被以前认识的人给指认出来,于是留下了“亡灵复活再赴战场”的传说。

其它的传说表示,暗影骑士团经常执行这种人间蒸发,训练后再回归的做法,这带来的只能是更多的关于亡灵复活的传说。

暗影骑士团的成员几乎可以肯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听说许多刺客是小萝莉,这很可能意味着波西米亚人是暗影骑士的主要组成部分之一。

骑士团在外语中原意就是“组织、秩序”的意思,“骑士团”的说法来自清末的翻译还是日本的翻译并不确定,但西方本意并不那么强调骑士。

骑士团的国家性指他们有自己的封地、有收税权、有人民(或无其它国籍的成员)、有自己的法律法庭、有自己的相当于国旗国徽的标志、有大使馆和大使、有与国家平等水平的国际外交权力——比如联合国观察员。

骑士团的佣兵性是指它本身是带有军事或冒险性的组织,大多数骑士团都是战士和间谍组织,或镖师、消防、探险、抢险救灾、传染病控制等高危活动组织。这种高危性使骑士团一方面必须维持自己的全职武装力量以完成任务,另一方面使骑士团必须有自己的收入渠道来维护武装行动的巨大开销。这两点结合造就的就是佣兵性质。

骑士团分两个大类:皇家骑士团和军事修会。

皇家骑士团本意也并无“皇家”的意思,只是大多数皇家骑士团都是皇家组织的而已。皇家骑士团为一个势力够强大的、能够养活他们又能允许他们在国内存在的势力服务——多数情况下是王室、自治城市、教廷或富可敌国的巨商。它们带有一定的公会性质。

军事修会则带有宗教性质,一般在宗教战争时被组织和发展起来。

“骑士团”这个名字多少带有强烈的诱导性,其实如果与东方的同类组织相对比,就比较容易理解其社会存在状况:各武林门派、各军阀门派、镖局、土司军队、花朗学院、忍者之里……骑士团也就是这样类似的独立武装组织。

在骑士团内部,其内部成员划分成几个明确的等级,等级中又有阶层。一般而言,骑士团如果还有招募名额的话,只要在思想政治和其它要求上过关,就会招募各种条件的新人,然后将新人按其能力和条件划分在某个阶层中。也就是说,一个弱者只要够格就可以进入骑士团,但会从最低的阶层开始,而强者则可以一开始就处于较高的层级。

圣殿骑士团等圣奥古斯丁修会会规的军事修会,有会员入会时上缴财产的规矩,搞共产主义。入会时上缴的财产会影响入会者的起步层级。

各个层级的圣殿骑士战士都可以被称作“圣殿骑士”,甚至非战士也可以这样称呼,但是他们与作为重骑兵存在的“圣殿骑士”并非同一个意思。

圣殿骑士的战士中,我们已知至少有三个阶级,六个阶层:

最低的阶级是侍从阶级,他们大多数是轻装步兵。


第一个阶层是preux,如果要翻译的话,只能翻译成“勇者”或“猛男”,因为这个词的词根是“勇气”,而这些人所拥有的主要也是勇气——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作为骑士团的最底层战士,他们一般只有一只弩或者一杆矛,作为军中最基层的射手和防御部队存在。这些人负责在两军交接前进行相互消耗,除此无它,所谓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嘛。他们的入会仪式是在衣服上画十字,如果没有衣服可穿就画胸口。见过《魔戒》里给兽人打白色手印么?差不多就是这种状况。能活过几场战斗的人大多数会被提升,除非他是意大利人。

第二个阶层是ecuyer,直译就是骑手,但也可以翻译成侍从。他们什么兵种都有,也有重甲骑士,但大多数是装备一般的步兵,使用各种武器。他们经过一定的训练,而且学习经文、读写和算术,无论在战斗中还是传道中,都是兼具数量和质量的主力成员。他们的入会仪式是发放统一的黑色十字制服,这是这个阶层的特权。

中层阶级是骑士阶级。这个阶级的人可以穿白底长袍,拥有相当于欧陆骑士的政治地位。

第三个阶层是chevalier,直译是骑士精神,一般翻译成游侠骑士或者直接叫骑士。这个阶层的战士主要分两种,一种是全身锁子甲的重装长枪步兵,另一种是重骑兵。他们和西欧其它骑士并没有什么区别,其中多数本来就是普通封建骑士,加入圣殿骑士团后并不改变战术和武装。他们的入会仪式是发放白袍。

第四个阶层是commandeur,直译是指挥官、司令,但在圣殿骑士团有特殊的意义,一方面是隐士,另一方面是特种兵。他们是精选的骑士,一般没有指挥职能,反而经常化妆后混在人群中或杂兵中,负责刺杀。他们往往是射手或刺客,但多数人也可以作为重骑兵投入战场。达到这一阶层的人会在骑士团领土上为其家人留有封地,这些封地并非这些人的私人财产,但他们有权使用,并用以养活其需要托付的人,比如家人或朋友的遗孤或养子。即使这些人在行动中身亡,这些封地也会在圣殿骑士团的照料下继续起到养育其家人或遗孤的职能。

高层阶级是圣殿武士阶级。这些人并非都是战士,其指挥官和牧师以及掌柜职能更大。他们也可以作为重甲骑士冲锋,但更多的时候是作为重步兵战斗。

第五个阶层是connetable,如果要直译这是个葡萄酒品牌……我们也许可以将他们浪漫点译成保密人或守夜人。他们的特权是,知道圣殿武士最高的宗教秘密,并为此保密,同时接受圣殿骑士团的专用密码系统,可以收发圣殿骑士团的机密信件。整个圣殿骑士团就是在这种机密信件的来往中维持和组织的,可见这些人有多重要。在每一个圣殿骑士团的独立单位中,无论是军队、船只、城堡还是银行,都由一个此阶层的圣殿武士作为负责人,他们不是总指挥就是政委。他们的入会仪式是在秘密仪式上接受圣殿骑士的最高信仰,据说这个仪式和信仰是反基督的,要崇拜一种与头骨有关的新力量,还要向十字架吐唾沫。如果被测试人毫不犹豫地这样做了,那他就可以获得密码和神秘的力量,变得远远强于其它人。如果他对这些亵渎行为有所犹豫,那他就会人间蒸发。

第六个阶层的名称并不确认,很可能是大师(master)或舵手(nautonnier),他们组成一个议会,发布命令,作为骑士团的军事领袖向骑士团宗师(grandmaster)负责。


另外说两点:

首先,一些地方将paladin翻译为“圣殿骑士”,但事实上这个词就算译为“圣骑士”也容易造成概念混淆。这个词经常与其它骑士算在同一个系统中的高级存在,比如帝国2中,骑士升级的兵种就常被人称作“圣殿骑士”,但就历史上而言并无联系。

第二,汉语关于骑士的词很贫乏,不像欧洲能用二十几个词来形容不同的骑士,所以很容易混淆。大体分类一下:

骑士(knight):指正规军制度出现前,有属于自己个人收入来源的脱产专业战士。在重骑兵兴起的时代中,他们大多数是重骑兵,但并不绝对。骑士这个词首先是政治经济存在,然后才是军事存在。

“骑士”:汉朝军职,良家子富家重骑兵,是中国历史上最靠近西方“骑士”的词语,所以当初翻译时使用这个词来形容西方的“同行”。与中国不同,西方的“骑士”与重甲骑兵并不一定真的挂钩,古代西方可没中国这么高的政治组织力。

封建骑士(feudal knight):天主教封建国家中的一个封建阶级,介于农民和贵族之间,特征是有自己的家徽和纹章,虽然有的时期有的国家规定所有封建骑士都要服军役,但不见得一定如此,更不见得一定服重骑兵役。

重骑兵\枪骑兵:指以重骑枪为代表性武器的骑马战士,与政治意义上的骑士并无绝对联系。

骑士小说: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小白小说,鼓吹骑士精神——因为在当时的市场上,骑士是主要有购买力的VIP付费读者阶层,所以自然要说他们好。这其中的道理和现在的小白小说说小白好完全相同,若我们的小白小说再发展几十年,可能会发展出一种“小白精神”啥啥的。

圣骑士(paladin):最早指法兰克人中的天主教武士,重骑兵普及后主要指天主教骑士,后泛指各宗教的宗教武士,但仍数天主教徒自称最多。

圣殿骑士\医院骑士\条顿骑士\宝剑骑士\暗影骑士……各个骑士团成员的称呼,与政治意义上的骑士和军事意义上的骑士都不见得有联系。

游侠骑士(chivalric):半佣兵,他们四处游荡,为愿意雇佣他们的人或志同道合的人服务,多数情况下为别人服务后要收钱,但也可能免费。最常见的情况是,跑到要交战的一个领主那里当“客人”,大吃大拿,然后开打时站出来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于是站在领主这边作战,战胜则拿“礼物”走人,战局不顺则有事先走了。简单的说其雇佣性并非明显的和契约性的,但实质上还是佣兵。他们大多是穷骑士或骑士家族的非长子,但事实上任何阶层的人都会有。

游骑兵(ranger):有的时候翻译成游侠,但实际上指一些游荡性更强的部队,比如巡逻骑兵和森林警察。他们中有许多人有骑士资格,但很少有人使用重骑兵战术。

独院地主(boyar)\西拜(sipahi):小额分地制度下的领主,主要是东正教区,比较类似天主教骑士,但军事性更强,财富更少,个体实力更弱,人数更多。

宪骑士(guard knight)\怯薛(ke ig-tei):简单地说就是亲卫队外加钦差,他们独立形成一个骑士阶层,直接作为王者意志的延伸。

武装骑兵(man at arms)\圣骑兵或曰甲胄骑兵(kataphractoi):重骑兵,军人,大多数不是骑士阶层。

残枪骑士(broken lancer)\自由枪骑兵或曰枪手(free lancer):大家都知道枪手是干吗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雇佣兵,重骑兵,大多数不是骑士阶层。

关于圣殿骑士团的盔甲重量(乱入)


1。圣殿骑士的时代是铠甲高速发展的时代,所以很难用某种单独标准来形容圣殿骑士的装甲,正如不可能用一种武器装备来作为医院骑士的“标准装备”一样——镶嵌皮甲和大铁锹,与道格拉斯运输机和扫雷器,一样都是医院骑士的标配,那么,哪个更有代表性呢?

     圣殿时期的圣殿骑士应该是锁子甲,大马士革攻略时期就普及了肩牌,蒙吉萨时期有明确记载装备了胸甲,海战时期有大规模的铠甲改革,到阿克之围时至少使用了板条甲,而一位在塞浦路斯刨古墓的朋友明确告诉我圣殿骑士占据塞浦路斯时的装备就已经包括了早期全套板甲。这个装备顺序应该没有问题。

肩牌图片到处都是自己去找,轻型的就是一木板,高级的就像扎古使用的那种。

2。水桶盔的资料实在很缺乏,但如果要在4公斤和20公斤中选择,我宁愿选择20公斤。4公斤的铁做成那样大约是一毫米左右,这么薄的头盔除了被敲时产生巨大的噪音伤害之外没有其它效果。
锤在埃及的应用比小亚细亚少很多,主要应用在早期马木流克手中。

3.     双手巨剑出现于公元前二世纪,公元后四世纪在欧洲流行成为主要武器,刃长一米到一米半,可能不开锋刃,大部分没有刺,把手和刃长度基本相等,形状靠近双刃的厚大朴刀,或细长的双手巨斧。巨剑之所以做的巨大是因为材料脆弱,容易断碎,于是使用巨大厚重的身体来避免碎裂,其剑身是刚性的。攻击主要靠砸,并不锋利的刃口目的是增加制造骨折的几率。

你所说的双手巨剑,是柔钢普及之后的新产品,与之前的产物完全不同:它全部有刺开刃,需要保持刃口的锋利,剑把比剑刃短,全长在一米四到二米之间,其剑刃可以柔软地弯折,可以弯折到六十甚至九十度,这种弯折带来的不定向刺击和挑拨是这种剑术的基础。这种剑经常用于格斗,至少巨剑手在近身格斗时并不更换其它武器。

总之,这两种双手巨剑根本就是两种东西。

有记载的“老式”巨剑,印度标重18公斤,中国标重25公斤,西欧的标重据说远比印度的重的多。“新式”巨剑的重量一般在二到六公斤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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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8 19:58:4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章。“这不是讲笑”是新加坡华人的口吻

每夜坐禅观水月,有时行醉玩风花。净名事理人难解,身不出家心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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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7 20:06:43 | 显示全部楼层
实在太长了,看不过来了,不过这有点像我们的春秋战国时代,英雄辈出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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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20 21:05:49 | 显示全部楼层
以前在黄龙上看过了....
不过还是顶下
强烈推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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